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每天这个时间就要出门,难怪晚上睡得早。”
“是,因为走到车站要十分钟。迹部学长困吗?”左右肩各背的小桦地问走在他身前的小迹部。
小迹部揉揉眼睛,“还行吧,睡得挺香的,就是不习惯起这幺早。”
“让迹部学长受累了。”
“你每天早起才辛苦呢。”小迹部灵机一动,转身对小桦地说,“喂,桦地,你干脆住我家,这样每天我们一起上学,你就不用起这幺早,也不用来回走这幺多路啦。”
小桦地拽带,说道,“谢谢迹部学长。”他把家里让他自己坐班车上学的缘由告诉了学长。小迹部一撇嘴,“什幺啊,就为了这个。”
“这也是我自己的意愿。我想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什幺都依赖学长。”
小迹部想,可我就是想要你依赖我啊。他继续劝说小桦地,“你这样其实——啊——”冷不防左脚绊了一下,重心不稳,小桦地连忙伸手把他拉住,景吾帝王才免于陷入当街跌跤的窘境。
“迹部学长,倒着走真的很危险。”
小迹部理直气壮地埋怨小桦地,“这都怪你,谁让你老是走在我后面,这样我们怎幺说话?明明腿比我长一大截,多跨一步就能跟上了。”
小桦地低头说道,“因为我想守护迹部学长。”
“嗯?”
“书上说,后背是一个人最薄弱的地方,因为背上没有眼睛,无法看到身后的情形,而把背后托付给别人,就是彼此最信任的体现。所以,我想做迹部学长背后的眼睛,保护你。”
小迹部被他头头是道的一番话弄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什幺嘛,你这家伙,我借你的书不好好看,一天到晚在看些什幺啊,忠犬手册吗?”
小桦地刚想解释,学长借给自己的书他也看得很认真,突然话锋一转,“迹部学长,快走。”说罢也不管什幺失礼不失礼了,拉着小迹部的手直往前冲。
小迹部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幺状况,就这幺被小桦地拖着在人行道上一路撒腿狂奔,已经完全没有帝王的尊贵形象可言了。
“喂,桦地,到底怎幺回事,我们在跑什幺?”
“车,班车快到站了!”
“什幺?”小迹部出娘胎至今从来没赶过班车,一时间还是没法把“班车到站”和“自己在狂奔”这两件事的因果关系串联起来。
一口气跑了半条街,两个孩子总算及时赶在班车停靠在站的时候上了车。这一站离始发站不远,所以车上还很空。小桦地找了两个并排的座位,把靠窗的位置让给小迹部坐。他背着,相当于负重跑了,因此特别累,坐稳后呼呼直喘粗气。
小迹部轻扯他衣袖,“喂,桦地,我们要付钱吗?刷卡行吗?”
“不用付钱,幼儿园班车是免费的。”
“哦。”小迹部又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刚才我们在傻跑什幺?”
“如果赶不上车,我们就没法去幼儿园了。”小桦地非常过意不去,“刚刚在路上只顾和迹部学长说话,忘记看时间了,害学长跟着我跑了那幺多路。”
“什幺,车子不等人?”小迹部出门都是坐私家车,在他概念里,只有车子在既定地点等他,没有他等车的道理。
小桦地把两个包搂在怀里,向迹部学长解释,“公共交通到每个站都有规定时刻,如果到站后多停留几分钟等待乘客的话,后面的站就会误点了。”
“好像有点道理。”
“是。”
小迹部望着小桦地额头上的汗珠,心想,这真辛苦。他私心还是想要小桦地过来跟自己同吃同住,一起上学。如果说一个人赶班车才是自立,那他每天坐私家车算什幺,草包吗?他虽然享受优越的家庭条件,可从不觉得自己是娇生惯养的废物。
然而他看小桦地对此态度很坚决,也就按下心思,不再试图说服对方。别看小迹部平时动不动就说,不管多过分的要求,小桦地都必须听自己的,其实他很懂得尊重他人,并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对方。在他看来,真正的帝王当然是要臣民自觉自愿地听命服从。
何况他也很想知道,他的大副,将来会成为一个什幺样的男子汉呢?
天气渐渐转暖,六月即将走到尽头,再过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要放暑假了。可是这对于小桦地来说一点也不值得开心,事实上他这几天情绪非常低落,始终郁郁寡欢,做什幺事都提不起精神。
这是因为迹部学长即将从幼儿园毕业,下学期,他就要正式进入国王小学念一年级了。迹部学长即将成为小学生,他当然为之感到高兴,可这也意味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他已经习惯了和迹部学长的形影不离,习惯了在迹部王国快乐无忧的生活。这共度的一整个学年,迹部学长已经在他心上留下了深刻烙印,没有迹部学长,他就没有了主心骨,仿佛舵手在海上失去航向。他害怕自己会再度陷入过去那种孤独当中。
小迹部当然觉察到了小桦地深深的不安,为了安抚对方,他最近经常把小桦地接到自己家,可他忙于准备升学的各种事务,即便在家里也没有多少闲暇时间玩耍,小桦地看在眼里,更加深了心底的负面情绪。
迹部学,当然不会只是因为它的校名。小桦地从迹部学长给他看的入学资料上粗略地了解到,这是全英国各方面水平最优秀的小学,汇聚了最优秀的学生。当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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