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侯卫东的请求,吴英道:“这是好事,你何必主动去惹麻烦?”
侯卫东道:“不愿意惹麻烦,迟早就会惹上大麻烦,如果沙州是体制改革试点地,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我知道省政府是有意明确一个试点市,沙洲的工业在全省排第三,很有代表性,是试点镇的最好城市。《+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国有企业改革问题,从全国范围内一直是有分歧的,不仅是经济上的原因,还是政治上的原因,如今虽然不至于有牢狱之灾,可是稍有不对,政治上受影响也不足为奇。”
吴英是省委书记夫人,没有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她不仅想到了群体件,也想到了可能引起的风波,她着实欣赏侯卫东,建议道:“我可以建议朱民生调整你的分工,这样就可以免除了许多麻烦。”
侯卫东委婉的谢绝了吴英的好意,道:“吴厅长,谢谢你的好意,我既然到了这个岗位上,也就不准备退缩了。”
吴英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侯卫东,这些年来,她接触了太多的政府官员,“但求无过,不求无过”的明哲保身理念已经深入了官员潜意识,官做到副厅级,还要主动惹麻烦的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她微笑着道:“把沙州作为国有企业试点市,对于省里来件好事,既然你想争取,我估计没有什么问题,找机会帮你。”
“需要通过国务院体改办吗?”
“对于全国来说,你这点事只是芝麻小事,省里完全有权去决策。”
侯卫东倒是有心结识更高层次的领导,见吴英如此说,也就作罢。
当上副市长以后,面对着复杂的国有企业,侯卫东一直在调研和思考,这是决策前必不可少的程序,此时主义已定,他便准备主动出击。
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让项波经营时间太长,有易中岭在里面参合,绢纺厂的局面绝对比现在更加复杂,侯卫东不能再等了。
在吴英、方红线、小佳开始进入麻将战场之时,侯卫东回到了金星宾馆,坐在了落地窗前,他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然后给晏春平打了电话。
“你把绢纺厂三月、四月的报表准备好,明天送到我的办公室。”
“通知蒋希全到我的办公室,上午十点。”
给晏春平打完电话,侯卫东又给段英打了电话。
“段英,你好,我是侯卫东。”如今段英已经接替了王辉当年的职务,他很看重报社的喉舌作用。
段英此时刚刚洗了碗,正准备到书房,接到了侯卫东的电话,很有些诧异,道:“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她打电话之时,丈夫梁进文正在客厅看电视,便有意坐在了客厅。
“我对绢纺厂的感情挺复杂,当年益杨绢纺厂破产之时,大量的工人下岗,最惨的就是那些女工,有不少南下当了小姐,所以,如果你要改革,必须要考虑工人的利益。”
侯卫东道:“这一点我知道,可是绢纺厂经营困难,等到病入膏肓,只能破产一条路了,到时受害的还是绢纺厂女工,现在还可以有多种选择。”
段英明白了侯卫东的意思,道:“你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事情,可定不是为了谈感受,我能为了绢纺厂做些什么事情?”
“我想在改制之时,岭西日报上有改制的声音,这是对我的舆论支持,有一个良好的舆论环境,这事太重要了。”
段英道:“侯市长,你给我的这个任务太大了,我只是小人物而已,怎么能主导岭西日报的方向。”
“我知道报社的操作模式,要正式表态很难,我想让你打些擦边球,从现在开始,悄悄报道一些企业改制的文章,主要是外省的成功经验。”
这个要求让段英感到有些难度,考虑了一会,道:“我去试一试,能否通过不得而知,请理解……”
侯卫东操作过多次,道:“我还会和王辉联系,争取他的支持,这些文章类似于软广告,应该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影响。”
与段英通话结束,侯卫东又给王辉打了电话,王辉同侯卫东合作多年,对这些套路很是熟悉,道:“这事好办,就是打擦边球,只要段英把文章找来,我糊里糊涂就同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佳凌晨两点才回到了宾馆,侯卫东睡得迷迷糊糊,当小佳进门之时,他半眯着眼睛,道:“现在几点了,明天我要到计委去找鲁主任,谈点事情,你有什么安排?”
“两点,原本说要打通宵,吴厅长接到电话,明天要到首都去,因此两点就散了场子。”
侯卫东睁开了眼睛,问,:“吴厅长要到首都去?”
小佳亲了亲侯卫东,拿着毛巾去卫生间洗澡,道:“我听说宁玥也要去,是她的一个长辈过生日,好像在体改委当领导。”
侯卫东到省城来做一系列活动,其实为了下一步改革打下铺垫,此时听到吴英要去首都,而且是和宁玥一起去,眼睛便睁开了,道:“她还说了些什么?”
“她夸你很有朝气,不像一般领导那样暮气沉沉。”小佳走到门口,回过头来道:“明天我请了假,可以睡懒觉,你别叫醒我。”
九点,小佳还在酣睡,侯卫东在金星宾馆吃了早餐,便直奔省计委,找到了省计委副主任鲁军。
听了侯卫东的想法,鲁军道:“改制没有问题,政策早已明确,又有成功经验,最重要的是要选择合适的改制模式,按照国有产权最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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