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镇北侯有些暴怒,声音里带着一些火气。1﹉2◢3d〗i点【鳳\/凰\///ia/u///】
听到镇北侯的声音,王悦打了个哆嗦,难道这个镇北侯还想着杀人吗?不知道为什么王悦心里一酸:慧颖是怎么才从边城熬出来的?
说实话,文官家里的小娘子,一般很少有嫁到武官家里去的。更何况是一个从底层爬出来的武官,粗鲁、脾气大,刚才的大嗓门差点没把王悦的耳朵震聋。
不过这个时候,王悦也知道自己不能出声,谁知道镇北侯会不会杀人?
对了,王悦突然想起来,怎么没有听到余颖的声音?难道被镇北侯害了?想到这里,王悦就想着站起来,可是腿依旧很软,不行,我能站起来,王悦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道。
而这时候的余颖,正把目光转向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镇北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露出惊奇的神情,就如同重新认识镇北侯一样。
就见镇北侯的眼睛中带着点血丝,眼珠子瞪得差点脱离眼框,同时那双大手是青筋暴露,也许镇北侯感觉被打脸,有种恨不得要掐死余颖的冲动。
因为在来之前,镇北侯自认为夫人就是一个‘以夫为天’的女人,自己说什么妻子就应该一个问题都不问,麻利答应下来才对。
说实话,镇北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看错了自己夫人。
“我说什么了?”余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疑问道,同时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镇北侯。
“我只是很奇怪,刘家的事一般人不会知道,那么侯爷是怎么知道的?又是谁让侯爷来让我背黑锅?侯爷你解释一下原因吧?”余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镇北侯,连说话的音量也没有提高。
一旁偷听的王悦听到余颖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还活着,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出了不少冷汗。
只因为王悦在偷听的时候,感觉太过紧张,所以那些冷汗如同豆粒子一样滚落下来。于是王悦清醒过来之后,赶紧用帕子擦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悦感觉自己多了点勇气,要知道侯夫人可是直面莽牛般的镇北侯,哪像她和镇北侯还隔着不少的距离,就吓成那样。
清醒过来的王悦,再一看一旁的青雉,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
因为青雉就没有想到,来拜访镇北侯夫人,会遇到镇北侯威胁自己夫人这一幕,偏偏就是不看见镇北侯本人,也能从声音里听出来那一种威胁。
于是青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恨不得堵住,却又舍不得。
不过王悦这时候,已经顾不上青雉,正侧耳倾听,听侯夫人的声音,却依旧是风轻云浮,没有什么高低起伏,也没有什么害怕与愤怒。
于是王悦蹑手蹑脚地走到布帘旁,向外扫了一眼。
就见侯夫人坐在那里,虽然是坐姿,但是一点不比站着的镇北侯气势低,那目光里还带着一些了然。
在这种目光注视下,镇北侯原本怒气冲冲的面容,渐渐保持不住。
其实镇北侯也知道自己要求夫人做的事,是一种非分的要求,因为这事和自己妻子没有什么关系,却硬是让妻子承认,妻子拒绝也是应该的。
而且镇北侯还发现自己妻子,变化很大,竟然打算追问是谁告诉他的?镇北侯心知要是再追问下去,镇北侯无法保证不招供出刘慧娴。
但是如果扯出刘慧娴来,自然引出更多的麻烦。因为一个守寡的妻妹是怎么和姐夫联络上的?
这件事如果真闹出来的话,只怕是刘慧娴的名誉在整个京城都要臭了。
怎么办?怎么办?镇北侯在心里呐喊着,其实要不要把她掐死?不管怎么样?长得一模一样的话,就是掐死慧颖,让慧娴当侯夫人也不错。
可是正碰上余颖那双眼睛,平静得没有什么波澜,但镇北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那平静下面,感觉到一丝危险。
所以镇北侯赶紧把自己想要掐死余颖的双手控制住,因为他不敢顺便出手,侯府忠于慧颖的人不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出事。
就在刚才那一刹那,镇北侯现在发现自己的夫人也不可小瞧。
这时候的镇北侯怎么也没有发现,在靠着厢房的门帘处,王悦正看着这一幕。
那一刻的镇北侯,虽然杀机只是一现,但是被王悦看个正着。王悦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慧颖的郎君竟然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妇道人家,不知所谓。”镇北侯说着,看着刚才坐的椅子不顺眼,于是飞起一脚,就把无辜的椅子踢了出去,然后镇北侯一甩袖子,气愤愤地走了。
只是这种气愤更多是一个掩饰,毕竟镇北侯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是多么的无理。
“天啊!”王悦等镇北侯走了之后,双腿一软,差点摔着,喃喃地道。
不过王悦赶紧抓住门框,而青雉也清醒过来,抢上前一把扶住王悦,她才没有坐到地上去。
但是王悦此刻的精神大受打击,如果她在来找慧颖之前,自我感觉自己很惨,甚至觉得自己命苦,那么现在转头看去,要比慧颖的日子好过很多。
这一个个都是什么人啊?原本应该扶持相助的刘家人算计着慧颖,现在连自己的夫君,都在算计着慧颖。慧颖的人缘怎么这么差?
停了一会,王悦感觉自己双脚恢复了力气,走了出去,先去看看坐在那里有些愣神的余颖。
就见余颖面容上没有什么痕迹,就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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