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总是最美的诗。
即使后来成亲后的任盈盈也不可否认,最美好的日子不是守在令狐冲身边为□的日子,记得的,不可抹灭的,是每一次凝望着丈夫背影时,脑中浮现的那个人——
那个她最初爱上,却永远不会回过头发现她爱他的人。
令狐冲最像他的一点,就是爱一个人的痴,爱一个人时眼中、心中只有那个人的痴迷,而与令狐冲不同是,那个人即使选择化为尘土,也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东方不败,这是她搁在心里永远不会对人道的秘密。
黑木崖的黎明总是来得很早,儿时的记忆就像无法抹去的梦,翻然跃入眼前,太美、太幻,似乎连黑木崖的云雾也沾染了幸福的霞光,总是灿灿地绽放生机,好似那年初见杨总管三个月后的秋……
枫叶红彤彤地燃了黑木崖对面那片山林,一片火似清秋。
借平一指的妙手再度在黑木崖上上下下的杨总管,从第一层搬到了距离教主东方不败最近的第九层,成了自教主夫人之外,第一个住进象征着日月神教至高权力第九层,不是教主的男人——之前还没有出现过女教主——
即使任盈盈母亲活着时,任我行也不曾让她踏足过这独属于教主的领地。而这些,只有日月神教资深的长老们深知。可偏偏日月神教的长老们都是行为乖张,不受世俗所束之人,教主喜欢什么,他们无兴趣,也无探究之心,听听作罢,随其所好,从不妄加议论。
所以伤好就奉命在东方不败左右伺候杨莲亭,搬上第九层直到事败那日,也丝毫不知道东方不败这道让他近身的命令,就已在告诉诸教众,杨莲亭是他的枕边人,尊宠异常,此后见杨莲亭如见教主,不可不对杨总管尊敬——
男人嘛,何必挑得那么明白,言外之意有点慧的都懂,不懂的也不会提着头去问为何,日月神教讲得就是一个自在。
东方不败的用心,杨莲亭不懂,只当是换个住址,东方不败想把他弄到身边的意图为何,他倒是明白得紧,教主那夜就说的很明白,他才不会傻傻地以为那些事都发生过了,住在一处会相安无事,但男人的自尊,就算不愿意,他也不可能对外人说一句,他和东方不败如何如何,权当大家都当他得教主重用,升迁了。
杨莲亭依旧在众人面前点头哈腰,一路唯唯诺诺地向一路目送他的侍从,表示自己受宠若惊,却不敢不把诸位大哥不放在眼里,每到一处拐角,就满是恭敬地说:“有劳了!”
“杨总管,你这是麻雀上枝头,当凤凰了?”
惯常在石栏边奚落杨莲亭的侍从,说话仍是习武人那等直肠子,心里不爽快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突然就做了教主的近身侍从,说出来的话也直剌剌地,不经脑子,图过心里爽快。
“呵呵呵……大哥说笑了!”杨莲亭嘴上却在笑,向侍卫笑,男人嘛,比不上武功,比比心,他杨莲亭还是宽阔的,而且侍寝……算不得凤凰,充其量还是只笼中雀。
“那不敢,将来,你在教主身边伺候的好了,我们都得喊你一声杨大哥啊!”
“呵呵呵……大哥这是哪儿的话,莲亭就是个废物,四肢笨,只能做点端茶送水的事儿,那及大哥日夜守卫教主劳苦功高!”
“哈哈,这句说得像个人话,小子,哥哥和你说,到了教主身边勤快些,别有命上去了,没命下来!”侍从听得舒服,拍拍杨莲亭的肩,“兄弟,没事下来走走,让哥哥知道你混得不错,命还在!”
“恩!”杨莲亭笑,看了看这个近一年来没事就奚落自己的人,笑,心里突然有些感动,原来江湖人也不是只会结帮子杀人而已。
“别再把骨头弄折了!去吧,晚了,教主会不高兴的!”
侍从拍拍杨莲亭,推杨莲亭赶紧上去,别看素日看着杨总管觉得丢黑木崖的人,但是此刻看着杨总管真上去了,二人又觉得漫漫长梯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苦守,不觉得落寞,突然觉得杨莲亭爬台阶的模样,也不算太难看。
“你说,教主怎么就让他去伺候了?”
“据说他是教主的带上黑木崖的。”
“带来做侍从?”是不是大费周章了?
“教主们的想法,那是我们这些喽啰能知道。”知道还当这守卫,成日就看这云雾缭绕,和嗖嗖而去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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