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后的洞穴大得让人不敢相信,一只巨大的鸟类石像站立在洞穴中。精雕细琢的雕刻让石像看起来栩栩如生,根细分明的羽毛,起飞时张开的翅膀,尤其是那双足有篮球大小的眼珠,都仿佛眼前这庞然大物是活着的一样。
郭陵站在大鸟的脚下,仰头看这奇怪的物种,“这是什么鸟?有这么大只的鸟吗?恐龙类的吧?”
“这就是我来古宅的时候和你说过的唐门的镇门神兽雒鸩兽,它本是上古时期的神兽,个性温和。可因为身上无一处不含剧毒,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让那个地方草木枯死,尸横遍野,所以即便它极少现世也被世人视为恶兽,连天上的天神瑞兽都联合起来把它驱逐出了天界。雒鸩兽下凡之后性情大变,绕当时的皇城四周飞行毒死近一半的凡人,后遭人神魔三界围堵,被天帝用炎火锁在这毒蛇遍布的灵蛇冢。唐门的创始门主找到这灵蛇冢,并在它的洞穴旁边建立了唐门,用它冲破炎火时掉落出来的毒屑炼制出不少威震天下的奇毒。后来它被唐门第五代的尊主解救降服成了她的坐骑,助尊主修炼成无任何神魔可抵挡的绝世毒功,成就了唐门的万世基业。”
“唐门第五代尊主?就是那个唐若鸢吗?”郭陵看唐芽自豪的样子问,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了那屋子的灵位,始终就是忘不了唐若鸢这个名字。
“咦,你记忆力不差嘛,那么大一屋子的灵位居然能记住第五代门主叫唐若鸢。”
他哪里是记忆力好,明明是这个名字强行霸占他的记忆,怎么都赶不走。“对了你说这些都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你们的老祖宗逗你们玩的呢,这个世界哪有神鬼之说啊?而且我看这只鸟怎么都只是放大了的麻雀。”
原本以为这样说唐芽又会和他好一番唇枪舌战,可没想到她却无所谓的耸肩,纤细的手捋捋掉落在额前的碎发。“我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我虽然不是唯物主义者,但是对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无法消化。我说这些都是从唐门门志上看来的,完全属于门派内流传自传,你听听就行了也别当真。”
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唐芽当然不会无理取闹的非要别人去相信,说完了也就不理会了。想着还是找出口的正经事要紧,借着洞穴顶端岩石缝撒下来的光四处查看,每一个可能是机关的凹槽凸柄都一一摸过。到是郭陵一边找着出口心里一边想着唐芽的话,唐若鸢,唐若鸢,这个名字怎么会让他觉得那么熟悉呢?莫名的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居然会觉得有些亲切,自己这是怎么了?
沿着洞穴找了一圈他们仍然毫无所获,眼神游荡的四处看,在雒鸩兽的脚下背靠背的撞在一起。顿时郭陵和唐若双双回头看对方,摸着被撞到的肩突然就莫名的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不约而同的就着近坐在雒鸩兽的脚趾上。这个山墓太过古怪,他们都清楚能到找个地方绝对不是巧合,既然他们找不到出口那就等着出口来找他们。往后还有多少危险等着他们还未知,能省些力气便省着些。
时间在等待中仿佛变得静止,郭陵想着儿时的一切,想着临走前哥哥郭卓昏迷不醒的样子,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难得感性。视线落在她带了个水晶耳钉的耳垂上,“唐芽如果我们真的死在这里,说起来我们俩还真是挺有缘的,你说是不是?”
“嗯,不是夫妻却同在一穴,孽缘嘛!”不为郭陵的反常讶异,唐芽笑得乐呵呵的。
“其实我觉得你也挺坚强的,有这么奇怪的身份,自己喜欢的男人莫名其妙的中毒,还得担负危急自己性命的使命。要是个平常的女孩子估计早就受不了了,结果你每天还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难道不会觉得很辛苦?也没有听到过你抱怨。”
听郭陵这么说唐芽挺想看他说这些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侧过头却只看到他棱角分明面色柔和的侧脸。“既然都生在唐家了当然得学着接受事实,我就是抱怨,不开心也不能改变什么。与其心存怨恨让自己活得更压抑,倒还不如放下这包袱苦中作乐让自己生活得轻松些。就像网上说的,生活就像强女干,既然反抗不了倒还不如学着享受。”
“也对,”郭陵笑意外的没有因为唐芽流气的比喻皱眉头,想着就觉得自己比起唐芽多幸福。“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唐门,如果没有经历过这一切你想要做什么?”
靠上身后粗得如房屋圆柱的石像雒鸩兽的脚肢干,唐芽想得极度认真,手极度无聊的在整块打磨得光滑岩石的地板上画着圈。“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其实有些时候我还……”唐芽顿住,“你听什么声音?”手指触到的地方像是装了个按钮一样,轻轻一碰就发出奇怪的声音。
“没听……”郭陵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所在的雒鸩兽的脚下突然现出一个巨大的洞,洞的中心明显看到有漩涡。身边的物体包括空气中细小的尘微都全部吸进漩涡里,而且那个洞还在不断的扩大。郭陵迅速的站起来拉唐芽的手想要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唐芽一声惊呼他们双双掉进了那黑不见底的洞里。
随着身体不断的因为周围旋转的气体而旋转,唐芽的意识愈来愈模糊,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光线。开口想要喊一起掉下来的郭陵胸口却像压了块石头闷重发不出声音,闭眼想要听他是不是还在身边,可耳边只有因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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