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藤真忙完了百安堂的事后回到御史府,发现自己的爹竟然来了。而且正和花形老爷切磋书法,看着这和谐温馨的一幕,藤真的心中别提有多温暖了。
记得他8岁那年,流落街头,快要饿死的时候,遇到了当时还是御医的藤真一贤。
那时,藤真一贤因为年过半百,膝下无子,于是便收养了他。这些年来,不仅让他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供书教学更是一点不差,这才培养出了藤真健司这么一个如此优秀的大夫。
虽然,藤真知道自己与父亲并非嫡亲,可是这么多年来的父慈子孝早已逾越了血缘的鸿沟。这不仅仅是因为藤真一贤对他的再造之恩,更是因为,藤真一贤理解他,体谅他。
事情还得从他15岁那年,与御史大人的独子花形透堕入了一场为世不容的爱恋说起。起初,他们也曾遭受过同学的耻笑,家人的反对,舆论的指责。可是他们并没有放弃,彼此坚定信念,相扶相依的走过了那段最痛苦的日子,渐渐的,藤真的父亲不再反对了,渐渐的,花形的父亲不再苛责了,可是当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花形却突然身染恶疾去世了。
花形从小就没了娘,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自从他去世后,藤真便觉得花形老爷的神志越来越模糊,似有老年痴呆的前兆。出于不放心,他恳求父亲让他搬进御史府,照顾花形老爷,也好借此缅怀自己与花形透的这场断袖之爱。
所以此刻,当他看到自己的父亲与花形老爷一同切磋书法时,他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笑意,上前问到:“爹,世伯,聊什么聊那么开心啊?”
话音刚落,两位老人见是藤真回来了,竟争着抢着要回答他。
原来,花形老爷最近觅得一宝,一把由当朝“书圣”永野满题词的折扇。藤真上前,拿起折扇,端详了起来,风格尚算清润潇洒,法度亦算严谨,不过据花形老爷所说,这把折扇是他用八十两纹银从字画行里淘来的,这就让藤真不得不觉得这是个赝品了。
只不过,他知道花形老爷向来自视甚高,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花了八十两买了个赝品,丢了纹银事小,若是因为面子上挂不住而忧思成疾,那可就麻烦了。
打定主意,藤真说道:“不错,真是不错,不过,世伯,您看现在已经日落西山了,赶紧将此墨宝收起来吧,我们要准备吃饭了。”
花形老爷见藤真也说墨宝不错,于是喜滋滋的将折扇收好,然后拿着锦盒走进了房间。待他走后,藤真一贤悄悄的问儿子:“难道连你也觉得是真的?”
藤真一边整理医箱,一边说道:“爹,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是世伯他高兴。”
这一晚,吃过晚饭,花形老爷唤藤真来到他的房间,告诉他,自己明天就要出城去参加隔壁县张员外的大寿,一来一回可能要一个月时间。然后嘱咐了一些关于府里日常生活的事宜,最后将自己的钱箱递到藤真手中说道:“阿透的坟有些旧了,我已经关照过金记的油漆工去上漆了,这里是钱。”
藤真嗯了一声,接过钱箱时,却意外的发现钱箱的锁片坏了。
这一夜,特别宁静,藤真修好锁片后,坐在桌案边,就着明明灭灭,摇曳不停的烛火,翻出了花形年少时写给他的那本小说,虽然幼稚,却是情真意切。他反反复复的将这本小说看了一遍又一遍,觉得眼前隽秀的笔迹仿佛花形还在他身边一样。只是他明白,这样的感情,他再也不会遇到了……
第3章相遇
第二天,花形老爷便带着他事先雇好的脚夫和他那把折扇启程了。
这个家,向来人丁不旺,花形老爷走后,家里就剩下了藤真、家丁伊藤以及丫鬟小莲了。
忙完了一整天,藤真将医馆的大门锁好,然后走上街头,寻思着是不是该去买点猪肉,如今家里只有三个人吃饭,实在没必要铺张浪费,不如晚餐吃饺子,既方便又美味。正寻思着,不远处的一对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不是宫城良田夫妇?
看着如今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藤真不禁心头一暖,其实宫城良田并非那种不顾家的坏男人,不过是因为受不了他妻子的坏脾气才一时手痒去赌钱。如今看着他们恩爱有加的画面,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的,到时候,宫城一定会更加疼爱自己的妻儿。
藤真的善良是人所皆知的,开医馆收诊金是规矩,可是他懂得变通,懂得拉上补下,尽己所能,帮助他人。只是他从来都不曾想到过,他的这个优点竟差一点让他丢了性命!
不知怎么的,自从花形老爷离开后,藤真的心里就一直萦绕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了驱逐这种感觉,他拿起医术,正要翻开,丫鬟小莲走了进来,告诉他门外有一位公子求见,说是花形老爷让他来的。
藤真站起身,来到前厅,只见厅里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衣着朴素的男人。
男人见他来了,立刻自我介绍:“在下南烈,贵府老爷说有客房可以让我落脚暂住。”说完,便递上了花形老爷的那把折扇。
藤真打开折扇端详了起来,没错,扇子是世伯的,他合上扇子后,又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面容英俊硬朗,也无特别之处,只是这眼神过于凌厉,让人感觉不寒而栗。不过,从他的装束来判断,应该只是一个普通跑江湖的,并不像劫匪。于是藤真问到:“我世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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