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对我侃侃而谈他将来的计划,真ta妈操蛋,他居然这么严肃认真地欺骗了我,让我以为吴哲归队纯粹是为了a大队的全面通讯作战时代,并不是为了我。我还不死心地问,吴哲自己是什么想法?
铁路的眉头都皱到一块去了,深沉地说,他很崇拜你,哪怕你对他做出不轨的举动,他也不计较了,他说他是三中队的一员,三中队有他最亲密的战友。所以袁朗,你不要再辜负他对你崇拜和我对你的期望。你这个人样样都好,是我最得力的部下,就是总是这样的事发生,以前的张宪,我现在看见他都感到很可惜,但我如果非要在你们当中选一个,我还是会选你留下。
不得不承认,姜是老的辣,他这段话里把吴哲和他自己的想法混在一起讲,变得好像都是吴哲在说因为队友的感情他已经对我的“不轨”释怀,铁路还提到了张宪,暗示了事情可能的走向。
怎么不说话了,铁路问我。
我苦笑了下,说行了,我知道了。
我好像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确实这回再看见张宪,我感触也很大,我们这么轰轰烈烈同甘共苦到头来还是放开了手,我跟吴哲之间的暧昧不清又算什么。大概那天晚上,我跟吴哲都不好过,他担心他已经错过了,我以为我还是求不得,明明是一场久别重逢的好戏,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各自心烦去了。
我后来跟吴哲说,都是你太矜持,你那时候既然一腔热情飞奔我来,就应该当着铁路的面扑到我怀里用力吻我。吴哲说滚,你怎么没当着张宪面用力吻我啊。我说你想我吻你总该递给眼神我,你那时候什么眼神都。他说,老子以为你旧情人为了救你死了,他突然诈尸在我面前,你说我该什么眼神!
我们俩都笑得前翻后仰,这都什么事,看看,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才在一起。吴哲突然很认真地说,那些时间都没有浪费。要不是那么磕磕碰碰,走走停停,说不定我们真走不到一起。
吴哲刚回来的那两天,队里上下都围着他乐得不行。唯独我碍着铁路的关系,没有跟他过于亲近,反而那阵子都是跟铁路张宪他们在一道。其实吴哲想要回来,是我给他寄照片那时候。他说收到那张照片他眼睛马上红了,考虑再三,给他爸爸打了电话。从小到大,吴哲算是个省心的儿子,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他爸爸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到处托人,帮他处理了归队的事情。吴哲的归队手续在我们出发演习的时候已经办好了,铁路是不希望我跟吴哲的事再节外生枝,但一方面考虑到吴哲确实是人才,另一方面也确实是上层的调配。不管他究竟愿意多少,都只能让吴哲回来。
正文第21章
要说万事俱备了,就是在演习中我跟吴哲的通话,搞得他按捺不住,没有坚持到演习结束,直接就这么过来了。铁路隐约察觉到吴哲的变化,但不能拿吴哲开刀,他们那层纱还没捅破,好歹吴哲回来的理由还是很官方的。所以他就来看紧我,大概想确认下我的想法,看看事情还能不能控制住。
我跟吴哲虽然已经在一个地方了,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单独相处。他身边有齐桓他们呆在一起,我背后有铁路盯着,张宪还时不时找我一下。第二部分演习开始前的那个晚上,队里一起聚餐。我给他们烤了只全羊,齐桓看见了,乐呵呵说这待遇本来不是演习成功以后才有的么?
我说是啊,你们先吃了,回头出了岔子,给我吐出来。
齐桓掏出小刀想偷吃一块,被我打开了,他还舔着脸说我给你试试味道嘛。
我摆开架势要踢他,他逃得倒是快,一路跑着宣布,托吴哲的福,今个队里吃全羊!
过了一会儿,吴哲也偷偷跑来了,一边走还一边往回看有没有人跟,跟做贼似的。这还是他回来以后,头一次两人呆在一块儿。虽然二十米开外就有队员在,但我跟吴哲总算站在一个平方米里了。
他叫了声队长,然后低头看着羊。我往上面大手笔地撒孜然,心想铁路不在,考验我的时候来了。我翻转了羊身,多余的孜然落下,噼里啪啦炸开,黄色的火苗乱窜。浓郁的香气在我们身边游走,我的余光看见火光映射下吴哲明亮的脸,铁路知道了肯定失望透顶,从我答应他不出轨,到动摇了只用了翻转一只烤羊的时间。
我割下一小块,送到吴哲嘴边,尝尝,够味没?
他迟疑了下,缓缓张开嘴,将刀上的金黄的片肉咬去,眼睛居然是盯着我的。然后他表情一下子变了,呼呼地吹气,含糊地说烫,烫。
我们俩刚刚太专注于眉来眼去,忘记了羊肉烫嘴。我连忙找来水给他,他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几口。我伸手在他嘴唇上擦过,关切地问,没事吧。
这个动作多余,本来他烫到的就不是嘴唇,但如果二十米外没有人,我就直接伸进去摸他舌头了。吴哲脸稍微有些红,不知道是烫得,还是被我摸的。
我开始露骨地盯着他看,把这两天不方便看的部分一下子都看个痛快。他跟以前不一样了,迎着我的目光,对我笑,然后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停住了。
我听见背后传来张宪的声音,夸张地大叫,好香啊,老远就闻到了。
张宪大摇大摆走到我旁边,说老袁,烤全羊也不叫我,还好我鼻子灵光。
吴哲客气地跟张宪打了招呼,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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