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门生众多,每年都会有诸多人来往送节礼,贾赦将自己送的节礼掩在其中,是以张家人多年来都没有发现。1╩2╰3d∝i点直到最近两三年,张家人才察觉到蛛丝马迹,并设法找到了还没来得及回庄子的张显芳的陪房,从他口中知道了些事情。
其实当年张显芳的葬礼上,张家人虽然对张显芳和贾瑚的死提出了疑问,但主要是悲伤过度一时难以接受的缘故。等冷静下来细想,又觉得他们的死应该没有问题,怎么说贾瑚也是荣国府的嫡长孙。至于贾赦在张显芳死后没多久就娶新妇又流连女色,张家人都只觉是贾赦本性暴露继而为张显芳感到不值。
但贾赦偷偷摸摸的给张家送节礼,还有那些陪房说贾赦其实很想念张显芳的时候,张家人就对贾赦这些年的行为产生了疑惑。再根据种种推测大胆的做出结论,就是张显芳和贾瑚的死确实有问题,原因是有些人想要谋夺荣国府的爵位,贾赦的种种行径是为了迷惑那些人并且保全贾琏。毕竟贾琏当时年纪小,让他无声无息的死,实在容易的很。
因为这个,张显柏兄弟倒对贾赦有了新认识,依着贾赦原先的个性,没在荣国府闹腾冲去那些人家里打砸一番,已经是很讲究策略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张家人的猜测,毕竟手里没有证据,若有的话他们虽然不会去告御状——贾琏还是荣国府的子嗣,总要顾忌到他的脸面和将来——但肯定会从那些人身上撕下一层皮肉来。因此张家人都在等待贾赦会如何做。等贾赦送来拜帖,说要让贾琏拜祭外祖父母时,张家人对之前的猜测就有九、十分的把握了。
但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贾赦还能想方设法的给张家送节礼,张显柏不禁感慨道:“这些年你有心了。”
贾赦“呵呵”笑道:“就我这半罐水的水平,根本就欣赏不来这些东西,也说不出哪里好,还不如送给大舅哥你这真正能懂它意境的人。”
张显柏又与贾赦笑谈了几句,这才让人引他们去早已准备好的院子,稍做梳洗一番,再给他们接风,顺便让贾琏见见舅母和表兄弟。
去的路上贾琏终于忍不住问道:“老爷,这些年你买的那些个字画不会都当做是节礼送给两位舅舅了吧?”
贾赦含糊的说道:“哪有全部。不还有些挂在我书房里的吗?”
那没挂的就是已经送人了的?
贾琏想了想贾赦曾经花大价钱买过的东西,除去书房里的那些,剩下的合在一起的价钱想想都觉得惊人与肉痛。这还是他能想起来的,想不起来的或是不记得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贾琏哀怨的看了眼贾赦,“老爷还真舍得啊!要不儿子给您讲讲咱荣国府的近况?”
贾赦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坦荡的说道:“不就是入不敷出了吗?就你二婶那点能耐外加贪婪的性子,老太太让她管家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咱们府里会到这个境地。”
贾琏继续哀怨道:“既然老爷心里明白,那为什么还经常去账房支银子?”
“你二叔不也经常支银子?”贾赦冷哼道,“光养那帮子文人就浪费咱家多少钱,一点屁用没有,整日里只知道吹捧你二叔。你二叔就是放个屁,他们都能舔着脸说是香的。还有你二叔给上峰送了多少银子,这么多年连个官都没升。反正都不是做正经事,他花我也花,要不就都没钱,谁怕谁怕啊!”
原来是跟二叔赌气。贾琏明了的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郁闷道:“老爷你可还经常抢我的银子呢!”
贾赦对抢儿子钱一点也不惭愧,“你那银子不就是背着你媳妇私吞的私房银子吗?你用这银子能干什么正经事,还不如孝敬你爹我,我再帮你孝敬你舅舅,岂不是更好。”
贾琏无言以对。因为剩下的银子确实都被他用来做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院子挺大,打扫的十分干净,各处也都井井有条,可见是用了心的。贾琏心里对大舅家又多了几分好感。
梳洗更衣后,贾琏又被带到后院,张显柏的妻子张大夫人早就望眼欲穿,一见到贾琏就拉着他哭个不停。众人慢慢解劝,贾琏才拜见了大舅母。
张家祖规,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所以张家人口不多,张显柏总共两子一女。长子张知早年被点了庶吉士,如今在翰林院供职,长女张馥随夫婿在外地,唯有小儿子张旸跟在张显柏夫妻身边。
贾琏已经与张旸见过面,两人的性子差不多,都是能言善道喜欢玩乐的。因此一见如故,很快这对表兄弟就跟亲兄弟似的。
而贾赦和张显柏叙过旧,就把当初的怀疑诉给张显柏听。张显柏气的两眼冒火,当即摔了手中的杯子。
“就没一点蛛丝马迹?”
贾赦摇头,内疚道:“当时也没有那个精力与能耐,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想查也没办法。不过大舅哥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事情就这么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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