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峰想去肖宇的病房,却又怕他心生疑虑,眼见上班时间已近,当下朝一楼行去,边拿起电话拨通大队的号码,问:“怎么样了?”
对方的回答令他万分惊诧。
“那个王长白死在了你的家里。”
“啊?”李铁峰知道自己挥拳的力道,虽然足以使一个大汉昏迷,但断断不会严重到将像王长白那样的杀手打死的程度:“他是怎么死的?”
“被人打死的!”
“保留现场,我这就去看看。”李铁峰吩咐着。
瞧了眼站在二楼缓台的林哥,李铁峰牵挂着王长白的死因,也不多说,迈开大步朝楼下大厅走去。
林哥一直瞅着他离开医院,英伟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得意笑容。
“张大夫…….”他低沉的叫了声,一个白衣大褂的男人应声出现在了二楼楼梯口,必恭必敬地看着他:“205病房的病人所有的花消都算在我的头上,你们医院即刻找齐专家对他进行会诊,务必做到万无一失,你去告诉院长,钱绝对不是问题!”
“是!是!”那医生连声答应着返身离去。
林哥微睁双眼,喃喃的说:“小宇,难道你又受伤了么……?”
☆、(18) 海 爷 来 了
王长白死得非常凄惨。
你在盛夏的时候见过干渴的民工买下一只西瓜,不由分说挥拳砸下,那西瓜四分五裂的情形吧?那你就可以想象得出王长白死时的模样。
白花花的脑浆与红彤彤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根本看不出这个人原来是什么样子。
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周宽只看了一眼现场,便忍不住开始了呕吐。
几乎连昨天的饭菜都全吐了出来。
刑侦科的人在勘探着现场,李铁峰做为治安大队的警察,本来不用参与这类的刑事案件,但是由于案发在他的家中,是有必要协助调查的,况且还是他报的警。
“有什么发现吗?”他走到刑侦科一把手鲍雄身边,认真询问。
面容憔悴的鲍雄转身看见是他,点了点头:“你来了……刺杀林哥的已经证实就是这个男人了,他能在咱们的看管下从容逃逸,说明此人身手不错,而他为什么逃出来后第一时间摸到了你的家里,出于什么目的,恐怕你回局里需要写的报告会有点麻烦呢……”
李铁峰苦笑着寻思:我怎么知道他这样的神经病为什么来我家中,不过那报告的确比较麻烦,总不能说当时自己正在和另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卿卿我我吧?而那位同志因为保护自己现在正在医院里还没有脱离危险呢!如果照实去写,自己的警察生涯也就算干到头儿了。
鲍雄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一棵香烟,微笑着说:“其实,我真应该感谢你的,为了这个刺杀林哥的家伙,刑侦的兄弟们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而且那叫‘丧狗’的小子整日价哭着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折腾得我们时不时的就得去看守所给他做笔录,你是不知道啊,那小子可绝对是个难缠的家伙呢……”
“丧狗?”李铁峰皱了皱眉,问道:“他应该和王长白的死有些关系的,现在他怎么样了?”
鲍雄双手一摊,无奈地说:“事实证明,他和刺杀林哥的事件没有一点关系,我们已经把他放了。”
“放了?”李铁峰讶异地说:“怎么把他放了?他放不得啊!”
“是上面的命令,”鲍雄叹了口气:“咱们都知道王长白和丧狗有着莫大的联系,但是没有证据,又能怎么样?而且,赵海也从省城赶了过来……你知道的,赵海的面子有多大?是咱们市里的一把手亲自下的命令呵……”
“赵海也来了?”
“恩。”
李铁峰颦了颦眉毛,心里想道:这下平川市可要热闹了,一个杀手王长白都能将整个市里搅得j-i犬不宁,现在省城呼风唤雨的重量级人物也已登陆,平川的警察可有得忙了。
鲍雄在一旁嘀咕着:“奇怪的是,这个王长白被人割断了手筋之后用重物砸死的,现场的脚印清晰可辨,行凶的人似乎根本就不怕留下痕迹似的……”
李铁峰眼睛一亮,心里仿佛想通了什么,追问道:“是几个人行的凶?”
鲍雄诧异地看着他:“看脚印应该是六个人,当然,你的刨除在外。”
还有一个是肖宇的!李铁峰这样思讨着:剩下五个人,其中会不会有救子心切来此杀人灭口的赵海的脚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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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嘴里叼着烟,大口地喷云吐雾的同时,脑海里想到的完全只有肖宇的影子,不知道是什么令自己这样为一个小痞子着迷,心里就是放不下他,他的一颦一笑,都那么生动地储存在自己的心海深处。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呵!
说不清,道不明。
就是挂念肖宇的一切。
忽然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从外面龙行虎步地走进一个体魄雄伟的中年大汉来。
“林哥?!”中年大汉站在病房门口礼貌地问道。
林哥瞳孔收缩,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海爷?”
“是我。”那大汉微微一笑,“我来了。”
海爷来了!
——那个全省黑白通吃的海爷!!
他来了!!!
☆、(19) 合 作 者
海爷站在病房门口,用手拍打了几下自己那面料昂贵的西服,皱起了眉头,仿佛在自言自语的说:“平川市毕竟还是个没开发的小城市啊,道路上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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