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休要在外胡来……”展昭瞪了笑嘻嘻将酒杯送到自己唇边的白玉堂一眼,尽量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量警告。
“叫你喝你就喝……”白玉堂低笑,朝展昭眨了眨眼,耳边听得行云流水般的流畅琴音在一瞬间似乎微颤了下,同时以余光瞟向花飞宇,只见他脸上的笑意蓦的又加深了几分。
“…………”展昭敛了眉,知道若自己不喝,白玉堂必定不肯善罢甘休,难保他不大胆做出什么更加出格的举动,便不再做声,就着他的手将那杯女儿红饮了下去。
而这般状似亲密的光景,看在另外两人眼中,便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白玉堂行事向来惟心而已、惟我独尊,展昭却不是个如此不拘小节的人,若说前次在酒肆中他是未顾及到周围还有他人存在,喝下了白玉堂罚他的那杯酒,那么今日便是公开默认了些什么吗?
沈仲玄继续抚着琴,已与花飞宇交换了几个眼神,琴音亦由清丽悠长、珠坠玉盘的抒情之调转为银瓶乍破、铁骑齐鸣的铿锵弦曲。
花飞宇会了意,招来身后童仆吩咐了几句。那童仆听完,立即快步去了,片刻之后取了一柄镶坠了宝石、颇为华丽的长剑来。他接了剑,自案后起身,向展昭和白玉堂抱拳笑道……
“我等虽非粗鄙莽夫,亦不是一介文人,饮酒赏花固然风雅,有琴无剑却难尽兴,小弟久仰二位大名,不知可愿趁此机会,赐教一二,全当以剑会友,请问意下如何?”
“花公子客气了,赐教不敢当,以剑会友到正合我意……再说沈兄琴艺高超,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我们就切磋一番,以和沈兄。”白玉堂饮尽杯中余下的酒,抓起桌上的雪影就要起身,却被展昭拉住……
“玉堂,点到为止即可,他敢开口,功力必定不弱。”
“猫儿,莫非你对我没有信心?”
“不,只是……”若是平日,他对玉堂当然有绝对的信心,只是今天……
“随兴舞舞而已,我自然懂得分寸。”
白玉堂冲展昭一笑,飞跃而起,身轻如燕地落在了花园中的空场上。
“白少侠,请了……”花飞宇再次抱拳颔首,重抬头时剑已出鞘,凌厉地挑出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剑花,美艳异常,寒气逼人!
“呵呵……”你当白五爷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不成,岂会被你这点阵势吓倒!
白玉堂反腕回挑出数百道银光,璀璨眩目,势如雷电!不仅半步没退,反而将对方的攻势一一化解后全数奉还,把花飞宇迫至牡丹丛边,二人眼神一对,同时跃起……
只见空中一青一白两到身影交错而过,衣袂飞扬,剑气缠绕不清,熠熠生辉;金戈碰撞不止,声声震耳!转眼间已是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重新落了地。
两人正要继续斗下去,一道蓝色的身影却突如其来地c-h-a入他们之间,横剑破了花飞宇攻向白玉堂面门的一记刁钻狠招,震得他连退了数步才稳住下盘……
“花公子,展某一旁观剑,看得技痒,不介意与我对上几招吧?”展昭拱了拱手,客气地问。
“这是当然,小弟不胜荣幸。”
花飞宇自是无法拒绝,只得微笑应承下来,又与展昭对了几个回合,便收了剑势,气喘道:“展兄承让,小弟不才,体力不支,还请多多包涵。”
“哪里,花公子剑术轻灵飘逸,剑招奇绝多变,展某佩服!”展昭收起巨阙,颔首致意。
“白少侠,多谢赐教……”花飞宇又转向白玉堂道。
“花公子过谦了……”白玉堂点头一笑。
“飞宇,展兄弟,白少侠,你们剑也舞过了,沈某此曲也已奏完,不如回来,我们继续饮酒吧。”沈仲玄收拢琴弦,站起身来步出花厅,向三人笑道。
“说得也是,二位请上座……”
“请……”
三人互视,还过礼后,相携回到花厅之内坐下。又饮了不到半个时辰,展昭便说明日还有公务要办,与白玉堂起身告辞。沈仲玄与花飞宇见天色不早,也没有多加挽留,四人又寒暄了几句,在花宅门前分了手。直到马蹄声渐远,花飞宇才咬牙看向沈仲玄……
“你不是说展昭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么?怎的出手一点也不含糊?”刚才那一剑,震得他虎口欲裂,险些当场将手中兵刃丢了出去。
“我可没说若你惹他在先他也不会还手。刚才我只要你试试白玉堂的深浅,却没叫你出y-in招在展昭面前暗箭伤人,他未点破,只给了你点教训,恐怕还是顾及到我的面子吧?下次若是再这样自作主张可别怪我罚你!”沈仲玄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花飞宇叹了口气,知道沈仲玄恼怒是怕自己此举会影响到他与展昭的关系,惟有摇头自嘲……
“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我也是傻,你尚沉得住气,我又急个什么……”
花宅离开封府衙距离并不算远,加上入夜后街上无人,不到一更漏的时间,展昭与白玉堂已回到了府衙内……
“猫儿,方才你急什么,不过是一颗石子,他若想玩这个当暗器,在白爷爷面前还是班门弄斧!”白玉堂边往后院走边问。
“既然只是切磋技艺,无关生死,他却无端使用暗器,就算是求胜心切也未免不够坦荡……”至于沈兄那里,是否应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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