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祭奠(下)...
(干嘛生做一模一样,当初我错过了你,执着上了容恒,这回苏以荷又迷上你了,我要吃醋了!美人当前,温软私语,梨花落泪,你能把持得住吗?!”)
《想着我的爱人》
我在路上走着
想着我的爱人
我坐下来吃饭
想着我的爱人
我睡觉
想着我的爱人
我想我的爱人是世界上最好的爱人
他肯定是最好的爱人
一来他本身就是最好的
二来他对我是最好的
我这么想着想着
就睡着了
他也睡着了
站在马路边的男人,目光穿过尘埃乱舞的阻隔,车流很快地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急于奔走的背影。
zoe收回目光,沉吟片刻转过身便掏出手机,对着电话果断利落地一句。
“rvn.”(取消明天下午返回意大利的行程)
......
墓园里,苏以荷捧上很大一束迷迭香,下了taxi,还是晌午炎热的天光,汗水顺着额角濡湿了鬓发。
顺着山路,地势越走越高,安静的步子踏在青石板上一路拾级而上,而豁然开朗平台层叠的偌大墓园突然出现时,苏以荷生生地顿住了脚步。
山下还是人间山水,山上已是隔世亡魂。
临近入口的守门老人见了女子,眼中闪过了然的神色,只说了一声早点下山,又走了回去。
苏以荷不知听进去没有,捧着花走进去。
风吹起黑发,露出还有些苍白疲倦的脸,苏以荷的眼神很安静,像是捧着圣经朝拜的修女。
艳丽的唇形天蓝色花瓣盛开在苏以荷的手上。
海中之露,绝色妖姬。
苏以荷几乎闭着眼都能感受到那块墓地。
石头围城的墓安静地躺在一颗松柏树下,就像少年固执地立于漫山的丘壑中,寂寞孤独。
将手中的花放在墓地前,苏以荷站了半响,上前,照片里的少年,忧郁上翘着嘴角,天蓝色的花瓣妖异地在他面前匍匐,花香蛊惑了那淡雅的笑容,生动的面容仿若是隔着长长的年月,再次对着她,微笑。
苏以荷眼里看出了眷恋。
你笑了,花都成点缀了。
他们都说那叫绝代芳华。
可是,你这样忧郁地笑着,我的心都痛了。
苏以荷端详了很久,阳光照得背脊发热,感觉累了才上前坐在一旁的石阶上,用手圈住双腿,靠着冰凉的墓碑。
微侧着身子,柔和抿着的嘴角上翘,就像靠着曾经的恋人。
“阿恒,我又来看你了,你不会嫌弃我烦人的,对吧。”苏以荷对着空气,缩在坟头前,嗓音温柔而安静。
回应她的是细微的风声,一阵一阵穿过细密松针的颤动而又归于沉寂了。
我们姑且认为这是她的自说自话。
“反正,你想赶走我也没法子,我这辈子就赖着你了。”苏以荷扭过头,看风中颤栗的花瓣,脸上的神情像撒娇的孩子。
“容忻会今年学会字了,还学会了画画。画的很好很好,你说将来有了孩子,要让他成为画家的。”
“我教了他好久,才教会那一句诗啊。我说,这是爸爸妈妈的定情诗,他不懂,但还是很聪明地写完全了。”
苏以荷会说一会儿停顿,笑笑之后,继续说。
说最平凡琐碎的事情,给最沉默的人听。
“最近公司里头工作很多,我好累,阿恒,你就晚上托梦来安慰安慰我也好呀,我都拉下脸隔山差五地来了。你就不能依我一回么?”
嗔怪的语气被风吹散了,苏以荷也就只消说给风听。
那人在时,她是习惯了藏藏掖掖地不去抱怨,他走了,她也是这样。
连责怪都是温柔的听不出哪里像是在责怪人。
反而像是一个期期艾艾撒娇的孩子,向大人索要糖果,被拒绝了,也只是撅撅嘴,归作自讨没趣。
就是不知该怎么去疼宠他了。
苏以荷那时直觉,他的不嫌弃和肯爱,已经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哪里还能贪心地真去胡闹撒泼。
她一向自诩聪明。
到底是错解了他的爱,他的隐忍。
在暗黑色的天空下努力求全的他,在孤独中守护着在乎的人,竭尽全力地冰冷了自己。
她的天空太低矮,始终不能为他撑起一片柔和的云彩。
好像是把所有的温暖都用来捂热别人了。
可总还是会有人挑剔你的绝情和狠心。
那时,少年只会沉默地无声凝望,紧抿的嘴角割着我的心尖。
“阿恒...我遇见他了,那一年之后,再没有遇见过的,真巧。”苏以荷喋喋不休地述说还是没能湮没心中堵着的一块沉重。突然顿住了温和的表情,扯出一抹艰涩的笑。
“他很好,很好。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你肯定高兴吧,我知道你就在乎这么一个兄弟。虽然,他似乎忘记你了,不过好歹活着,你...高兴得紧吧。”
苏以荷抿了抿嘴角,眼中含怨,“我们都很好,很好,独独你不好。”
你挂念的人都好。
苏以荷这样望着那眉眼,和前日遇见的再次重合,那样的相似,让她红了眼眶。
要是你还在,也该是那么成熟英俊的男人,可是你的前程断在青涩的年轮里,再也没有以后了。
我多想,用我的后半生去祭奠你的无疾而终,去守候你的寂寞惶恐。
“我想你,都快发疯了,阿恒,我真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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