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的窗口望去,尽是些四五层楼高的老旧的平顶修建,它们都是二战后的产物,当年波恩简直被夷为高山的。这些样式板滞的民居两头,搀杂着有着尖峭顶部的哥特式基督教教堂,以及在德国其他乡村鲜见的、有着阿拉伯式洋葱头尖顶的伊斯兰教清真寺。阔叶树叶子早已一片不剩,而针叶树身披绿色针芒,在严冬尾月里沉着浅笑。
商熠煊收回目光,微微扬唇,“的确很美,我也喜欢。”
文彦人将完工的土司和咖啡递给商熠煊顺便免费赠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然我们先四处逛逛再去见ler。”
“好。”
只拥有32万居民的波恩,其实称不上大乡村。
德国有太多这样伟大得简直能够略过不提的乡村,傲然伫立在城核心地位的古意盎然的火车站,短而宽的石板路两边毫无悬念地满眼枯枝。
“他们在喝什么?”商熠煊看着街道两边闲坐着的人问道。
“那是烫红酒。波恩居民几乎都是夏天喝咖啡,冬天喝烫红酒。”文彦人眼角的鱼尾纹上都浮满了细小笑意。
这绝不是商熠煊第一次来到波恩,但是,此刻的她每走一步都布满了欣喜。
商熠煊的黑色裙角,文彦人的褐色衣摆,张扬地拂动灰尘带起空气充斥在这个乡村的每一个角落。
她们就是这样,在历史板块的碰撞中,在传统与现代间,在东方与西方间,在约束与开放间,在规范与边缘间,一身承载着历史的沧桑和现代的亮点,婉转穿行,迂回展步...美好得如一幅灵动的写生。
天已全黑,文彦人站在莱茵河畔的阿登纳大桥上,轻轻叹气,“你看,时间总过得这么快。”
商熠煊抬头顺着文彦人的目光望去...
居然...如此
23、要就要活得轰动...
相像,堪称隔代遗传的完美例子。文彦人所有的德国血统几乎都是继承了其祖父ler,同样尖锐的脸廓,同样色彩的眼睛,同样锋利的鼻端,同样傲人的表情。
如果说这两人不是亲人,又有谁信。
“erer即使坐着轮椅气势依旧不减,标准的中文。
文彦人轻轻颔首,“我,文彦人,实在高攀不起erwr的名衔,同时也不认为我对您无礼了。”
“要记得,你在我面前起过誓,你说,吾之荣誉即忠诚。”ler说完转向商熠煊,秃鹫一样的眼睛在黑夜里发着暗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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