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笙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才小心翼翼道:“师兄是说,罗师兄三番五次……以命相救?”
“没有人会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对另一个好,无非是想要从那个人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金钱、权势、女人。”顾珀瑛神色淡淡的,口气也让人发冷,“如今他让我欠下这许多因果,当真没目的?”
“或许罗师兄只是恰逢其会,怎么说他也是个医修。”有些弄不明白顾珀瑛的想法,陆宇笙斟酌着字句,“他去救一个人,可能真的没什么目的。”
顾珀瑛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没什么目的?没什么目的他会在刚筑基的时候……”
顾珀瑛最后的话只剩气声,一片含混,陆宇笙根本无从得知他的意思。虽然不知道顾珀瑛受了什么刺激,但是他的脸色太过吓人,让陆宇笙越加肯定自己以前的猜测,于是安慰道:“虽说罗师兄是个医修,但对师兄你到底不一样……”
“不一样?就向师父对师叔……”顾珀瑛想着他看到的白鸿记忆片段,语气里带着迟疑,“凭什么不一样?”
陆宇笙对这样的顾珀瑛头疼极了,索性说开了:“师兄,是谁说了什么?喜不喜欢也就一句话的事,你怎么非要钻这个牛角尖!”
顾珀瑛没有回答,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回想着引动那缕神魂后看到的片段,越发觉得罗琨对他的态度奇怪。
那个片段很短,只有一段对话。
白鸿懒洋洋歪在椅子上冲赵立道:“罗琨那个兔儿爷,为他那心上人拼上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是?”他的声音尖厉,“可惜他竟然死得这么干脆!我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我要他身败名裂!”而赵立背对着白鸿,闻言张狂笑道:“自然!我还要他们都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竟敢如此对我斐儿妹妹……”
这段对话让他若有所思。
除了他师父和师弟,他更愿意相信别人对他好是别有目的,就算罗琨三番五次救他也一样。但他不能肯定罗琨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一如陆宇笙等人所说?
似乎除了他,人人都觉得罗琨该是对他有情的。顾珀瑛倒不认为罗琨对他有什么,他对自己的态度时好时坏,还总是带着警惕和冷淡。
只是,顾珀瑛想起那株还挂在罗琨床对面的千年寿元草,潜意识里为自己的结论感到酸涩。
顾珀瑛并不是个优柔的人,不会在这件事上纠缠太久。想要知道罗琨的目的,主动去试探也就是了,毕竟罗琨的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套话很容易。
他不过是被吴献那天话里的哀求给影响到,想到了有不如无的亲父继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几分凄凉。
虽然吴献的父母最近为邪修所杀,但吴献好歹也享受过父母的关爱。他可没这个好运,父亲不疼,继母心黑,本该是最幸福的日子却过得艰苦。到如今他越发怀疑生母的死是继母所为。
他现在手头势力不大,查一点东西总是没问题。更何况,他还有个待他如子的师父。
顾珀瑛眼神闪烁,对陆宇笙交代了一些事情。
陆宇笙见顾珀瑛恢复了正常,也就放下心。听闻顾珀瑛的猜测,忙不迭点了头,向归尘真人洞府走去。
吴献并不清楚顾珀瑛的心思,若是知道,他一定会再跟顾珀瑛打上一架。
吴献感觉敏锐,知道自己师兄对顾珀瑛心思很复杂。有几分警惕,但也有几分亲近。而这样的复杂态度何尝不代表着在乎?
好奇和在乎,都是感情滋生的温床。
父母在莫家老祖的好日子被屠村的邪修杀死,苍辰真人和凌昶这么多年对他不咸不淡,吴献现在只有罗琨这一个亲人了。他一点也不希望罗琨和顾珀瑛这样的人在一起。
虽然他也知道罗琨如今还是很坚定地喜欢女人,但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就凭罗琨对顾珀瑛的关注,哪一天忽然发现顾珀瑛身上的闪光点,日久生情并不是不可能。
若是顾珀瑛真的把罗琨放在心里还好,罗琨和他在一起顶多生活上吃点亏。若不是,用一条命去换一个可能,怎么会划算?
吴献希望罗琨能娶一个爱他的妻子,能够支持他照顾他。而罗琨那么疼他,他那嫂子能不疼他吗?
肯定疼他。就像小时候爹娘那样疼他。
到时候,他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了。
吴献眼眶酸涩,却不肯掉下一滴男儿泪,只是抱紧父母的牌位,想着总是在撮合他师兄和顾珀瑛的陆宇笙以及最近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流言,死死咬着牙,直到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口中。
他们都当自己师兄好欺负吗?
知道最近自己的二师兄和归尘峰的人闹得很不愉快,习惯明哲保身的凌昶做足了面子功夫后,立刻闭关了。
吴献得知消息的那个早上,对此冷笑了两声,自己一个人前去处理流言的事情,却在罗琨的洞府附近看到了本该在闭关的叶梦斐。
叶梦斐蹲在那一片竹林里靠近阵法边缘的地方,将一束不知名的花放在地上。那花颜色雪白,花瓣上还带着露水,可见是新摘的。
“是不是因为你特别蠢,所以你才是个好人?”叶梦斐的自语没逃过吴献的耳朵,“像我就不是个好人,虽然我也很蠢。”
“大师兄,为什么是你待我好?为什么只是你待我好?为什么连你待我的好也是有限的?”
“我知道以前我太蠢了,所以我不甘心。”
“我还得谢谢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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