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城来信了……”明宿的身影映在屏风上,一动也不动。
我正穿着睡袍呢,听见他这么说,手忍不住一抖,腰带便掉落于地。
“这、这么快?!我娘怎么说?!”
明宿“呵”得笑了一声,道:“上午才送出的信,怎么能晚上就收到回信呢?”接着,他语气变得有些不对劲,“是曾府寄来的。”
我从屏风后哒哒哒跑出来,问他要一根新的腰带。
明宿于是转过身,走向衣柜。
我就跟在他身后逗弄他:“诶呀流深哥都给你写了多少封信啦?你还特意知会我一声!是在欺负我没人惦记嘛?凑不要脸!”
“五少爷!”
明宿的语气果然不对劲。
“好啦,不埋汰你。”我笑着展开两臂,方便明宿的手环到我身后,替我系上腰带,“出什么事了?”
明宿始终低着头:“这回的信,不是曾流深写的,是曾醒。”
“咦?”我皱眉,“你做什么系得这般紧?”
明宿手陡然一松,惘然道:“他要大婚了。”
“啊啊啊你松手干什么?!”我抓紧两边衣襟裹住胸,紧张地问,“你没看到什么吧?”
“看到了。”明宿说,“还是这么小。”又补充,“毛也还是那么多。”
“……出去!”我恼羞成怒,“你给我出去!”
明宿居然真的转身走了。
我一愣。
他打开门的瞬间,我叫住他,说:“不是正合你意吗?他以后也不会再缠着你了。”
但明宿只是顿了顿脚步,没做回答,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我默了一会儿。
我暗搓搓地打开睡袍,看了看自己下面。
流深哥比我高那么多!我按比例就是要比他小一点嘛!
怎么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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