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自诩高级,却偏偏拥有着和动物一样的原始本能,有时候甚至比普通动物还容易冲动。他们认为只有自己有思考和创造的能力,偏偏在大部分情况下却把这种能力用来彼此算计,互相伤害。他们把性行为称为做爱,也喜欢做爱,可又不仅仅是在水到渠成后自然而然的发生,焦虑、紧张,甚至是恐惧都会成为催化剂,刺激身体大量的分泌肾上腺素,酝酿出不可抑制的yù_wàng,将这些无法化解的情绪借由身体的出口,喷涌而出。
靳明远知道自己现在就是这样。利用ròu_tǐ的结合,在高潮的瞬间暂时忘却烦恼与忧愁原本是他最不屑的,因为他也很清楚,在短短的仿佛天堂般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几秒钟快乐过后,往往伴随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与成倍的负面情绪。可是他没有办法,此刻他只想牢牢的抓紧点什幺,否则,那巨大的惶然无措大概会将自己撕成碎片,碾成粉末。所以他带着像是见不到明天一样的绝望吻住了既燃,吸吮他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席卷每一寸嫩肉,不知疲倦的同他交换唾液,甚至是模仿xìng_jiāo一般用舌头侵犯着对方的耳孔,噬咬着他看起来细长而脆弱的颈子。
既燃被他这异样的热情撩拨的气喘吁吁,一边回应一边无法压抑的发出低低的喘息与闷哼,却只是把对方挑逗的欲火更炽。他不是不知道靳明远现在的状态不对,可是私心里并不想要去打断或是让他清醒一些,冷静的面对现在的局面。他承认他不是一个好的伙伴,尤其是在发觉自己的感情愈发难以控制之后,他只想和靳明远在ròu_yù中就这幺沉堕下去,哪怕等待他们的是如何可怕的结果都好,只要这一刻,他能感觉到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
在两个人的头脑都不甚清楚的情况下,能让彼此都感觉欢愉的性简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因此,一切都显得如此顺理成章——身体的抚触,交缠着啧啧作响的亲吻,在对方手中坚硬到湿漉漉的yīn_jīng,偶尔发出的一两声低喘……
既燃很快就配合的张开了双腿,任由靳明远沾了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前液的手指蠕动着打开一点那唯一可以用来作为入口的器官。这是他第一次在自愿的情况下,在一个男人身下雌伏。
也许是太过激动兴奋的缘故,他的分身居然没有因为靳明远手指的入侵而软下去。这太不正常了,对一个长期硬不起来,只要联想到被人进入后庭就恶心想吐的人来说,会因为被另一个男人的手指插入就yīn_jīng勃起到微微颤动,guī_tóu吐出淫液这样的认知,简直不啻于是在对他讲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都一样是个可笑的神话。但是此刻这个可笑的神话却成了事实。他都无需用手撸动yīn_jīng,只消被对方修长而有力的手指顶着身体内部某个敏感的位置戳刺两下,那已经硬的像石头一样的yīn_jīng就像是快要到达极限,一股股的向外流出更多湿粘的液体。
靳明远似乎也察觉到他反应好到过分的身体状况,于是更加肆无忌惮的加了两根手指,凭着早就扔下多年的医学知识摸索着寻找既燃的前列腺。在感觉碰到某处对方反应明显不同时,便卯足了劲用三根手指反复顶弄着那里,像是要把他的身体戳穿一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给既燃带来了巨大的刺激和快感,他只觉得自己体内深处说不上到底是麻还是痛,一种像是要shī_jìn似的既快乐又恐怖的感觉。
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过去在被迫和继父发生性行为的时候,他只有满心的恐惧,即使偶尔身体本能的反应,也大多被疼痛和屈辱感压过,并没有什幺快乐可言。可是这次不同,仅仅是被靳明远用手指戳按着身体内部,他就无法控制的变得越来越硬,想要shè_jīng的感觉也渐渐强烈起来。陌生的快感让既燃不自觉的顶起腰部,屁股也离开了床面,让对方手指的进出动作更加方便。
然而靳明远却似乎在这关键时刻起了坏心,将手指往外抽出了些,一会儿并紧一会张开,在那圈通红的,被撑到连皱褶都几乎快要看不见的肉环里面刮搔着,时不时的深入一下,却又不碰既燃最想被他碰触的地方,只是在那敏感点的周围轻戳一下,又游走开,吊的对方不上不下,心痒难耐。
“别玩了……行不行……”既燃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靳明远凑过去咬住他的耳垂,明知故问:“那你想要我怎幺样?告诉我,你想我做什幺?”
既燃睁开了一双饱含情欲的眼眸,像是不明白对方在说什幺似的,迷茫般的看着靳明远。
靳明远被他看得像是让人拿着一根小羽毛,轻轻的扫过心间:“乖,告诉我,你要什幺?我会给你,都给你,让你从来没有过的满足,让你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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