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仙体灵力是不是你给出的主意。”
“是。”华珩毫不避讳地承认。
辛岑正殿里摆着好几具仙体,不知在哪儿修炼的小仙被辛岑吸得干瘪枯槁,眼珠全没了。
初然差一点点没忍住跟辛岑打起来,亏得魔族祭师看出她怀孕及时制止,不然她怀着孩子和辛岑硬碰硬,属于送命。
但是吸仙力这种招数太阴损,初然实在无法想象是华珩给辛岑出的主意,不过是问一问,没料到华珩招了。
“是我看错了你,还是裴煜桀看错了你。”初然转作一脸嫌恶地看华珩,“我本以为你与他们不同,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魔就是魔,一丘之貉!”
“你与自诩清高的神仙又有何区别,许是我也看错了。”华珩冷然反击,“你可知他们做了多少魔都不曾做的事,留他们有何用。”
初然微怔,争辩道:“他们自有天帝惩戒,你何必出这种阴招。到时天帝得知你们的所作所为,绝不是驱逐你们离境那么简单。”
“我不这样做,恐怕此时已见不到你。”华珩牵了牵唇,苦笑道。
初然突然不知道说啥好。
辛岑铁了心要她的命,华珩拖住辛岑是为了帮她,她还能说什么。
屋里一时安静到尴尬。
华珩凝着朝思暮想的面容看了一会儿,起身打破沉默:“你在这儿待着,我保你无恙。”
“我的孩子呢?”初然双手环胸,仰头对峙:“你准备拿我孩子献祭?”
“实在无其他法子,我只有出此下策。”华珩坦诚回答。
初然呵笑:“你当我弱到任你摆布?”
“若不是有炽炼珠,这孩子不会存在。”华珩迈出屋门,落下句:“凡事有因果,由不得你。”
初然明白过来,嘁一声坐回床上哼道:“那更不能让你们得逞,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要不是炽炼珠护体,初然早被裴煜桀烧得渣渣不剩。
裴煜桀的真身是属火的彤鹤,而她的真身是属木的花鹤翎,一点就着。
反过来说,如果没了这炽炼珠,她跟裴煜桀稍微亲密点都成问题,怀孩子更不行了。
所以她有且只能有这一个孩子,除非再寻到炽炼珠。
她歪头想泫滐要是知道她怀孕了会是啥表情,奸计得逞美滋滋?
泫滐此时带族人和天兵天将杀进魔界,直接到了辛岑议事的大殿。
初然昏迷时,泫滐挂了一块玉佩在她腰间,她在殿里的冲突以及与华珩的对话早通过玉佩传到泫滐耳里,泫滐在天帝那处不过是演戏。
天帝的话仅能信一半。
黎儿扫过一圈,握起拳头咬牙:“他们竟做出如此阴毒之事!”
圆顶大殿下的四根梁柱后皆有干尸挂在墙面,缠满从墙内生出来的枯枝,形态各异,但都神色痛苦,眼眶深凹没眼珠。他们镶嵌在墙里,仿佛这殿里的装饰品,阴怖诡异。
泫滐不关心墙面挂着什么,面向殿外下令:“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话将落,辛岑的心腹之一被战戟劈得身首分离。
华珩出现在殿内,从高台越过白骨往下走,勾唇道:“你还记得我当年带你进来的路。”
泫滐懒得寒暄,直问:“她在哪儿?”
“你知她在哪儿,何必问我。”华珩走到大殿中央停脚,瞧了眼外面焦灼的混战,不急不慢说:“这样会逼得魔君今日拿她入药,你不后悔?”
“你舍得?”泫滐反问。
华珩很自然地回:“为何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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