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和十一刚从山上下来,就看到东方然在拼命的挖石头,怎么喊都听不到。感觉不对劲,让十一留在原地,自己几步来到大哥身旁,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自残。看到那血模糊的十指,茉莉太阳突突直跳,扭头看看那被炸塌的山洞才恍然明白,心中一痛,拦腰抱住大哥把那双手仍在奋力挣扎的臂压在自己身下。
“大哥,我在这里,茉莉在这里……”
“茉莉……”东方然停止挣扎,眼睛毫无焦距地搜索这妹妹的身影。
“我在这儿,我在这里。”茉莉害怕了,她从没见过大哥如此无助的样子。就像东方然从前安慰她那样,轻轻拍着大哥的后背,让他感知自己的存在。
“茉莉。”东方然终于看到自己前的妹妹,脑子渐渐清晰,好像刚刚做了一场可怕噩梦现在猛然醒来,可怖的画面虽然不见了却留下深深的恐惧撞击着自己的心,一下一下撞得心脏生疼。
不顾手上的伤口,一把抓住茉莉的腰抱了起来,就像小时候那样紧紧地抱怀里,好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埋头在她的小腹呼吸着茉莉的味道感觉她的温度。妹妹还在,她还活着。
茉莉突然被抱着双脚离地吓了一跳,却不敢有太大反应生怕再刺激到大哥。只能他的头发安抚他的情绪。“我在这儿,我在。”
就这样持续了好久,狼牙坐在一旁的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只是静静等东方然恢复平静。太阳落在山头上发出温暖柔和的光,林中的小鸟也都飞回巢不复白日里的嘈杂。东方然依然静立在那里,周身被夕阳镶上了金边,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这是怎么回事。”东方然终于开口说话,声音仍有些颤抖但听起来还算正常。
茉莉吁口气,一直勒紧的心稍稍放松,说话就好。“我和十一点燃导火线就在林子里等结果,离得太近不安全。”
“有没有受伤。嗯?”
“没有。”茉莉赶紧摇头,捧起大哥的脸,“你看,一点都没有伤到。”
东方然也吐了口气,突然感到很疲惫,眼睛都有些张不开,知道自己失态了却没有力气去掩饰什么。“太危险了,以后不许鼓动这些东西。”
“好,大哥说不动就不动,我听大哥的。”现在茉莉哪敢说一个不字。
“不开矿了。”
“好,不开了。”
“我们回家。”
“好,回家。”
东方然没有放下茉莉就这样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向山寨走去,狼牙再次被忽略了,张了张嘴又无奈地闭上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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