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玉闻罢只得不住磕头请罪,恳请应麟息怒。
应麟见状亦不解气,此番则勒令煦玉留在趣园,道是欲罚他禁足,令其每日吃斋啖素,打坐调息,直至其澹志寡营为止。煦玉闻言苦笑不迭。
这边应麟正理论珠玉二人,便见贾芸匆匆进了屋中通报道:“趣园外侯大人来访,道是之前大爷吩咐过,遂此番前来,有要事求见邵先生。”
应麟闻罢尚且不明所以,遂道:“华儿忽然前来道是欲面见为师,所为何事?”
贾珠忙解释:“之前在五王府之时,我见他与柳文清似是有事发生,方与他道若是有需相助之处,可来趣园寻我与玉哥,大抵此番真的出事了……”说着又转向贾芸道,“请他直接进这后园来便是。”
贾芸领命去了。
贾芸去了不多时,便闻见应麟书房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只见贾芸在前掀起了帘子,孝华随即进入房中,怀中还横抱着一人,衣衫凌乱、面上还有淤青血迹,正是柳菥。屋中众人见状皆大惊,忙问出了何事。此番只见孝华闻言,便是那张素昔难得有甚表情之脸亦是气得铁青,亦未稍作解释,惟道句:“此番说来话长,事关重大,在下亦不敢就此送菥儿回去柳府,亦不敢随意寻了大夫诊治。无可奈何之下,惟有贸然前来烦请先生相助。此番且请先生先行诊视一番,在下再将详情告知诸位。”
随后应麟方检视了榻上柳菥一回,只听柳菥怏怏说道:“想来此乃晚生头回拜见二哥的业师、才贯二酉的大儒心庵先生,二哥素昔皆行父辈的礼数,如今晚生竟如此形态,失礼得罪之处,还望先生见谅。”
应麟闻言道句无妨,又曰柳菥身上不过几处皮外之伤,敷药将养一阵便也无事,只面有戚色,只怕伤在心房之处,他便也无能为力了。
之后应麟命家人熬了凝神静气的汤药端进屋来,则谨亲手端了药碗欲喂柳菥饮下。一旁孝华见状忙劝阻不迭,道是不敢劳烦公子,欲亲手来喂。柳菥见状转向则谨,只见则谨头戴斗笠,以面纱掩面,遂瞧不见其下容颜,方才进屋伊始,尚未闻他多话。若非则谨打扮异常,只怕便会令人就此忽略他的存在。然此番仔细打量一阵,从垂下的面纱的缝隙望去,只觉此人状貌年轻,宛若少年。容貌极美,清如浣雪,秀若粲霞,与自己竟不相上下。神色虽冷,然举止间不乏柔情,遂忙询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孝华听罢尚且不知如何介绍则谨身份,便闻见贾珠从旁打趣一句道:“苏公子乃在下师父,他二人师母。”
应麟听罢呵斥一句:“珠儿,不得放肆。”
贾珠闻言答是,又将脸庞埋在煦玉身后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一句“我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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