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满脸狐疑地看了我好几秒,才转过身去继续做寿司。
我一口气喝完了汤,然后又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寿司,便站起身来将碗筷放到洗水池里,拧开水龙头,一边洗碗一边问老爸:“爸,今天店里人蛮多的,真的不用帮忙吗?我还是来打打下手吧,反正快放假了作业不多,一会儿去做也来得及。”
老爸停下手头的活儿,拍了拍我的肩:“真拿你没办法,那你帮我把这些给送出去吧。”
我接过他扔过来的围裙,端起碟子,推门走了出去。找到点菜的客人,把菜放在他们桌上,因为是熟客所以又寒暄了几句,也顶多是些“哟小武又长高了呢”“小武最近棒球打得怎么样?”之类的客套话,我一一笑着应答,慢慢退回了厨房。老爸见时间不早了,便打发我上楼做作业,因为之前撒了谎我不太敢直视老爸的眼睛,便略微逃离似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期末考试已经考完,还有几天就要发成绩单了。自己很清楚地知道考砸了,当时考场里对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aβγ发呆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看来暑假里的额外补习是逃不掉了。
哎,本来还想多打打棒球的,八月份还有比赛呢。
我烦恼地转着钢笔,一手托腮盯着面前的数学题出神。好一会儿过后我终于受不了了,把笔一扔,重重地靠在椅背上身了个懒腰。要是能找到个学习特好的人帮忙就好办了!等等,学习特好的人?
那不就是狱寺么?
不行,跟那家伙完全说不上话。我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但是因为对班里的事几乎是不闻不问,我完全想不起第二个成绩好的人了。
我推开椅子,躺到榻榻米上,随手抓起边上的棒球轻抛着。嘛,成绩也不是全部。
再说了,我对狱寺,除了他的名字和他与阿纲有些奇怪的关系外一无所知。
———
第二天课间休息时,我在教室里溜达,不自觉地达到了第一排狱寺的桌子边。他正埋头画着什么奇怪的符号,根本就把我给无视了。
“呐,狱寺。”我弯下腰来。
“滚。”他头也不抬。
真是无礼的家伙,虽然略微有些不爽,但是我还是接受了“这大概是他的性格吧”这个自我解释。
“狱寺课间也不休息吗?这样对眼睛不好的。”我继续挑起话题。
“我很忙你没看见吗?”狱寺说话声音大了一些,微微抬头瞪了我一眼,“该干啥干啥去,我的眼睛关你什么事?”
的确不关我什么事,我在心里默默说,可狱寺的眼睛很漂亮。虽然这个词不适合形容男人,但是那祖母绿般的颜色真的很好看,尤其在阳光下,发着一种独特的光。就算是为了他爸妈遗传给他的眼睛,也不能变成近视眼,因为我听说,近视眼会使人的眼睛变得黯淡无神,不管怎么说,这不是什么好事。
“狱寺你在写什么?好复杂的样子。”我凑过去。
“你没事闲的管我啊!我爱写什么写什么!一边呆着去!”狱寺一把推开我。
“可是我很感兴趣啊。”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辜些。
“感兴趣个屁啊!我没兴趣告诉你啊!”狱寺忍不住了,把笔一丢,站起来扯住我的领子,“你个蠢蛋给我闭嘴!”
“诶狱寺不写了呢。”我笑了笑,看着他的脸色因为意识到被我耍了而变得乌黑。
果然,这家伙太有趣了。
“说起来狱寺你住在哪里啊?”我轻轻掰开他的手。
“切,才不告诉你。”他扭过头去,又坐了下来,提起笔就要继续写。喂,好不容易才把他引开的好不好,怎么又写上了,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突然真来了兴趣,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一般我都是不管这种事的。
“告诉谁也不告诉你这种笨蛋,别以为加入了十代目的家族我就愿意理你。”他手中的笔刷刷地工作着,画下一个个奇怪的符号,有骷髅,还有炸弹,还有一些凭空编造的东西。
我偏偏属于那种越不让知道就越想知道的人,既然狱寺不告诉我,那我就打算自己找到他家。
放学后我翘掉了棒球训练,保持着安全距离尾随着狱寺。想不到他首先拐进了商业街,进了一家书店。我坐在对面的咖啡厅观察着他。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正要把菜单送来的时候,狱寺两手空空地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很是怨恨。难道是想买的书已经卖光了?我谢绝了服务员的好意,起身继续跟着他。他走到商业街边上的一个小巷里,接着就到了住宅区。下午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游乐园有许多小孩吵吵闹闹地追逐嬉戏,她们的母亲坐在长凳上愉快地交谈着,谈到自家孩子的时候总会眼睛一亮,笑容也随之在脸上绽开。狱寺对这些温馨的场面视而不见,径直地从游乐场边经过,我伫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已经快把狱寺跟丢了,赶紧贴着墙往前跑了几步。转过两个岔路口后,我发现我们身处于我每天回家也走的一条路上,这意味着狱寺家和我家在同一个方向。
狱寺的脚步慢了下来,我也在拐角处停下,目光追随他走到一排公寓前,上了楼梯。二楼的第五间,狱寺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门重重地被甩上。
我默默地记下了周边的地形,若无其事地向家走去,心里感到一丝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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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期最后的几天很快过去了,期间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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