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垂下眼睑,良久,方道:“如此一说,那主公在宫中也怕耳目众多,能在萧宏铖眼皮底下作那许多事,倒还真不简单。”
白析皓腆着脸笑道:“管他是谁,敢惹咱们,就叫他有去无回。凛凛,凛凛,你不生气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他如大块牛皮糖一般黏到林凛身上,口手并用,不住亲吻抚摸,林凛被他弄得无法,推油推不开,骂又骂不动,只得道:“莫要闹了,不生气,生气又有何用?”
“是吗?那就好,那,那再陪我一会,”白析皓将手伸入他的被裘之内,沿着滑腻的肌肤蜿蜒而下,哑声道:“才刚弄得仓促了,没把我的宝宝伺候好,令你胡思乱想,都是我的错,咱们,来次神魂颠倒的?”
“白析皓,有话说话,动手动脚作甚……”林凛躲着他作怪的手,怒道:“你,你才做完,怎的又,唔……”
白析皓邪邪一笑,贴着他的耳廓吻道:“对着你,我忍得住才怪……”
眼见那手便要熟门熟路,奔往那销魂的处所,却听窗外有人重重咳嗽一声,道:“白老弟,我还在这等着呢,大清早的让我蹲墙根听洞房,不太妥吧?”
白析皓一僵,被林凛一把推开,只得收回手,恼羞成怒道:“袁绍之,不是让你等会么?老不要脸的,站人窗外算怎么回事?”
“我是怕你这 y- in 医将小凛折腾垮了,还不快出来,前头来人了。”
白析皓正待反唇相讥,却听林凛淡淡地道:“叫袁大哥笑话了,劳您前面院子等着,我梳洗穿戴完毕,便即过来。”
袁绍之在外头听得如此说,反倒不好调侃二人了。便道:“如此,我在前边相侯便是。”
他在前院等了一会,便见到林凛穿戴整齐,由白析皓扶着慢慢走来,身子瞧着疲软,可脸上却有情事未尽的嫣红,与往日想比,多了几分难言的妩媚,便是袁绍之,一见之下也有些心跳加速,当下不敢多看,调转视线道:“来了一个人。”
林凛面不改色道:“二品侍卫王福全。”
袁绍之奇道:“你如何得知?”
“若是敌人,只怕你此刻已动上手,这宅子方圆五里之内,必布下j-i,ng兵,咱们若要逃脱,只怕不易。可你这等气定神闲,那人又肯相侯,我一时半会能想到的故人,除了他,还真没谁有这么好脾x_i,ng。”
袁绍之笑了起来,道:“那日他故意放走我三人,我便心存疑虑。等了这许久,却见他总是按兵不动,还倒有什么y-in谋诡计,今日此人终于自己上门,倒是一个人来的,只苦苦哀求,说看看小公子便走。”
白析皓道:“凛凛,我去应对,此人当日南巡之后,便摆过你一道,不足为信。”
林凛轻轻一笑道:“可在京里,若无他斡旋,我要出宫,也没那么容易。”
他话音未落,却听得一人颤声道:“公子爷,真个是您?”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那壁影后转出一个戎装少年,双目通红,浑身颤抖,一见林凛,当即抢上几步,扑倒跪下,泪流满面道:“小全儿,小全儿万万不曾想过,有生之年,还能见着公子爷一面……”
林凛叹了口气,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温言道:“小全儿,起来吧,我如今不是你的主子,无需下跪。”
王福全虽已知晓,当日所遇之小公子,定是昔日的公子爷无疑,可真个撞见,还是激动得哽咽难言,此时一听,泪流满面:“不,公子爷永世是小全儿的主子。”
“起来吧,你再跪着,我可架不住,”林凛微笑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
王福全痛哭出声,他一个少年将军,人人称道,这一年更是威名远播,可林凛这句话,却令他宛如回到往昔那晋阳公子跟前无忧无虑的小厮。他自幼立志效忠皇帝,克己复礼,从未办砸过一件差事,也赢得声名赫赫,锦绣前程,然人活着,到底是建功立业来得荣耀,还是做承欢膝下的无知童子来得快活,此刻扑在林凛怀中,却不由动摇起来。
“好了好了,莫哭了,”林凛摸摸他的头发,就如昔日一般安慰道:“起来了,地上凉,起来。”
王福全这才起身,拿袖子擦擦眼泪,道:“公子爷,当日厉将军进京,竟然奉了您的骨灰,满朝皆惊,厉将军字字血泪,痛说您如何不屈自尽,皇上悲痛难言,立即追封您为护国忠义晋阳侯,赐殉葬珍宝无数,入殓皇陵。可锦芳姐姐与我却不信,您神仙也似的人,智慧谋略,皆是上上之选,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林凛叹气摇头,拉着白析皓的手道:“您们忒看高了我,我当日服药,是真的想一了百了。只是,遇上了白神医,这才又苟活下来。”
王福全满脸震惊,片刻即回过神来,一撩衣襟下摆,重又跪下给白析皓磕了头,道:“王福全谢白神医相救主子之恩。”白析皓侧身避开,不受他的礼,淡淡道:“我若看着他死,还不如自己死,谈不上谢字。”
王福全何等j-i,ng明之人,当日南巡,白析皓的痴情有目共睹,此番见此二人光景,便明白此人现在是公子爷心中所系,林凛受苦甚多,于情一字终于得偿所愿,王福全心里也很是替他欢喜,又郑重扣了头,这才起身,笑道:“恭喜公子爷,恭喜白神医。”
白析皓禁不住微微一笑,林凛有些赧颜,清咳一声道:“我这么一撩担子,难为了你们了,后来可曾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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