‘小姐,你怎么又坐在这发呆啊,呀,又开着窗坐在风口吹风,小姐,你可是鬼门关走过一回了,怎么还不小心着呢.’
花语亦是静静的听着,也不话语,任那小妮子,滔滔与耳,她也似是习惯这个样子,说了两句也就安静了,服伺她喝下那乌漆漆的药,而后就坐在一旁做着针线,时不时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几日相处下来花语觉得这丫头倒是心直口快,直机灵,就有时候有点啰嗦,就像现在,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小姐一下变了子,无所适从吧.
‘小姐历了那大难,怎么就那么不待见奴婢了呢,’
………..
‘日日看着那半月镜发呆,奴婢说什么也不应语。’
……….
‘小姐,…
湘乔见她仍是出神,悻悻然缺,便也不言了.
花语其实也不是不想理她,只是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她到现在都思路零乱,理不清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了,在自己心里头还这么乱的时候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虽然知道这个丫头是真的很关心自己,不.应该是现在这个自己,有着别人的容貌却是自己的灵魂.
那日醒后,看到自己置身的地方虽心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可是不是都还有那些老套的台词要先讲讲才行吗,于是她也抱着侥幸的心理要问问,当然她不会真的问那么‘经典’的台词,‘你们在拍戏啊’。当然不是,要不自己这种烂演技早有人喊卡了.她当时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丫头喜的又是哭,又是笑。,却下一句出口的话惊得呆若木**,
‘我这是在哪里啊,你是谁啊?是你们救了我吗?’她问完后其实特别想听到那声卡,对,就是在拍戏,这什么临演啊,换人.可是------
……….
房里静静的,连针掉了也听得见,就这么顿着,以为世界就此清静了,忽听---
‘哇,呜呜,小姐你怎么了,你说什么呢,小姐你别吓湘乔啊.’她哭诉着不愿接受这个现实….花语无奈的撇撇嘴,想着该怎么劝着这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却又听
‘小姐,你怎么了吗,这是你家,你的小园,还有你就算忘了全天下的人,也该记得我吧,我是湘乔啊.’然后带着满眼期待的望着她,希望能从她眼里这得到肯定.看着她还是一脸漠然不解的,继又委屈大哭.
‘小姐好可怜,怎么溺了水就失忆了,三姨娘太过分了,怎么—----’
她话说到一半时顿住,小心翼翼的望了眼外面,
花语见她只顾着伤心回不了的话,想要下床去自己看看,忽然眼角瞟到枕边放着的正是那时自己发掘出来的半月铜镜,心下大喜,拿起看,比出土时新了许多,那雕工更是细致,就是照了这面镜,才让她到了这吗.仔细得瞧着也不见有何更奇特的地方,我穿越了,来到古代了,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宇宙自然间,多少事是如二十一世纪那么发达的科学还解释不了的呢,也只好安慰自己,在你没有能力对抗现实时你只能接受,如果你逃避不了命运,你就只能忍受,你忍受不了,就是软弱.就把这当是老天给我的新考验吧.花语这人只这点好,多能随遇而安,最会接受,既然成现在这样,怕是一时半会回不去了,来到这也得活下去。
稍定神翻过镜面,虽然有心理准备要看到何样光景,还是不禁要惊悉的,这是一水灵凤眼,目幽遂,烟波欲滴,眉如青黛,似蹙而骄.面若桃李,温婉含娆,时在病中,色微白,娇怜喘喘,似西子病态三分.应有了她的心气,目中倒多份淡定和英气,自有一番风韵成然.这竟是她,现在的身体.
此时这样模样要倾城,落雁,也不为过.她想,我以前自己的容姿也只算中等清秀罢了,现在这面貌不知该喜还是忧.不过还是该庆幸,没又变成小孩或穿成老人,也没是个皇妃公主要生活在皇里,跟一群女人斗法,自己会疯了的.
像所有穿越后的丫环一样,我们的湘乔也已经把花语归入失忆一档,她也就顺水推舟,听了’我’的失忆前故事.
现在的花语姓杜,闺名婉君.年方十七,父亲是这城里的富商杜尚庭,娶的一妻二妾,杜婉君是大房嫡出的,只是婉君的娘在生下了她后,体虚气弱一直再无所出,不几年就撒手西去.二姨娘巍巍懦弱,进门多年才育一女,时才八岁,自是在这府里人轻言微,虽然早入门,却是还要看老三脸色活的,听说病重时也就这位二娘偷偷来看过。
三姨娘骄蛮泼辣,颇有姿色,甚得婉君她爹青睐,甚是宠爱到言听计从,且有一独子杜子钰,略小几岁.所以杜家实由她把持,而杜婉君又特别不受她待见,自小有娘带还好些,娘去后,就被丢到了府里的西南偏园无人问津,身边就跟着湘乔相依为命.看的出来这小妮子及是护主的,甚是在乎与这小姐的感情,见婉君不记得她硬是哭得淅沥哀伤。
花语亦不禁动容,遂感念她这几日来的照顾,便不太再对她冷淡,偶有几句交谈.现下在这,一人不识,人生地不熟,也就只有湘乔,而现在那些所谓的‘家人,自从落水险丢了命大病这么久亦是一人未得见,可见这杜婉君在这府里是何等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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