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儿,你道那些轿子里都是什么人?”
刘全道:“瞧着倒想女眷的轿子。”
老板点点头:“是女眷,却不是寻常的女眷,都是当官的内眷,最小的都四品,再小的根本够不上边儿,那轿子里也不光是夫人,还有各府的小姐呢,说来也好笑,往年选秀都是在宫里,今年改了,跑这武府来了。”
刘全待要再问,一眼瞅见那边儿不远过来个人,近了瞧的清楚,正是守财,其实守财还真不知道刘全来了,从进了五月,见天往外头来瞧一遭,姑娘急着要见刘全,一天问三遍,守财哪能不上心,刘全要是再不来,守财都要去兖州府寻他了。
守财一出来瞧见外头这阵仗就知道,今儿万岁爷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守财都有点儿可怜万岁爷了,摊上姑娘这样没心没肺的,有事儿没事儿的往跟前送人,那意思恨不得把皇上推出去才好呢,皇上还急不得,一急了姑娘恼起来,能恼好几天,就算万岁爷上赶着来了,也能给赶出去,都闹好几回了。
其实这事儿也怨不得万岁爷,万岁爷心里哪有旁人,为着姑娘,三宫六院都成了摆设,宫里的敬事房闲的都长蜘蛛网了,万岁爷这意思谁瞧不出来吗,可瞧出也没用,该有心思的还有心思,隔三差五,逮个机会就往这儿跑,来的不光各府的夫人,轿子里的小姐才是正主,都黑着能遇上皇上,跑这儿撞大运来了。
姑娘来者不拒不说,有时还会制造个机会,让她们撞见皇上,想起这个,守财都替万岁爷憋屈的慌。
今儿是姑娘的生日,皇上昨儿夜里就来了,今儿早朝后又回了这边儿,这些人想来得了信儿,借着拜寿的名义,把闺女往皇上被窝里头塞呢,就不想想,有姑娘在,便塞到万岁爷被窝里能如何,倒不如趁早寻个人家嫁了的好,守财瞧着,万岁爷跟姑娘这一辈子都分不得了,万岁爷心心念念都是姑娘,睡觉都恨不能张一只眼瞅着姑娘,哪有旁的心思,怕就怕姑娘要出幺蛾子。
好在瞧见了刘全,刘全来了,或许姑娘心情一好,就不折腾万岁爷了,这么想着,守财忙过去扯住刘全道:“你怎才来,姑娘都等好几日了,来了还不进去,只管在这里吃茶,倒好悠闲,快着跟我进去。”
刘全给守财这么扯着一路走了过去,路过刚驱赶自己的丫头,那丫头一双眼都看直了,刘全跟着守财进了武府,从抄手游廊往正房院走,一路刘全差点儿瞧花了眼,这来来去去的丫头,一个赛一个的好看,穿红裹绿打扮的也妖娆,一晃眼过去,刘全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儿。
进了院,刚走到廊下,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儿从窗户里传了出来:“守财,守财。”
守财忙撇下刘全跑了进去,刘全一听是个女声,哪敢进去,只得在廊下候着,却听里头的女声道:“守财,我昨儿放在案头那块田黄哪儿去了?”
守财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瞄了眼炕边儿上坐着看折子的文帝,吱吱呜呜道:“奴,奴才也不知。”
三娘一见他的眼色还不明白吗,一伸手把文帝手里的折子抽出来仍在桌子上,瞪着他问:“我的田黄呢?”
文帝却道:“什么田黄,朕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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