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知晓了,劳烦公子了,”因着自己方才对他的猜忌唐若鸢竟有些不好意思,面纱下的脸微红。是在后院太少与人相交,总觉着一人做何事必有目的,却不想动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垂下眼视线无意扫过他的腰间,一块亮铮铮的腰牌,明晃晃的蜀山派三个大字。
她微楞,原来他竟是蜀山的弟子,她还以为蜀山的弟子都是样子呆板道袍加身的道士,却不想也有这般潇洒倜傥的男子。只是他身为蜀山弟子为何会出现在这仅和灵蛇冢有一山之隔的大山里?抬起头笑吟吟的问,“看公子的样子不似这山中的猎户,不知道公子来此处是有何贵干?”
宛之骞根本不疑眼前这清纯婉约的女子有何不妥,也觉这根本无需隐瞒,真假间也说出几分实情,“不瞒姑娘在下乃蜀山弟子,因前些时日化夜城中百姓频频失踪,寻回来的尸首与被唐门妖孽杀害的尸首无异,想来这些百姓也是被唐门妖孽捉了去修炼邪功。故在下想来化夜城一探究竟,却不想到此处遇到了姑娘。”
化夜百姓失踪?听到这话唐若鸢多多少少有些讶异。唐门虽不算何名门正派,修炼的武功也皆比较阴狠残忍,但门规中也是不许门徒擅自去捉拿无辜百姓修炼毒功的。近年来专为唐门进献战俘修炼毒功的南寰国战事减少,百姓安居乐业偷盗之人也甚少见过,所以供唐门修炼生魂毒功的毒奴也少很多了。却想不到竟有人大胆到抓无辜百姓来增长功力,若这事真是唐门中人所为,那唐芷儿一干毒功进步神速必是借了这些百姓的生魂,
宛之骞见她听闻自己所说虽脸色突变却不见丝毫害怕,对此甚是不解。一般人家的女子听闻这恐怕之事多会吓得华容失色,而眼前在蒙面女子眉目间有的却似是愤怒,“在下宛之骞,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家住何处,独自一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大山之中?”
“哦,小女子姓唐名若鸢,家中本在唐家堡中开药馆,平日里都是伙计进山来采集药材的,可这些天人手不够所以小女子便进山来采药,想要帮帮家中的忙。”在唐家堡包括化夜唐门如雷贯耳的除了唐雪凝就是唐芷儿,除去门中的人没有一个人还知道有她唐若鸢的存在,顶多就是知晓门主生了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材女儿。故任她与在宛之骞说的真姓名,料他还是不知自己便是他口中的唐门妖孽的其中一个。
“原来姑娘也是唐姓,”听得她住在唐家堡且姓唐宛之骞突然想她会不会也是唐门中人,任他不懂药理也能认出她采集的药草都是含剧毒的,寻常人家的医馆怎敢碰这些?
看他看自己那试探的眼神,唐若鸢淡淡的笑,不以为然的语气,“整个唐家堡数千百姓都是唐姓,小女子自然也姓唐。”
宛之骞也笑,“是在下糊涂了,那姑娘可否告知除了从城门可以进入唐家堡外,可还有其它的路进入唐家堡?将来若是灭了唐门一行妖孽,还天下一个安乐太平也算姑娘功德一件。”
“要进唐家堡岂是易事?且不说要进唐家堡只有城门一条路,就是城中的百姓进城出城的人都一一检查盘问。再者即便是公子进了唐家堡又能如何?唐门上下几百人,毒功出类拔萃的都上百,任公子有通天的本事,就凭你一人之力能拿她们怎样?到时候若是被她们抓住你可别想活着出来,唐门对待擅自闯入的不速之客可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狠毒。所以小女子不能帮公子进唐家堡,公子还是回你的蜀山去吧!”
唐若鸢这番话可不是吓唬他,句句实情。唐门曾经也抓住过私自混进唐门的人,最后是唐雪凝下令让人给绑了松上灵蛇冢。她和红尘想偷偷上灵蛇冢将人放了,可当她们寻着机会赶到时密密麻麻的毒蛇已经将那人缠了个密不透风。身上伤口流下的血将脚下好一块地方都浸了个透,那血全呈了紫色艳目得很。唐若鸢儿时受罚时她也曾被绑在灵蛇冢上好几个时辰,好在她也有练毒功,一般的蛇都不太敢靠近她。可还是有不惧她身上微弱毒功的剧毒之蛇爬到不能动弹的她身上,狠狠的咬上几口,那毒发时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和毒液侵蚀身体的巨痛感如今她每每想来都如噩梦一般。而那个没有毒功护体的人比起她来更是惨上千百倍,她再也不想有谁再以这样恐怖的死法死在灵蛇冢上了。
宛之骞想,若她是唐门中人巴不得将自己引了去,怎么说来在唐雪凝那个妖妇处也功劳一件,可她却直言相拒,显然她与唐门应该无何瓜葛。所以逐放下戒备,“姑娘放心,在下只要去唐家堡城里了解了解便可,绝不会不自量力横生事端,还望姑娘相助。”
“我已经说了不会告诉公子如何进唐家堡了,后果我已与公子说清楚,信不信在公子自己,到时候若真遭了难,别怪谁没有提醒过你!公子好自为之吧。”冷冷宛之骞一眼,唐若鸢不在于他言语纠缠,踩着微疼的脚踝转身离开。看来自己就算脚好些也不能沿着原路返回了,若这宛之骞跟着自己跟到唐门去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人群熙熙攘攘的化夜城富庶繁华,一身狼狈的唐若鸢缓缓的走在人群之中。已是正午烈日渐渐爬上高空,在这化夜城兜兜转转这么多圈,她想身后跟着的哪个人估计也被自己绕昏了。趁着他见她回头躲开之际她迅速躲至街边的墙角,看着发现她不见的宛之骞急匆匆的从街道中跑过去。
终与甩掉了身后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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