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杭眼神y-in戾,片刻之后却笑了出来,“你就是这样招呼客人的?”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重岩手里拎着一件疑似凶器的东西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他反而觉得他比那天趴在窗台上目光迷离的样子更加漂亮了。
重岩继续假笑,“哪里话,张少看中了哪一盆花,我这个当老板的亲自动手给你换花盆。普通客人可是没这个待遇的。”
张杭随手指了指旁边的盆景,“呐,那个。”
重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个不用换盆。盆景的植株、山石、花盆都是我们的工作人员搭配好的。”
张杭其实只是随手一指,听他这样说,便又指了指身边架子上的一排蝴蝶兰,“那就要这个。”
重岩这回笑得比较真诚一点儿了,“张少要几盆?”
张杭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都要。还请小老板亲手给我换换花盆。”
重岩完全无所谓,对于服务行业来说,顾客就是上帝,哪怕提出刁难人的要求也要尽量满足,何况只是动手换几个花盆呢。
重岩亲自动手翻出他们库存的最贵的花盆,又打开装花土的袋子,照着之前看到的店员做的那样,在花盆里先垫几块鹅卵石,再放花肥,然后填上实验室那边自己调配的花土,再将盛开着美丽花朵的蝴蝶兰放进花盆里,调整一下,然后填土压实。
他在全神贯注地干活,张杭就坐在一边全神贯注地视j,i,an。他发现重岩在面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时候,眼神和表情都相当柔和,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那小眼神简直要滴出水来了。从侧面看,重岩的眼睛更是显得格外漂亮,尤其斜着眼看人的时候,冷冰冰的眼神里有意无意的带着一丝fēng_liú缱绻的味道,特别的勾人。
张杭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现在其实也挺矛盾的,他已经知道了重岩的身份底细,自然不会觉得随手掏出一张支票来人家就会痛痛快快地跟他上床。但是这根肥美的r_ou_骨头就这么在他嘴边晃悠,不吃吧,他又觉得馋得慌。
重岩连着换了十来个花盆,觉得手都酸了,放下花锄问张杭,“张少,你说个确定的数目吧,我这边的库里可是存着两百来株蝴蝶兰呢。”这些美丽的花朵看上去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重岩有点儿不舍得都让个人渣买走。
张杭忽然就笑了,眉梢眼角带点儿邪气,笑得却十分畅快,“小老板的服务可真够周到的,行了,我也不难为你了,就这几盆吧。”说着转身吩咐保镖把车开到门口来。
重岩也松了口气,招呼小米过来算账。当然不会真的翻一倍卖给他,折扣还是有一点儿的,毕竟人家买的多,重岩给人家换的又是店里最贵的一种花盆。重岩洗了手出来,从架子上挑了一盆种在玻璃缸里的糖果盒大小的绿萝盆景送给张杭做添头。
张杭伸手接过,眼神在重岩脸上扫过,笑得意味不明。
重岩也懒得琢磨他什么心思,姿态做的十足,亲自把他送到了花店门口。
张杭上了车,靠在窗口冲着他飞了个吻,“再见了,小老板。”
重岩冲他笑笑,心说谁乐意见你这个神经病受虐狂啊。
几辆宝马跟婚车的车队似的浩浩荡荡地开走了。小米站在重岩身边抹了把汗,“小老板出马果然不同凡响,这一小时的营业额比别人一天的量都多。”
重岩笑了笑没出声,心里却在纳闷,张杭跑来到底是要干嘛的?!
林权挂了电话,轻轻舒了口气,“没事儿,小米说张杭买了几千块钱的盆花就走了,让小老板给换的花盆。虽然架势有点儿吓人,但总的来说还好,没干什么。”
秦东岳皱着眉头看他,“重岩给换的花盆?”
林权点点头,又笑了起来,“小米说他们压在库房里的那种不怎么好卖的最贵的花盆这下都卖掉了。”
秦东岳没吭声,他猜到了张杭是要干什么。正因为猜到了,心里才会这么不舒服。
林权也猜到他在想什么,便安慰他说:“张杭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不傻。他不会主动跳出来得罪李承运的。毕竟张家和李家的关系在哪儿摆着呢。”
秦东岳摇摇头,“他是张家的人,但李承运那个老娘可没把重岩当成是自己的亲孙子,另一边可是自己弟弟家的小孙子。她会站在重岩这一边?”
林权不吭声了,他是草根出身,对豪门世家的这一套从来就没搞懂过。
秦东岳又说:“这段时间张杭总跑去找他小叔,这就不大寻常。他爸和他小叔之间的关系并不好,除了回老宅,他们私下里并没有什么走动……”
林权问他,“找人查查?”
“我安排人去查了。”秦东岳说:“他小叔这一支是做园林的,我总觉得搞不好跟咱们在生意上有什么冲突……”
林权倒不是特别担心这个,做生意哪会没有同行呢?这同行手段要是太y-in损,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就看他们小老板揍人时的那股子狠劲儿,能是容得了别人爬到他头上去撒野的主儿吗?再说李家秦家的背景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拎出来晃一晃的。
秦东岳又说:“咱们这边千万看好了,尤其林培的实验室那一块,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林权知道轻重。现在做花卉生意的简直多如牛毛,要是没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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