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霓,问她是否有办法能让马匹在比赛中不能奔跑或是突发急病。晴霓用赤线菌混合了其他慢性的毒|药交给他已作为救命谢礼。王叔买通了木族喂马之人,命其在比赛当日的早上,用毒|药喂饲苍颀的骏马。
果然,苍颀的骏马在领先之际忽然摔倒,然而苍颀却闪避不过,被随后的几匹马踏断了肋骨,踩碎了内脏,最终不治身亡。随后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骚乱,有数名骑手受伤。由于意外事故让马赛被迫终止,王叔在承受着误杀苍颀的悔恨之时,仍要面对钱财亏空的重担。
当晴霓得知,曾经照顾过她的表兄苍颀死于马下,他的坐骑竟然是被自己亲手调配的毒|药而毒害时,她恨透了王叔,但王叔对她却又有救命之恩,她痛苦不堪,前来找王叔理论。王叔万分歉然,承诺会送走晴霓,二人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他不能亲自补偿给苍颀将军的妻女,只能给晴霓一点钱,送她去金族和水族交界的偏僻山林安度余生,让她在那里做她想做的事情,等她想要等的人。
当王叔仍在为亏空的公款发愁时,身为储君的煦安却找上了他。煦安发觉账目不对,亲自上门,屏退下人,软言对王叔说:“叔叔是不是有为难之处?要不煦安暂时先替您填补一部分?可是如若再过一段时日,父王发现,可就不好办了。”
煦安并无恶意,但对于一向注重颜面的王叔而言,此话却让他夜不能寐,他还要顾及家族的声誉,还有儿子的前途,女儿的幸福。挣扎了数日,可短缺的钱银却迟迟未能补上。
他想了一个下下之策,就是将当时毒害苍颀坐骑余下的半瓶毒|药混在了煦安的膳食之中,如此一来,煦安大概会因为连日的生病而无暇顾及自己挪用公款之事,他又能再缓个十天半月。
千算万算,王叔却没有料到,煦安在上吐下泻了七八日后,本来已明显好转,却因为吃了一道鱼乍而身亡,举族震惊,满朝哀痛。
王叔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所下的毒粉之故。
一个多月后,他的手下去晴霓所在之处,为耳目不聪的晴霓打点,提及此事。晴霓告知,赤线菌吃下后的半个月内,必须滴酒不沾,只因当时王叔找她配药,说是要用在骏马之上,晴霓认为马儿不会喝酒,没有特意交代此事。
王叔这才意识到,煦安的死,也源自于自己所放的赤线菌粉,吓得魂飞魄散,很长一段时间惶惶不可终日。他自幼受到当时为王的兄长的庇护,与兄长关系融洽,眼见自己无心害死了兄长的储君,极其不安。当母亲执意要将他另外一个侄儿煦之推上储君的位置,他却担心这个小侄儿生性疏懒难当大任,迫于无奈,只能尽力辅佐他。
又过了数年,王兄病逝,煦之继位,他念着当年犯下的过错,全心助煦之以弥补自己的闪失。幸而那些过往的事情再也没有人疑心,也没有被翻出来。为了自己一脉的稳固,他逼迫自己的女儿铉琪离开心爱的男子,嫁往土族,希望那位声誉身高的女婿他日继承土族王之位时,能为自己的家族带来荣耀。无奈人算不如天算,铉琪成婚后,夫婿蘅连身染重病,多翻调理仍是虚弱,土族王的储君之位旁落。
再后来煦之逐渐变得强硬,一步一步推行了新政,并将大权掌控在手,还削弱了王叔一半以上的兵权。王叔心中有愧,决定返回自己的封地,安度晚年。可没想到,此时此刻,煦之忽然翻出了当年的旧案,王叔这些年早已愧疚满心,知道再瞒下去也瞒不了多久,他只求一人做事一人当,希望煦之念在他多年的辅佐,且与铉琪、锰非交好的份上,饶恕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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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之见他虽磕磕巴巴,辞不达意,但总算听明白了。
王叔承认,救了晴霓,毒害了苍颀的坐骑,无心毒害了煦安,态度诚恳,倒应该不假。
可是,其他事呢?
其余的……他为何不承认?难道,他当真只做了这些?
煦之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道:“王叔所言,本王都明白了。可是,本王当年在水族林地、锐城街头和两仪城西市的遇刺,以及这一回宫女镕昔下毒谋害王后却误伤了煦然一事,你要如何狡辩?”
“这……这……与老夫无关啊!”王叔仍旧跪在地上。
“那是谁指使的?”煦之忽然有了新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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