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从哪里开始说呢?
这条不归路。
2、
那时,离翰林院一年一次的考试还有四五个月。
皇帝下令在各地设盐官酒官后,明家的大半产业被平白霸占了去。入不敷出,岌岌可危,连表面的光鲜都难以维持。
曾家也忙于自保,甚至答应了流深哥与太守之女的婚事,根本救不了明府。
我只是个翰林侍读,什么忙也帮不上。
偶然从江止遇那里得知运送齐州军饷将要路过芜城,军饷一部分是金银,一部分是干粮谷米。我情急之下,雇山贼劫走了军饷,藏进明家仓廪。
我上任后,吃相猴急又难看,一个劲为明家谋私利。
这种事大臣们都在做,只不过他们小心警惕,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而且往往是在站稳了脚跟后。
但我不得不表现得愚蠢又贪心,因为此时的明家本该撑不下去了,我要让别人知道相信,明家的钱是从我这里来的,而不去同齐州军饷被劫扯上关系。
这样猖狂是要付出代价的,沈潜他爹沈老尚书,找上了我。
我之前说,我没事就往沈府跑是为了偷那盆牡丹花。
居然也有人相信。
呵。
陈岚说什么我的嫌疑小,说什么沈大人老当益壮,身边男宠不断。我听出来他是在讽刺我。
所以我要把他拖下水。
3、
我假装去偷牡丹花,其实是刺杀沈德的那个晚上,大意掉了腰牌。
黑灯瞎火地捡了,回去后发现,腰牌上竟然沾了血迹,那么腰牌上的字很有可能也留在了现场。
陈岚腰牌上的血是我抹上去的。
但陈岚毕竟是个清白的人,所以一旦他洗清了嫌疑,刑部必然还要把目光集中在户部这些人里。
江止遇为什么那么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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