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将安出。”
刘辉瞪大了眼睛问道。
“江都王前日奏报,有原吴王手下大将项三秋者经常窜犯江都。侵扰江都军民,请求朝廷派兵清剿。这项三秋乃是吴王手下大将,上一次将临潼侯与栾布围在淮南。结果栾布兵败被杀,这小子却依仗一座军寨愣是坚持了月余。若是这次派他去剿灭项三秋,不知攻守易形临潼侯是否还能获胜。”
“妙啊,他若胜之。年轻之人必定狂傲,若是抓住他的一点错处便弹劾于他,趁他羽翼未丰及早除去。若是他败之,我们就更有理由弹劾于他。魏其侯,ri早朝我们便联名保举云啸出任安南将军。负责平定项三秋,解决江都之乱。”
刘辉大喜,一边缕着胡子一边手舞足蹈的说着。
窦婴神色一黯,忽然有些觉得为了一个太子太傅的职衔。得罪云啸有些不值,不过木已成舟现在也只好走下去了。
第二天早朝,未央宫宣室。
施礼完毕,诸位臣公各归weizhi。
“七王之乱虽平,但是残渣余孽尚未平复。今有刘濞余孽项三秋者侵扰江都,诸位臣公有何良策?”
臣公们互相的观望,朝廷的大军已经撤回长安。紧急调出的北军又回到了长城防线,匈奴人还是要防守的。刚刚受了封赏鬼才愿意出去拼命。
谁现在让这帮丘八重拾刀枪出去玩命,估计他们会跟你玩命。
唾液系统异常发达的言官们不说话,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们更不可能表态。朝堂上出现了一片死寂,刘启这就怒了。平常屁大点事就吵闹不休,今天这样的军国大事居然无一发言,自己养的是一群什么样的废物。
正在刘启即将爆发之际,刘辉抱着朝笏走了出来。
“陛下,臣保举一人。”
“大鸿胪请说。”
刘启大喜,终于有个管事儿的了,看来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贴心。
“臣保举临潼侯云啸率部出征,临潼侯曾经在洛阳城外已百骑破五千吴军。若能任用临潼侯为安南将军,必可一举荡平贼寇,还我江都安宁。”
“呃……临潼侯刚刚成亲,又创办学堂教书育人,辅导胶东、胶西、中山、三王学业已经初有成效。此时将临潼侯调去平寇恐怕不大妥当吧。”
刘启是的,他也不忍心云啸刚刚出征归来,便又要出征。毕竟云啸刚刚才满十六岁,让这样一个孩子出征好像朝廷没有人了似的。
窦婴走了出来,所有朝臣都望向这位大将军,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启奏陛下,臣也认为临潼侯适合领军平定贼寇。
这项三秋乃是吴王手下第一智勇双全之将,并不好duifu。当初臣与周太尉与其交手之时也是互有胜负,后来不知为何这厮去了淮南与临潼侯纠缠。臣这才与周太尉联手,击败吴楚联军。
听闻,临潼侯以数百军卒抗击项三秋万余人的攻击一月有余。以臣之能亦有所不及,想必周太尉也不敢做如此冒险之举。现在项三秋再度骚扰江都,这江都本是吴国旧地。项三秋手下又多是原吴军士卒,对地形民情都极为的熟悉,又有逃到东瓯的吴王支持,其实非常的难以剿灭。放眼如今的军中,能腾出手来又有把握剿灭项三秋的恐怕也只有临潼侯一人。”
窦婴说完便躬身施礼然后退回了自己的weizhi。意思很明显,别人搞不定,派不派云啸陛下您看着办。
刘启为难了,如果是刘辉说出来。毕竟他是一届文官,对军事并不熟悉,但窦婴出来说话那就不一样了。窦婴是领兵放马做大将军的人,自然知道军情。而且他的分析也入情入理,朝廷能打的将军大都在长城沿线布防。调去打项三秋,一是去了之后人生地不熟能否打胜。二是匈奴谁来防守?
京城的将领更不能动,如此储君未立的微妙时刻,怎能削弱自己手中的力量。看来窦婴说的对,也只有临潼侯是最适合的人选。
“诸卿还有何异议。”
朝臣们见有了出头的椽子,便纷纷附和刘辉与窦婴的主张。一时间请求拜云啸为安南将军的呼声喧嚣尘上,颇有些众口一o。
挥了挥手,安抚下鼓噪的群臣。刘启思索了一下道:“朕曾经给过临潼侯三千石的车骑将军职衔,若是现在封了两千石的安南将军怕伤了他的心。再者,临潼侯剿灭贼寇还是要回长安治学的。让他镇守南方也不符合朝廷的利益。
即刻拟旨,朕封临潼侯为三千石征南将军。率部曲前往江都剿灭叛贼,江南各封国士卒统归其调配。赐虎符,有行事专断之权。江南诸王有违抗临潼侯将令者,重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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