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进了军帐,她头疼听到,那只该死的坐骑还在外面不停的说话。
最近情势并不太乐观。若不是半年以前,那怜玉受劫以身填镇不周山,对敌方几位主帅造成了一些影响,如今自己这里怕早已经守不住了。
“阿音,阿音,”谛听不敢进帐,只能在外面喊,“阿音,有人过来了,有个陌生人过来了。”
花音虽然讨厌它,却也晓得那白团的本事,只一听便皱了眉,匆匆出了军帐,又立时被那谛听粘了过来。
“滚开。”她信手将谛听退远,下手颇重,反观那谛听,仿佛还乐在其中,有撒欢的跑了回来。
花音不知在这间歇战事期间会有什么人过来,只皱了眉,怀疑的问道:”你没骗我?”
谛听咧了嘴,露出一双雪白锋利的犬牙,急忙点头道:“真的真的,现在已经很近了,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刚才我听岔了,大概再过半刻钟就要到了。”
花音不再说话,利索的翻身上了谛听的背上,一踢脚跟道:“带我过去。”
这世上能坐上谛听的人,除了地藏菩萨,大概就是她了。
之间谛听一边腾身而起,一边抱怨道:“阿音,我都说过几遍了,不要用脚跟踢我,小时候的毛病怎么还改不过来呢,我又不是你家的马。”
花音烦躁的抓了一把它背上的鬃毛,终于让身下的家伙住了嘴。
“嗷嗷,阿音,”只不过一会儿,那谛听便又叫了起来,“对方停住了,好像发现我们了。”
花音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明明感觉到了对方,却抓不住那气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带我过去,”她知道自己感觉不出来,不代表身下的家伙感觉不到,“我到要见见是谁?”
花音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想象不到自己真见到那人时,是怎样的惊讶与不可思议。
“阿音,她是谁?”谛听舔了舔前掌,又打了个哈欠,对于已经静立相对一盏茶功夫的两人觉得很是纳闷,“怎么来前线还带个孩子呢,我说自己怎么会听错,原来还是个孩子嘛,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花音看着面前这人的时候,除了不可思议,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感觉了这人,她倒是认识,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也足够她记住了。
面前这个笑着的女子,不是那怜玉神君的徒儿还是谁?
她记得这个人叫怀梦,并且应该怀着身孕才对。
再看她手中还在襁褓里的孩子,花音觉得更加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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