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俩好了……”江敏哲从竹筒上又拿下一个,“包起来。”
小贩接过硬币,利索地把两串糖葫芦用糯米纸一裹。
小贩身边熬着糖浆的那个女人突然间暴起,她将手里的热锅向着几人猛地浇过去。
陈汀兰护着顾斩飞速后退,江敏哲按着薛彬的脑袋,把人带向了自己身边。
栾竞晖就没那么走运了,他躲闪不及,身上的风衣被热滚滚的糖浆浇了个透。他被烫得直抽气,将风衣赶紧脱下甩在地上。
“栾律!”顾斩大惊,他从陈汀兰怀里冲到栾竞晖的身边,“你还好吧?”
栾竞晖捂着烫伤的左手,“还好。”
陈汀兰和薛彬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飞身向着女人冲去。
薛彬拔出背后经过伪装的长刀,直接劈了上去。
围观群众大惊失色。
陈汀兰没带兵|器,不过他赤手空拳也是一把好手,身高腿长的他跳起拦在女人身前,一拳直冲面门。
顾斩拉着江敏哲往不远处躲闪,他知道江敏哲的战斗力是不在这个方面的。
旁边一个买手机壳的摊位处,两个男人从凳子上站起,抽出了手里的刀|具。
顾斩从腰间拔出匕首,架住了男人的攻击。栾竞晖保护着江敏哲向着桥边栏杆不断地退着。
顾斩一人和两个男人战成一团,还有余力。但是陈汀兰那边,薛彬和他加起来都快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三人汇合,背靠背紧贴在一起,面前的两男一女凶神恶煞,他们冲着薛彬将手里的刀子掷过去。
“当啷——”
薛彬闪过,刀子打在护栏上,发出清脆响动。栾竞晖把江敏哲向身后一拦,道:“停手!”
女人狞笑着,她看着栾竞晖,“去死吧。”
她撇下顾斩三人直冲栾竞晖的方向杀去。
江敏哲后退半步,腰靠上护栏。
一声嘎吱金属断裂声。
江敏哲顺着断掉的护栏,一头栽下了桥。
“敏哲!!!”陈汀兰大吼。
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警察从车上下来,将伤人的三个人制服,带回派出所。顾斩跌坐在地上,他颤抖着俯视湍急的河水,绝望呐喊。
“敏哲!!!”
薛彬脱下外衣,等不及两人反应,直接跳了下去。
陈汀兰把顾斩从地上拽起,两人飞速从楼梯下到江边。
薛彬的银灰色长发在江面上漂浮着。他对抗着水流,寻找着江敏哲的踪迹,江面上来往的渔船也在帮忙找人,两个船夫从自己的船上拖下了救生艇,划船将薛彬拖了上去。
栾竞晖拨号,对着那头焦急道:“路岩!帮我联系江边救护队,我们有朋友掉下水了!”
顾斩不会水,他只能对着黄埔江干着急。他一拳锤上江边锋利的岩石,血液顺着手背流淌,滴进江里。
“不会有事的。”陈汀兰已经在给程澈打电话,“定位江敏哲,快!”
栾竞晖安抚顾斩,“顾老师,别急,已经在救援了,敏哲不会出事的。”
“为什么……”顾斩哭了,“段明宇他不是人!!!”
“……”
几人回到家里。薛彬脸色y-in冷,顾斩快要绝望。
三个多小时了,没有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每过去一秒钟,江敏哲生还的希望就少一份。程澈和杜西快敲碎了键盘,两人马不停蹄地查着江敏哲的地点,定位器在江边被找到,还没有失灵,可是江敏哲不在那里。
“江敏哲,应该被段明宇的人救走了。”程澈分析,“已经这么久了,不可能还在江里泡着,段明宇不一定会杀掉他,因为他今天出手的方式,是给他留着活路的。我们现在应该出去找他,从江上的船只入手,然后排查哪一个有可能与段一伙相关。”
“对。”沈河点头,“所以,谁会水?”
程澈、陈汀兰、杜西和薛彬举手。
“杜西你就算了……”毕淮道,“好好养伤。”
“陈汀兰你别去了,”薛彬道,“你看好这边,万一再动手,别墅这边就没有战斗力了。”
“薛彬你身体没问题吗……”顾斩问。
“他是在我手边弄丢的……”薛彬懊悔道,“我要亲自把他找回来。”
程澈和薛彬出发。
两人站在江边,把身上的外衣脱下。连体的黑色鲨鱼皮泳衣流畅地勾勒出他们高挑的身姿。两人互看一眼,一个猛子扎下去。
江水寒意彻骨。
程澈劈开水面,逆着湍流游动,他的目标是前方两点钟方向的一艘渔船。耳边的防水对讲机和薛彬连线,那边也只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近了。程澈潜水下去,找到船的底部,他从贴身的泳衣里掏出匕首,轻轻将船连在岸边的绳子割断。
月光下,水面波光粼粼,美丽的银辉将他们笼罩着,撒下斑驳细碎的光影。
程澈轻手轻脚上船。他潜入船舱,一个人影躺在一个破烂的小床上,身形一看就不是江敏哲。他靠近,没有响动。
程澈掀开那人的被子,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
“……”
“妈。”
程家睦看着儿子,话也不说,她定定地凝视着程澈和自己有着八分相似的脸,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妈……”程澈跪下,“对不起。”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程家睦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对不起……”
“为什么不自首。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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