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撒娇装傻么。”李延麟撇了撇嘴,“我知道。”
李延麒捏住他的下巴,凑过去吻吻他,“乖。”
李延麟环着他的脖子,面色微红,“在家你都不跟我笑。”
“没办法,”李延麒轻笑,“你要知道那老东西厉害着呢,在他面前做戏当然要做足。我不但不能跟你笑,等我回家还要骂你呢,谁让你那么冲动跑去找重岩的麻烦——那孩子我觉得还是挺识趣的,暂时应该不会给咱们找什么麻烦。先别管他了。”
“妈昨天还问我是不是跟你闹矛盾了。”
李延麒沉思片刻,轻轻地用下巴蹭了蹭李延麟的额头,“你别管了,回头我跟她谈谈。”他看着李延麟瞪大的眼睛里露出害怕的神色,忙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安慰他,“怕什么,她就咱们两个儿子。老东西对付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咱们的立场可都是一致的。难道你还怕她会站到老东西那边去?”
李延麟有点儿紧张,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真要这么做?”
“这事儿交给我。”李延麒安慰他,“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
李延麟依依不舍地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
“记得先去见爷爷。”李延麒叮嘱他,“撒娇。”
李延麟老实地点头,从沙发上拎起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办公室重新变得安静,李延麒拿起一支笔在纸上漫无目地划了几道,在最上方画了一个圈,里面写了爷爷两个字,在下面又画了一个圈,里面写下李承运的名字,再向下画了一个圈,里面写下重岩两个字,想了想,又在重岩旁边画了一个圈,里面画了个问号。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号。
他和李延麟的事情自认还是很隐秘的,为什么会被人拍下来送到了老爷子面前?这种显而易见带着恶意的做法,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人应该不是重岩,那个时候他还在临海市,不管他有多聪明,以他的财力也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究竟会是谁呢?
李延麒拿笔把那个问号加粗。当务之急他要把这个躲藏在暗处的人找出来,留着这样一双眼睛在暗处窥伺着他,他真是睡觉都不安稳。
秦东安一路沉默地把重岩送回了家,保姆还没走,看见重岩带着伤进门顿时吓了一跳,“岩少爷,这是怎么了?要我打电话请赵医生过来吗?”
重岩摆摆手,“家里有医药箱吗?”
“有的,有的,”保姆忙说:“我这就去拿。”
重岩换了拖鞋,懒洋洋地招呼秦东安,“你坐,我得先冲一下。”他身上又是泥,又是汗,还沾着不少血迹,自己闻着都受不了,更别说别人了。
秦东安好奇地打量重岩的家,“你家人呢?”
“没家人。”重岩不耐烦地上楼,“你坐吧,要喝什么自己去拿。”
秦东安没再追问他为什么没有家人,这明显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他在客厅里转了转,又推开阳台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这个小区的房子不便宜,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住在这里的重岩想要去送快递。送快递挣的钱只怕都不够他交物业费的。
重岩洗澡很快,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保姆已经把医药箱取出来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秦东安拿过医药箱对重岩说:“你坐下,我帮你上药。”
保姆迟疑地看着重岩。
“让他来吧。”重岩看了看她,“你回去之后别多嘴。”说完又觉得这话其实多余,保姆是李家派出来的,怎么会听他的话?
算了,爱说就说去吧。
重岩挽起袖子,看秦东安笨手笨脚的样子,索x_i,ng从他手里抢过酒j-i,ng和消毒棉自己给伤口消毒。他看得出秦东安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他可不想拿自己的伤口给他当练手的试验品。
秦东安有点儿不服气,“以前我给我哥处理过伤口。”
重岩随口问道:“他怎么了?”
“谁知道,”秦东安说起这个似乎略有些不满,“他不肯说。我猜是跟同学打架。”
重岩抿嘴笑了笑。他还记得校门口那个穿着黑色风衣,捏着秦东安脖子的男人,从背影看,那应该是个心里特别有谱的男人,那样的人也会跑出去打架吗?
保姆把饭菜都端了出来,又叮嘱几句就离开了。重岩扫了一眼餐桌上的几个盘子,对秦东安说:“你急着回家吗?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算你懂事,”秦东安乐颠颠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少爷我已经饿的前胸贴肚皮了,就算你不请我我也不会走的。哎呀,闻起来好香,有牛r_ou_,还有虾……海鲜你就别吃了,对伤口不好,喔嚯嚯,少爷今天好有口福哦。”
“你先吃,我洗手就来。”重岩扔掉手里的棉花,起身去了卫生间。
这是他第一次把外人带回家,在这之前,秦东安只是一个有点儿啰嗦的同学,但是当他坐在树下自己品味胜利的喜悦时,看见秦东安一头汗地跑过来,心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秦东安那样一个遵守校规的乖学生,出了这种事没有先去报告老师,而是自己跑过来找他,重岩不可能不感动,他x_i,ng格不好,从来没有什么朋友。但是现在,秦东安给了他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也可以像别人一样,有个可以一起分担糟心事的哥儿们。
重岩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关上水龙头走了出来。
秦东安已经吃下去半碗饭了,他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正把盘子里的虾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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