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若鸢这样说潘貊安慰的笑笑,他本以为唐若鸢生长在唐雪凝身边定会像极了她那极端的个性,却不曾想过她竟也会学得这般豁达。“不管怎样鸢儿都是为父的亲生女儿,故无论如何为父都不会觉得鸢儿狼狈的,倒是听了你母亲所言为父倒是倍感欣慰。”
“为父不似你母亲盼着你毒功高绝天下,不盼着天下人都俱你怕你,为父只希望你能有着颗善良的心。一个女子一辈子最重要的不是肩负完成多异于常人的重任,而是找个懂你爱你的男子恩恩爱爱的过日子,这才是一个女子最大的幸福。”
面对着潘貊一脸慈爱期望唐若鸢苦笑,“父亲说的鸢儿自是知道,只是鸢儿这辈子怕是没有那福分过父亲说的那种日子了。如今鸢儿只是望着母亲能晚些记起我,能让我在夙院多过几天清净的日子。”
看着唐若鸢这样郁郁寡欢毫无了生趣的模样,潘貊实在是心疼得紧,一双浓眉紧锁。“鸢儿这些年来你母亲对你好吗?为什么你会被关到这夙院之中来?人说虎毒不食子,你母亲对待你难道就是没有念着一点点母女之情吗?”
潘貊这样问,问得唐若鸢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他,只是无可奈何的一个劲儿的苦笑。想着以往唐雪凝对她那些极尽残忍的惩罚,心中又甚是委屈的红着眼摇头。这样被关心疼惜围绕的感觉以前在唐雪榕那儿她也是得到过,后来经宛之骞一事她以为是再也找不回了,想不到现在在父亲这儿又重新得到了。这种丢失了重要的东西又失而复得的心情仿佛让唐若鸢仿佛一瞬间又活了过来,趴在命运的沼泽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唉……”看唐若鸢的反应潘貊猜也猜到她曾经经历了些多痛苦的事,那双明亮的眸子突然暗淡下来。“看来你母亲说的并非是假话,都是为父连累你了,若不是因为我你母亲也不会如此待你。”
“没关系的父亲,鸢儿……”潘貊难过着唐若鸢急忙的要安慰,但头上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连带着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鸢儿你这是怎么了?何处是不舒服的吗?”见唐若鸢突然面如死灰的样子潘貊有些急了。忙拉着唐若鸢的手。她的手凉得像是从冰窟中掏出来似的,潘貊先是一惊后又强迫着自己平静下来,反手扣住她的脉门。
看潘貊这举动唐若鸢觉得很是讶异,她记得榕姨与她说过父亲是南寰国的重臣,可这会儿父亲他怎么就把上脉了?故再难受她也止不住的好奇,“父亲不是南寰国的臣子吗?为何也懂得医术的?”
潘貊虽因为唐若鸢难受的样子愁眉紧锁,但还是一边把着脉一边细心的解释。“我们潘家祖上原本就是世代行医,到了为父这一代已经是十代有余了。可怎奈为父年轻之时虽满腹医书却志不在悬壶济世,后不顾家中反对入得朝中为了官。”
“再后来进了夙院,夙院中又多是老弱体病者。看着他们每日饱受病痛折磨。而我又闲着无事。我这才从拾了这救人的行当。也好在这些年来你母亲于我还是念着旧日父亲恩情的,凡事我要用的药材她都会派人送来,可为这夙院中的老老少少减轻了不少的病痛。”
把着脉的潘貊说话时突然一顿,抬起头看听得很是有味的唐若鸢。“鸢儿这几日可觉得身体有何不适之处?”
“最近总觉着身上疲乏得紧,还嗜睡,有时晨时起来还作呕。许是入了冬没顾着加上后衣故而着凉了吧,父亲不必担心,拖一拖过些日子也就好了。”唐若鸢以为或许是这夙院的冬日太冷,自己的身子骨又差些才会生了病,也按着自己觉着不对劲的地方如实的说了说。
点点头潘貊突就笑了,瞬时喜上眉梢之感,“如此便就对了。这些年来为父还是第一次把着这样的脉呢!”
“第一次?父亲鸢儿是得了何不治之症了?”虽然唐若鸢觉得自己的身体最近是差了点,但也不至于就到了这地步吧!还是连老天爷都觉得是她太可怜,所以要帮帮她脱离这苦海吗?
“当然不是,若为父没有把错脉的话鸢儿是有喜了,为父这是要做外公了。”说着这个潘貊愈是高兴得不得了。这事若放在平凡见家中。未出阁的女子有了身孕必是要游街浸猪笼的,可这事在唐门就是不值一提的了。
他知道唐门中有个专门招揽绝色男子的夕月楼,只要是得了唐雪凝允许的都是可以自由出入这夕月楼饮酒作欢的,唐门中的女子居大多数,会有谁怀了男宠的骨肉也不是何稀奇之事。。所以虽然他知道鸢儿是未有出嫁的姑娘,但一探出她的喜脉却也是不如何震惊的。这不转念一想他竟也能看着自己的女儿生儿育女心里就开心得紧,或许这样一来唐雪凝也可能会对她有一些开端。
“喜脉?怎么会这样?这……”唐若鸢几乎是不敢相信潘貊说的话。但与宛之骞恩爱纠缠的那一晚又不停的在她眼前浮现。她想难道自己这真是怀了之骞的孩子?
“为父这也是怕自己把错了呢!要不我去叫云姑与你母亲说上一说,让她另找个先生来瞧瞧?还是直接回了你母亲说是鸢儿有喜了,让她接你回唐门好些养胎。”显然的潘貊还没有从这件事情的喜悦中反应过来,年近四十的人乐得乐不思蜀的样子。
“父亲这是不用了,鸢儿信你。”潘貊要走唐若鸢急忙拉着他,一张俏脸盛满了慌张。唐若鸢明白唐门中的毒脔若是有了身孕会是个什么后果,轻则用毒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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