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写信给我吗,转学以后。”
“会的吧。”我的声音很低,愣愣地从她手中接过卡片,擦进裤兜里,但在搬家过程中,她的卡片随之丢失,而我随着父母搬到了临近y市一个镇上。
那里的小学,没有结帮结派,我与那里孩子相处地其乐融融,我逐渐忘记了那段在乡下小学的生活,那些顽劣的男孩、爱罚款的老师、心胸狭隘好妒忌的女孩,当然还有那个无助的被称为小贼的女孩,那时候她不叫周璇,那她那时候叫什么的,我却无从分辨。
“小璇,你小时候不叫周璇的吧。”想到这里我问。
她愕然,“想起来了,大白兔!”
“什么,大白兔?”我疑惑道。
“一开始,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就在日记本里把你用大白兔代替了,可你要知道哦,我最喜欢大白兔奶糖。”她顿了一两秒,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当我有一天我终于知道你叫宁静的时候,那天我在日记本里,足足写了两页那两个字,像老师罚抄生字一样,是不是很傻,其实你的名字这么土,很好记。”
她转过头笑着望着我,我也笑着望着她,她执著地叫我宁静,是不是与这个有关联呢。
“那一年,我爸去了广州,在一家娱乐城给别人擦背,据说一个月就能拿好几千,但妈妈总抱怨爸爸没良心,一分钱也没寄回来过,那一年,他们就离婚了,我以前的名字,是吴璇璇,哈,真是一个蹩脚的名字吧。”说道这里,小璇冲着我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
“后来,我随我妈姓,就连还有一个璇字都省掉了,我还在想,离婚多好,起码我可以像换衣服一样换新名字,别的小孩都没有这种权利。”
听到这里,我无限伤感地揽着她的肩头。
“大白兔。”她顺势把头伏在我的肩头,“你知道吗,小时候,在校园里看见你的自行车就很开心,虽然并不常常看见你。”
“直到后来,你转学之后,我还习惯地往学校里自行车棚看,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时候就哭了。”她继续说道。
我揽紧她,一起坐在篮球场旁的台阶上,望着远处昏黄的灯光,还有夜幕中两个女孩手挽手在橡胶跑道散着步。
“如果那时,我们在那时就成为了好朋友,到现在我们该是多少年的好朋友啊。”我眼眶有些湿润了,感叹说。
“十年零四个月,让我再算算。”她停顿了一下。
“十年零四个月十七天!”她扬起笑脸,笃定地说。
她旋即转过头凝视着我,皱着眉头,是不是所有美丽的女孩凄楚的样子都很让人疼惜,小璇的脸凑近我的脸庞,她的鼻尖靠近我的鼻尖,随后她的两只手托着我的下巴,朦胧中我看见她的鼻翼翕动,她的嘴唇迅速逼近我的,覆盖我多年来荒凉的嘴唇。
那时候的我,十八岁的年纪,从没有被人这样浓烈地吻过,所以她吮吸我的嘴唇时候,我唯有生涩地回应着她,当她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舌尖抵着我的门牙,我有些惊讶和害羞,暗暗为我那像兔八哥的门牙感到抱歉,我试着张大嘴巴,她的舌头很烫,延伸进我的嘴里的时候让我有些窒息,我硬着头皮伸展着自己的舌头,与她舌头纠缠着,我记得那个吻,到后来便成为了负担,让我吻得很累,像今晚奶茶一样,是个甜蜜的负担。
我期待着结束,又觉得依依不舍,就在我在这份甜蜜中踌躇不安的时候,一个低沉而严肃声音把我从梦幻中拉回现实。
“你们在干什么。”是张宪的声音。
23
23、第二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文笔真是有限,
这几天我又开始变得十分忙碌,
换科室了,新的科室带来更有挑战性的工作。
昨天的情人节过得还算不赖,
一大早在单位意外地收到一束玫瑰真让我开心极了,
迟到的祝福,
祝天下les们,就算无法爱上一个男人,也要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
还有就算不能与爱的女孩一辈子在一起,也要永远祝福她。
祝安……
我和小璇听到张宪的声音,不约而同急促地分开。
夜幕中张宪像一尊石像屹立在前方,他神情严肃,冷峻的目光从厚厚的镜片穿透而来,让我不寒而栗,那一次,我们三个人犹如铁三角密不可分的关系,第一次失衡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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