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迟闻言一愣,随即回头看向其他的花店,果然如老婆婆所说,这些花店里同样没有红色的花。
“如果谁家出现了红色的花,是要受到青城河主惩罚的!是会遭厄运的!”老婆婆神神叨叨地说。
林迟听得一怵,似乎理解了为什么这家店门可罗雀,他拿起了一束白色的月季飞快地付完账,在老婆婆的注视下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路小跑到青城河边,果然看见楼祈撑着那把紫竹伞站在那里,林迟清了清嗓子,唤他一声,然后看着楼祈擎伞转身,一瞬间笑靥如花:“小迟。”
“楼祈!”林迟扑过去,将手里的月季也一同递过去,楼祈诧异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花:“这是?”
“送给你的。”林迟狡黠地眨了眨眼,“寥备鲜花,以赠佳人。”
“你啊。”楼祈闻言,无奈地伸手刮了刮林迟的鼻尖。
林迟笑嘻嘻地抱住楼祈的手臂,同他说起两人分开之后发生的事情:“那位婆婆有些奇怪,说什么哪家出现了红花,就会给哪家带来厄运,顾家那位信宁小姐整天抱着红色的彼岸花四处溜达,也没见……不对,顾家真的出事了!”
楼祈闻言,也皱起了眉头。
“那个老婆婆会不会知道什么?!”说罢,两人立刻朝着林迟买花的那家店走去。老婆婆还坐在店门口,见两人上门,突然堆起了笑容:“河主大人,好久不见。”
河主大人?
林迟和楼祈互换了一个眼神,想来青城应该就是她口中的河主,但河主究竟是什么?林迟疑惑地看向楼祈,楼祈会意,靠近林迟小声地解释:“青城并非人类,而是一个水鬼,因为受人香火供奉,所以成了一方水神。”
这世间水域众多,但并不是每一片水域都存在神明,于无主水域死去的亡灵一旦足够强大,就会受人香火,有了信仰和供奉,终有一天能蜕变成一方水神,青城便是这样的情况。
老人既然认识青城,那么楼祈便不适合在场了,找了个借口很快离开了花店,林迟则独自留下,看看是否能够从老人口中得到新的突破口。
“婆婆,您今年高寿?”林迟坐到老人身边,同她搭话。
“老身七十八了。”老人眯起眼,过了半晌才想起自己的岁数。
“那婆婆肯定知道很多关于青城的事情吧?”林迟又问。
“那是当然,我在这城里头住了好几十个年头了。”老人面露怀念,“转眼,我都这个岁数了。”
“那婆婆知不知道……河主为什么不喜欢红色的花?他是什么人啊?”
“年轻人,你不是跟河主一起来找老身的吗?”老婆婆半眯着眼睛,身下的摇椅随着她的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是在河边遇见他的,听您喊他河主,才想起要问问。之前您不也跟我说,河主不喜欢红色的花吗?”
“河主是这青城河的主人,青城的主人,我们这些寄居城里的人,是不好去评论主人家喜好的,我们只要守好规矩,别惹河主厌烦就够了。”
“婆婆就跟我讲讲吧,我实在是好奇得紧。”
“……”老人望着天空微微出神,就在林迟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之时,她幽幽地说道,“青城,在十年之前,是没有主人的。那时的河主,还是顾家的少爷……”
顾家的少爷,不就是顾倾城已故的弟弟吗?!难怪两人如此相似。林迟心中的百转千回,老人是不知道的,她自顾自地将自己的见闻讲了下去:“顾少爷同姐姐一块儿去河边玩耍,为了给姐姐摘一朵红色的花,掉到河里淹死了。自那之后,青城河才算有了主人。不过正因如此,河主十分厌恶红花,这青城之中,谁家有了红花,谁家就要遭厄运……”
林迟回想起几次凶杀现场都出现了的红色花,不禁打了个寒战,难道青城真的是凶手吗?那位怀抱红花的表小姐信宁,又安的什么心?林迟心中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信宁小姐,真的是无辜的吗?
“只要出现了红色的花,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都会遭受厄运吗?”
“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只要出现了,就会受到惩罚。”老人一字一句说得十分坚定。
“婆婆,我是外乡人,这见红花有厄运的事情,青城里的人都知道吗?”
“许是都知道的吧。”老人眯着眼睛,“这城早就变了,一个二个醉心金钱,才不会在乎什么红花白花。也只有我们这些行将就木之人,还记着那位河主的喜好吧。”
林迟沉默。又陪了老人一会儿,提出告辞,老人也没有挽留他的意思,只是在他离开之前,告诉他:“年轻人,有的事情不能只看表象,红花有红花的好,白花也有白花的妙,有时候啊,纯白的,才是最黑暗的。”
林迟听得似懂非懂,但老人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林迟自然也不好再问,按照原计划离开花店,到拐角处同楼祈碰面。
“有什么收获?”
林迟将老人的话重述了一遍:“……我怎么想,都觉得信宁有问题。”
“那你不妨重点查一查这个信宁。”楼祈建议道,林迟点点头:“那你呢?”
“我继续去研究这位河主大人,明天照旧在河边碰头。”
“好。”林迟应下。简单的碰头之后,两人继续分头各自行动。林迟马不停蹄地回了顾家,他找到寒梅,打听负责给信宁采购鲜花的人是谁。
“先生这是怀疑信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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