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来就碰上恶鬼营大军的猛攻,又遇上林立申脚底抹油,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无奈之下只能坐镇南坡,希望能打退恶鬼营不知意欲何为的猛攻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恶鬼营此次的冲袭来得十分猛烈,虽然坡道限制骑兵的冲锋,速度缓慢,也很难把两万人马全部铺开,但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还是让他们迅速打到南坡的第一道防线。
面对满地的绊马索和陷马坑,很多人聪明地选择放弃马匹、徒步进攻,效率虽然降低,但攻打的猛烈程度却是让第一道防线的守军有些喘不过气。
周云坤居高临下看着第一道防线被打乱了,坚守的五百兵将没一会儿全死在乱刀之下,几乎是在短兵相接之时就溃败下来。
士气正盛的恶鬼营兵将,继续挥舞手上的大刀朝山腰的要害杀来,周云坤脸上的表情愈来愈凝重了。
“主攻的到底是谁?”
周家的军训一向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周云坤一看这架势,尽管知道南坡想守住不太可能,但还是镇定自若,一是为了鼓舞士气,二是不想让自己先乱了阵脚。
“好、好多……”
几个从第一防线被救上来的伤兵已是奄奄一息,满身的血水看不见一处完好,眼里布满恐惧,有气无力地说:“陈、陈奇……关、关大明!好……好像他们所有的将领都来了!”
“还、还有一个没头发的……”
另一个伤兵话还没说完,突然胸口一甜,口吐一股鲜血后,惶恐地昏死过去,身上众多的刀口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
“不、不对……是刚剃的光头……”
又一个伤兵也是一脸惶恐,说话时声音都在发颤,仿佛回想起地狱一般的可怕场景,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没血色了。
“光头?”
周云坤顿时沉吟一下,心里一突也是叫苦不迭,思索过后咬牙说:
“看来恶鬼营真是全军出动,所有能打的武将都来了。他们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这段时间大出风头的空名和尚!”
“怒佛空名!”
身旁的将领们头皮无不感到一阵发麻。近日来恶鬼营压迫式的行军之中,早就传遍此人的凶名。
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恶鬼营有不少狠角色脱颖而出,尤以怒舞长棍横扫一片的空名被冠以“怒佛”的名号。他拼杀起来势大力沉,凭着一身铁布衫的功夫在千军万马之中杀个来回,毫无惧色,此人算得上周家军最近极为关注的人。
而和他并称“恶鬼双煞”的欧阳复更是在碎尸周云涛后,得了个“血阎罗”的凶名,地品的高强身手即使在江湖都难得一见;更让人闻风丧胆的是,他手上一把杀性十足的双头枪,一旦舞动起来几乎无人能敌。这两人可算是此战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武将了。
“恶鬼双煞吗?”
周云坤面色一冷,看着愈来愈靠近的恶鬼营将士,赶忙指挥人马放箭丢滚石。
虽说效果有限,但能多阻止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只要拖延到其他兄弟的军马赶来救援,南坡之上的物资也算是保全。
虽说现在的情形有些螳臂挡车,南坡上杂乱的驻军根本不可能是恶鬼营的对手,但在周云坤处乱不惊的指挥下,守军们的防守反攻也做得有模有样。
比起一开始林立申的手足无措,周云坤的策略让原本打得顺风顺水的恶鬼营顿时有些吃力,攻打的速度明显缓慢下来,也吃了不少的亏。
“那、那是?”
周云坤坐镇最高处,突然眼一尖,看见山下五里外有一个大营驻扎,从大小和等级上来看应该是一个将军营,立刻有些惊喜地问:“那是不是恶鬼营的将营?”
“是!”
其他兵将此时忙得披头散发,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又赶忙跑去前线指挥战斗0这时谁都感觉腿有点发软,放眼望去整个山坡是恶鬼营密密麻麻的黑刀,不停闪烁着渗人的寒光。
“恶鬼营的将营!”
周云坤一扫刚才略为低迷的阴霾,甚至还有一点莫名的兴奋。
他立刻喊来心腹飞鸽传书数份送给最近的兄弟军,急切地要求最近的军队速来南坡;转首看着将营,他这时脸上已经露出兴奋又有些阴森的笑容。
照这样的情势看来,大明储君就在大后方指挥这次的攻打。
眼下恶鬼营两万大军全被自己纠缠在南坡之上,虽然南坡上这点兵马也撑不了多久,但只要有一路兵马能直杀将营、生擒太子的话,不仅恶鬼营会缴械投降,甚至还能要胁朝廷和天机营,对这次防御战不仅是决定性的胜利,更是对整个津门大军士气的极大鼓舞。
周云坤心里十分焦急,现在对于山坡上愈来愈不利的战局已经不再紧张。他着急的是想尽快得到其他兄弟军的回应,只要擒下太子,比杀敌五十更有用。
周云坤紧张得来回走着,只盼天上有一只信鸽能飞来,或有一支兵马挥舞“周”字的军旗直杀将营而去。
周云坤能等的是这孤注一掷能不能成功,但山腰愈来愈严峻的形势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此时恶鬼营的冲锋冲乱第二道防线,不少的守军开始哭爹喊娘地往后逃,躲避恶鬼营战士们手上布满血水的大刀。
“又是木形横拦!”
陈奇怒吼着冲在最前边,看着半山腰上一道道的横栏被点燃,一道道火焰档住继续冲锋的路,不由恨得直咬牙。
火烧起来的话,别说马匹不敢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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