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兰不再矫情,道:“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上次我到你家里去,吃的几样菜,感觉挺不错。”上一次侯卫东到郭兰家吃饭还是几年前的事情,郭家的菜以清淡鲜香为主,更重视菜的本味,与岭西重浓特辣超麻的风格不一样。“我就弄几样清淡的菜,你长期在外,大鱼大肉对身体不好。
郭兰放下电话,脸上有些发热,侯卫东晚上过来吃饭,除了吃饭还要做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经过漫长的交往,她在身体和心理上已经完全接受了侯卫东。唯一不能越过的一道坎是当情人这个事实,这也是她心里永远的痛,也是她无法原谅自己的一个重要因素。可是道德是一回事,爱情又是另一回事,她经过了无数次的挣扎却下不了分手的决心,这就如海丅洛因,明明知道有毒,偏偏吸着上瘾。
她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尽管容颜未衰,可是她还是涌起了深深的忧伤。
正在对镜自怜之时,手机响了,是堂姐打来的电话。她道:“兰兰,昨天你不是说想要在报上打广告做一做宣传吗?以前我在绢纺厂有个同事在省报工作,我给她打了电话,等一会她要带几个同事过来看,可以请她帮助做一做宣传。”
郭兰只以为堂姐的朋友是一个小报记者,也没有太在意,道:“好吧,只要广告费不是太贵,可以适当进行宣传。但是如果太贵了,我还是要考虑成本。
堂姐道:“我的这位同事都是在化验室的,我是中专毕业,她是大学毕业,关系挺不错,她肯定会同意帮忙,我们约好了三点钟见面,到时候你过来。“好吧,到时我过来。”郭兰放下电话以后就下了楼,她到不远处的商场买了些虾子、蘑菇、黄鱼和调料,回来放进厨房。
她躺在床上睡了会,可是想着侯卫东要来,总是睡不踏实。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天花板,爬起床,将小屋细细的擦了一遍。
擦厨房的时候,郭兰皱著眉毛看着厨房的碗具。这些碗具都是普通的白瓷碗具,拿出来摆在餐桌上,看上去始终粗又笨。她再次到了商场,选了一套白瓷带绿花的景德镇陶瓷。
到了二点半,郭兰这才坐公共汽车来到岭西大学五一路,到了五一路,刚刚两点五十。走进“上海外贸服装”商店门口,正好三点。作为组织部骆养多年的干部,她的工作作风很严谨,作风也比较扎实,说是三点到商店,误差不到一分钟。
此时店里已经来了几位年轻的女子,其中一位长得丰满且干练的女子正在与婺姐说话。
这位女子正是在岭西日报工作的段英,她与郭兰堂姐以前同在化验室,堂姐虽然学历稍低,却是熟悉工,还曾经短暂地当过段英的是师傅,两人又同时下岗,因此关系不错。
段英带着社里的几个姐妹,开着车来到了店里,她在店里转了一图,对这里的低价服装不太感兴趣但是对这个店的经营模式还是颇为赞尝,她道:“你这里的衣服质量不错,也挺有品味,适合学生以及小白颔,怎么会这么便宜?”
郭家堂姐道:“这是外贸服装直接从厂里发过来的,有的是尾货,有的是有少量瑕疵,没有经过中间批发,当然便宜。”她抬头看见了进门的郭兰道:“老板来了,这是我的表妹郊兰,以前也在益杨工作。
郭家堂姐道:“这位是我以前在绢纺厂的同事段英,现在是岭西昝报的大记者。”
郭兰没有想到堂姐的同事居然是在峪西日报工作,自我介绍道:“我是郭兰,以前也在益阳工作。”
段英早就认出了郭兰,她没有想到同事表妹居然是郭兰,郭兰曾经益阳县委组织部的一朵花,在机关里很有名气。她就笑道:“不用介绍,我认识你,你在益杨可是鼎鼎大名。”
郭兰惊奇道“你怎么认识我,在益杨工作过吗?”她马上又补了一句:“你从绢纺厂出来,在益杨哪个部门工作?”段英道:“从绢纺厂出来以后,我先调到益阳日报工作,然后到沙州日报,再到岭西日报。
郭兰猛地想起当年在益杨机关里挺出名的一件事,道:“哦,段英,我想起来了,你在益杨报上发表了不少文章。
以前段英和益杨县委宣传部长刘军的儿子刘坤谈恋爱,刘坤的姐姐刘莉嫁给了当时的组织部长柳明杨,郭兰作为县委组织部的工作人员,对此事有所耳闻。此时见到段英,却不好提起往事,只道:“能从益杨日报调到岭西日报,很难的事,岭西日报毕竟是我们的省报。”她说这句话确实是有感而发,表扬得很真诚。
段英就笑道:“我有好几位同学都曾经和你一起工作过。
“你的同学是那几位。”
“我是沙州学院毕业的,我的同班同学叫张小佳,以前在沙州建委工作,后来调到沙州园林局,现在在省建设厅,她的爱人叫侯卫东,是益杨县鼎鼎有名的人物,才毕业时在上青林当驻村干部,现在当了省政府副秘书长,你应该认识。”
郭兰听说段英和张小佳是同学,又与侯卫东熟悉,心猛地跳了一下。这时,又有人从外面进来,她借机过去招呼。等到来人走了,她走回到段英身旁,道:“侯卫东当年从青林镇调到组织部,和我是一个部门,我们是同事。
段英感慨道:“这个地球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没有想到这里遇到了侯卫东的同事,你现在什么地方工作?”“我在上海读研,工作单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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