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兄台,在下家里是开书店和文房用品的!自幼便是自己读书,未曾拜过先生。”
欧阳泰回头看了一下其他的学子,小声的说道。
张庆和一直装不认识,但越看眼前的学子感觉越眼熟,忍不住拱手问:“令尊可是四海商号的欧阳寻?”“是的!”欧阳泰疑惑的看了张庆和一眼,恭敬的问:“这位叔叔是?”“与令尊有过数面之交,你们继续谈。”
张庆和笑着摆手,却是悄悄的朝许平递了个眼色。
“喔,那兄台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了?”许平好奇的问道,从张庆和的眼色里大概知道眼前的这位不是读书人的那一类了。
“嘿嘿,就是为了看热闹,看看有没有几个气死的。活那么久我还真没看过有吐血而亡的。”
欧阳泰说话的声音更低了,说话的时候自己还忍不住捂着嘴窃笑。
确定眼前这家伙和那些老顽固没半点关系,也是和自己一样在装斯文。许平不觉的心里一乐,举起杯子笑道:“好,实在是个好理由。为了这个理由咱们干一杯。”
“同乐!”欧阳泰猥亵的笑了笑,举起杯子和许平干了起来。
其他人虽然也是对这边的笑谈很有兴趣,无奈个个要面子,都是一副大才子的样子。谁都没有上来攀谈,许平和欧阳泰都一起鄙视了他们一眼。
这时候楼下又一阵的喧嚣,走上来一群,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的学子,个个衣着华贵,看起来是威风得很。
“看见那个没有,那是当今镇北将军的孙子纪开文。这一把是直隶的头榜进士,不过认识的都知道他就一草包。就连逛青楼都能被人坑的家伙,老dàng_fù骗他是chù_nǚ都没什么问题。这一次据说他拜上了孔海大人的门下准备赶考。更有小道消息称今届太子钦点后,他老爹纪龙会把他扶上探花的位子。”
欧阳泰指了指坐在窗边的一今年轻人,悄悄的说:“就那个一脸色样的,看见没有!看人的时候眼睛都翘到天上去,被一群马屁精围着的那个。”
许平眼角一瞄,那家伙眉宇间确实有几分像纪中云那老家伙。可惜凤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纪中云有勇有谋,用手里的大刀杀开了一片天地,即使外公也常说他是当朝第一武将。纪龙再王八蛋好歹还算是一个在官场里如鱼得水的家伙,就算他是想造反,但许平还是佩服他这十几年的用心经营和勃勃野心下的隐忍。
眼前这个纪开文双目无神,双脚浮夸无力,被一群马屁精捧得有些找不着北,还一脸嚣张的装模作样。明显就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家伙,而且看起来还是个傻瓜。
不过欧阳泰这家伙哪来那么多的小道消息?想到这,许平也禁不住好奇的问:“欧阳兄可别乱说,这要传了出去那还不得翻了天。要知道纪龙可是当朝重臣,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如此的不堪。”
见许平有些不信,欧阳泰也急了起来,趴到桌子上压低了声音说:“兄台还别不信,我家在京城也是有不少的买卖,收集这样的消息还不简单。而且纪开文连字都不认识几个都能当直隶的头榜举人,你就可以想想看他爹的能耐有多大了。”
“喔,确是如此的话那委屈掉多少考生啊!兄台今届不就少了机会吗?怎么也没见你着急?”许平装作痛心疾首的问道,心里却是暗笑了一声,这样的儿子,就算你造反成功,以后怎么守得住江山。
“嘿嘿,我就是没办法违背我爹的意思,来考着玩的!虽说从小百~万\小!说,但什么书都看。像金瓶梅,百欢图之类的更是我的最爱。”
欧阳泰一改刚才斯文的模样,一脸猥发的说道,刚才的八卦瞬间变成了满脸的yín_dàng。
“啊,兄台真是博学!佩服,佩服!”许平见他变化之快,稍微愣了一下也是有些不适应。
“兄弟要是对京城不熟,大可以来找我给你带路。谁家姑娘身上长几根毛我都清楚得很,哪个楼里的姑娘是chù_nǚ,谁几号来月事我比她本人还清楚。”
欧阳泰一脸贱笑的炫耀着,无耻的模样让许平不由得怀念起了远在云南的林伟。
“老爹,那么早拉我起来干什么!”这时候一个看起来很懒的青年走了过来,长得倒是有几分卖相,也是一个面白如玉的俊朗男子,可惜的是一副散漫的样子,说话的时候都打着哈欠。
“臭小子,都什么时辰了还早。”
张庆和上前一把抓住儿子的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拉到了许平面前,殷勤的介绍起来:“许少爷,这就是犬子启华。已经有秀才功名在身。”
又转头拉着他严色的喝道:“赶紧见过许少爷。”
张启华眼珠子一转,也不知道眼前的两人谁是老爹嘴里的许少爷,索性上前站在二人的面前,行礼说:“不才张启华,见过两位兄台。”
“许少爷,张某将四层最大的雅座清理好了,在那可以看见街边的景色。咱们移过去吗?”张庆和想给儿子一个表现的机会,但眼前乱七八糟的肯定不是适合的环境。脑瓜一转,上前问道。
“嗯,这也有点吵杂了,咱们上去吧!欧阳兄也一起闲谈几句吧。”
许平见张启华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也没说什么,笑呵呵的招呼了欧阳泰一声。
“恭敬不如从命!”欧阳泰故作斯文的说了一句,就跟着许平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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