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许三多被接领人这个问题卡住了,因为他报的好几个名字不是不在,就是调走了。这让他无比沮丧,站在门口靠着墙,正想拆阅信件,悍马差点扫到他身上。车上的两个人他都认识,正在他立正行礼兴奋地想把两人官衔叫出来的时候,两人很酷无视了地,转而对站岗的小战士说:“确定是这个人么?”小战士的声音嘎嘣脆:“报告,确认是他,我让他报了好几个名字。”
“很好,两个人一左一右跳下车,“狞笑”着走向许三多“团长有令,见到许三多立刻擒拿,扭送团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许三多,你是乖乖跟我们走呢,还是动手。”三多懵了,彻底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一连长,指导员,我,我是七连的许三多啊,团长他……”话没讲完,一连长和指导员已经一左一右向他攻过来。
许三多木然地戳在那里,没有丝毫的抵抗,任由两人将他双手反绑,连推带拽地压在地上进行“搜身”。如果说三多此时的状况叫做呆滞,那么三连指导员的状况叫做哭笑不得:“你,你小子在老a不学点儿好的,到学起人家外头少爷来了?你看看你包里带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哪像个当兵的?”三多满脸通红:“这些都是吴哲他们乱塞的,我都说我不要了,他们硬要给我……”
一连长一把把许三多揪起来:“我不管是谁给的,当兵没有兵样,这是大罪一条,先给你记着,到时见了团长,有你小子好看。”说罢提溜着他像是提溜炸药包一般把他扔上了车,那边指导员已经在后座研究起三多的“装备”了,一连长发动车子,朝着团大门的反方向行进。三多傻了:“一连长,不是去团部么?”一连长很“凶恶”的嘴脸:“你是俘虏,没资格问话,再说,我有说团长在团部么?”三多无语,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事情。
后面的三连指导员从背包里拎出一件印着荧光粉红骷髅的t恤,看了半天叹息道:“老幺啊,这老a的兵是跟咱们不一样啊,你说要是让你底下的兵穿这个出去……”一连长从后视镜里看得清楚,油门踩成了刹车,发出刺耳的声响:“要穿让你们三连的人穿去,我们一连谁敢穿这个,老子罚他光腚跑圈五万米!”说罢没好气地瞪了许三多一眼,那意思好像说都是他惹的祸,三多很委屈,他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当时那么乱,他哪有心情注意……张了张嘴想解释,又想起自己“俘虏”的身份,最后选择缄默。
车子飞快地行进着,不时掠过是树苗越来越稀少,车子开进了荒漠,三多有些茫然,不再理会指导员和一连长的口舌之争,望着一望无际的荒漠,让他想起了草原五班。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传来一声尖厉的呼啸,一道白烟划过,随后是一声轻微的爆炸。一连长激动得一拍方向盘:“是七连,他们的那些玩意儿还真起作用了,刚才是他们拦截了老七的地对地导弹!”
许三多一下愣住:“七连?七连不是已经……”一连长显然没有从激动中恢复过来:“现在的七连,是电子侦察连,全是高精尖的设备,跟玩具似的,新七连的连长是军校高材生,据说是个什么硕士!”后座指导员又插话:“是啊,就是那个你不待见的学胜官嘛,当初你说全团最能打的连被玩具顶了……三多啊,他们的战斗力的确高出你们许多啊”
三多的眼眶红了:七连,新七连,新连长,一切都没有结束,一切都在用新的方式延续下去。七连不止是五千人了,七连的连旗在新的队伍中一代代地将属于七连的骄傲和自豪传承下去。指导员有点感叹:“老幺啊,我们真的老了,将来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一连长有些悻悻:“老兵永远不死”指导员第一次赞同地接着说:“是啊,老兵永远不死,只是会逐渐消亡。”
老幺猛地一踩油门:“那边导弹都上来了,咱们还在这儿磨叽,团长知道了还不拿枪突突了我们。”许三多忍不住问:“团长到底在哪儿?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干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现在坐稳了,少废话。”
拐了不知道多少弯,车子终于进入了一边营地,,绿色的行军帐篷让许三多莫名地有些畏惧,这一切和那天出任务的营地是多么相像车子在一座稍大的帐篷前停下来,门口的守卫让三多觉得亲切,他头上的钢盔身上的装束,都是三多最珍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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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团还是那个军装敞着肚皮迭出一口武汉方言的胖胖,此刻他正在一付小型沙盘前,眯着眼睛想事情,手指上,是燃尽了的烟蒂,然而他并未察觉。
来自远方的电话让他想起了很多陈年旧事,他带过的兵,活着的,现在散在天涯海角,如同撒出去的细沙一样,但是他们却依然沿袭着“有困难,找排长”的优良传统,无论对方已经是大校,亦或是退伍多年的老木匠,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一声排长,让双方都安了心。
这次,他接到的电话是他一直的“麻烦”打来的,他有名字,响当当的名字:大校铁路,西南军区特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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