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酩酊大醉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诺儿正要将饭菜送到萧传书的书房,我叫住了她:“诺儿,姐姐有话对你说!”
闻言,诺儿转过身,笑道:“姐姐有什么吩咐?”
吩咐?难道在她的心中,我与她竟然是这样的关系吗!
“诺儿,你先坐下!”我有些闷了。
诺儿放下饭菜,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对她笑了笑,实在不知怎么开口。
见状,一边的萧母开口道:“别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相信诺儿会理解你的好意的!”
反正是要说的,早死早超生。于是,我开口道:“诺儿,半年没有回家了,你想家吗?”
诺儿显然没有听出我的意思,她点了点头说:“想!这半年来,我和家里只是书信往来,每次都只是只言片语,我很担心我爹……”
“既然如此,那么,你为什么不回家看一看呢?”
“我是很想回去啊。”诺儿笑道,“可是,我舍不得姐姐,姐姐的冰人馆越来越红,没个人打理家务怎么行呢?”
“这个你放心,我会帮手的!”萧母道。
“可是,这半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与姐姐在一起吃饭,说话……我也越来越喜欢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现在,打理家务已经成了我的乐事……”
“可是,诺儿,我不忍心!”我踟躇地说,“你我情同姐妹,让你做这些事,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你又不是我请来的佣人!这样的话,我觉得……”
诺儿终于听出了我的用意,她惊异地看着我:“姐姐要赶我走?”
“我……”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道,“你还是回家看一看吧!”
“姐姐……”诺儿哭了起来,“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诺儿天生贱命一条……做这些事早就习惯……姐姐对我这么好……还会给钱我留着回家……姐姐这么好……诺儿只觉得自己报答不完……姐姐为什么要赶我走呢……”
我也很难过,可是,她越是这样说,我就越难过。我不能再将她当佣人使唤了,她有她自己的天地!
想到这里,我狠了狠心说:“诺儿,姐姐会请一个佣人前来帮忙,你不用担心……以后,想姐姐了,你可以常来看看姐姐……”说着,我拿出一个钱袋说,“这是姐姐给你的零花钱,你想买什么就买些什么吧……”
“不……姐姐……诺儿不要……诺儿不走……”
我硬将钱袋塞给她说:“就当是姐姐孝顺你爹娘的!”
“姐姐,你好狠的心!”诺儿抹着眼泪说,“这个冰人馆,是我与姐姐一起看着慢慢发展的,它就像是我的家一样……如今……姐姐名声大了……嫌弃诺儿了……便要赶诺儿走……”
“不……诺儿……姐姐不是那个意思……”该怎么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我也很舍不得她,可是,我不容许自己再将她留在冰人馆了。她不是我的奴婢,我无权这么做!即使我将她留下来,什么都不让她做,以她的个,她肯定还是会忍不住为**劳的!不行!想起萧母昨晚的那些话,我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一边为自己的自由而斗争,一边却在有意无意地剥夺他人的自由!
正在这时,萧传书闻声走了出来。见到眼前的情景,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见到萧传书,诺儿擦了擦眼泪,问道:“萧公子是不是饿了?我这就为你送饭过去!”
“不用了!我来!”萧母道,“诺儿,多谢你这些日子对我儿子的照料,不过现在我来了,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
那一刻,我真的就要崩溃了,我们是不是真的很残忍?明明是一片好心,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真的是很无奈!
诺儿望着萧传书,幽幽地说:“萧公子,她们都赶我走……那么……你呢?”
“诺儿姑娘……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料,在下感激不尽……我想,你误会我娘和离妹的意思了……”
诺儿的眼中是无尽的哀怨:“这么说来,你也是赶我走了?”
“诺儿姑娘……我们不是那个意思……”萧传书连忙解释到。
“好……我知道了……”诺儿凄然笑道,“我真是可笑!枉我自己一直将你们当作自己的亲人……我一直想……这冰人馆我也有责任照顾好……因为它是我们的家……所以……我愿意做一切的事情,却不觉得累……可是……没想到……”
她擦干眼泪,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落在地上的钱袋,她却是看也没看一眼。
诺儿,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要还你自由……
失神地看着诺儿离开的背影,我却觉得,自己更罪恶了!
“别离,坐下吃饭吧!”萧母淡淡地说,“生活就是这样,好心往往被人误解……有时候,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错了……那么……结果便不是你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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