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虾条,薯片,地瓜干,巧克力,大白兔……严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你看我一天起早贪黑的,哪有功夫谈恋爱?”
也是。严路一天都忙成什么样儿了,除了学习就是查资料,要不就是去舅舅家干活儿,哪还有时间。就连秦剑都排着队找不着她呢。
“给你送东西的人是开奔驰来的。”林琳说,“然后我还遇见秦剑了,搞得我好尴尬,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哎,还挺好吃的。”
严路塞她嘴里几根虾条,“说来话长,以后再说。”
“看来确有内情,看在你受了伤的份儿上,又有东西贿赂,我给你时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你知道我,不会刨根问底的。”
林琳被她塞了些吃食,上楼找别人玩儿去了。
严路拿出手机,编了一条信息。
“东西已经收到,谢谢辉哥。”末了她还打了一个笑脸。
严路也没想到这一摔还真地耽误了她的行程。早上跑步就不能参与了,车也不能骑了。就像秦剑说的,睡了一觉醒来,脚脖子更疼了。
原计划今天是要去余辉家里练琴的,她才学到拜厄前几课,好多东西要练的。她转了转脚脖子,下地踩了几下,没事,还可以弹琴,反正暂时用手不用脚嘛。
衣橱里总共也没几件衣服,自从家族落败,她就没买什么衣服了。有点钱不是交学费,生活费就是给了舅舅舅妈。她手头上的钱现在只剩下300块。幸好余辉每周给她结薪水,否则她真地要吃土了。
站在衣橱前头,她像所有女孩一样感叹衣服永远不够穿。挑来挑去还是那几个。最后她穿了那条蓝色的连衣裙。
她在镜子前头站了半天,感觉自己脸色不太好,没什么血色,嘴唇也有点发白。她咬了两下,总算有了点颜色,过不多久又褪回去了。
从学校到余辉家有四站地,她坐在靠门的位置,第三站她就站起来在门口等了。
她刚好在一个卖西红柿的小摊前头下的车,旁边是卖水果的。每到这个时候,这条小市场都会挤到机动车道上,惹得司机使劲儿按喇叭。城管管了很多次,但都没用。
严路买了几个西红柿,一串葡萄。
“葡萄可甜了,你尝尝,不买没关系。”卖水果的大婶热情吆喝。
但食客没买,“不了,谢谢。”
这是秦剑的声音,严路回过头,果然看见了他。
他又是一脑袋汗,有些气喘,蹬着自行车。
“班长?”
此处交通不畅,车多人多,秦剑扶着严路上车,到了个人少的地方。其实,这已经是余辉家楼下了。
他住五楼,窗户就在他们头顶的这排。他知道了?余辉告诉他的?
“你都这个样子了,什么事这么重要,还到处走?”
看来不知道。他说话有点冲。
昨天林琳就说了,他心情不太好。
“那你怎么在这儿?”
“我路过。”
他从座位下来,脚往地上一蹬,表情有些不好看。
他说路过,可态度不是路过的态度,倒像是有大把时间要与她周旋。
他抬头看看问,“你舅舅家住这里?”
“不是。”
“严路。”
“嗯。”
秦剑低下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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