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提了出来,皇上又下了旨,我除了执行也别无他法……”展昭拉住白玉堂,将他拽回椅子上坐下。
“猫儿,你一向机敏,别告诉我你没发现其中的疑点……花飞宇那日与你我二人都交过手,他的功力就算不强过我们也不会弱到哪里去,而且萧仲玄也不是完全没有武功底子之人,想要刺伤他并不容易,这其中绝对有诈!万一你发现了什么,将要如何面对?不如去与包大人说明你与他曾是旧识,就说需要避嫌,求他想法推辞……”白玉堂说着,再次起身,就要推门出去。
“玉堂,等一下……”展昭两步追上前,抓住白玉堂的手腕,“我也曾想过,但如此一来必会给大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烦,皇上现在本来就对辽国心存疑虑,万一庞太师等人借题发挥,又会横生出许多事端。而且,沈兄……萧仲玄那边,就算他是辽国王爷,到底还是对我有恩,此次若能查明此事,抓住那名刺客,正好可以报答于他。”
“猫儿,你真的一点也不觉得……”白玉堂回过身,反捉住展昭的手,情急之下,脑子里的话已经出口了一半。
“觉得什么?”展昭一愣,不明白向来有话直说的白玉堂为何欲言又止。
“不觉得……不觉得萧仲玄很奇怪?”白玉堂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抬眼看向展昭……从第一次见面,萧仲玄那身蓝衣、以及他看猫儿的眼神就令他十分不舒服。
“之前我的确有些疑惑不解之处,但如今知晓了他的身份,也就明了他在刻意掩饰些什么了;到是那花飞宇,心机难测,必须小心提防。而且……”展昭敛起眉……不知怎的,他近来总是没来由地担心玉堂,如今要去保护沈兄,二人势必要暂时分离,就更令他放心不下。
“我知道,你是怕离开以后,万一有事,包大人这边无人照应吧?放心,在你回来之前,我不会离开开封府。有白爷爷在此,管叫一只苍蝇也休想靠近包大人半寸!”白玉堂感到展昭突然握紧了他的手,知道他一定心中有事,也知劝不住他不去,惟有助他一臂之力,使他不致一心二用分了神,“到是你自己,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与萧仲玄,到底立场不同。”
“我明白,此去我并非以私人身份与他相处,定会谨慎从事;有你在此保护大人,我也当然放心……我是说你,遇事切莫只图一时之勇,太过争强斗狠……”
“知道啦,你这猫儿就是心事太重,有的没的都一并加在自己肩上,你真当白爷爷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不成?有你在,我会多放开三分胆子;你不在,我也自会三思而后行。”白玉堂打断了展昭的叮嘱,重新恢复了一张笑脸道,“别说这些了,今夜留下,与我饮酒。萧仲玄那边恐怕只有花雕,你若再想喝这上好的女儿红大概就要熬些时日了。”
“说的也是……”此次任务关系到两国邦交,责任重大,若想再与玉堂开欢畅饮,必是擒到了刺客之后的事了。展昭脑中想着,却未发现自己从刚才起就一直抓着白玉堂的手没有松开,握得久了,两人手心中都略略出了一层薄汗。
“猫儿,我去拿酒。”白玉堂抬起两人交握的手提醒道……以前都是他缠着猫儿戏耍,到是头一次看他抓住自己不放。
“哦……”展昭一窘,连忙松手。
空气侵入掌心,卷走了刚刚的温暖,带来一丝凉意与……不舍……
一杯未尽,离怀多少……早占取、韶光共追游,但莫管春寒,醉红自暖。
眼前的青年,俊逸依旧,沉稳依旧,却不是他所熟悉的展昭,而是大宋皇帝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一袭红色官袍,掩了天空般广阔轻灵,凭添了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仪气势……
“展昭见过王爷……”他的嗓音未变,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疏离有礼的。
“展大人不必多礼……”微点了下头,他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也是冷的。因为此时此刻,在众人面前,他乃大辽王爷萧仲玄。
“谢王爷。”展昭抬起头,只见座上,除了萧仲玄以及立在他身后的花飞宇,还多了一人,比萧仲玄略微年长,肤色微黑,轮廓深刻,浓眉利眼,颇有不怒自威的大将风度,却不若他那般具有尊贵涵养,整个人武者之气较浓。
“久闻展大人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英雄气概!”那人盯着展昭看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虽算不上声若洪钟,却能明显地感受到其中隐含的深厚内力。
“大人谬赞了……”因不知对方身份,展昭只得暂且以“大人”呼之。前日与包大人一同来访时并未与此人谋过面,不过能与萧仲玄平起平坐,也必是个位高权重之人。
“本王一时疏忽,忘了二位素未谋面,未及替展大人引见……这位乃此次随本王来访的另一位使臣,耶律宣景大人。”萧仲玄见展昭眼中似有疑惑,开口道。
“展昭见过耶律大人。”原来是他,临来之前,已从包大人口中得知,辽国使臣中除萧仲玄,还有另外一位重臣……大辽中京长官耶律宣景,现与辽使其余人等居于行馆之中。
“展大人多礼了。”耶律宣景颔首算作还礼。
之后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展昭便先行退了出去,前厅内只剩萧仲玄、花飞宇,以及耶律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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