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明并没有钱珍珍想的那么逍遥快活。1n2≌3d▅i点
齐人之福不好享,尤其是几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的时候。
最近这几天,他晚上回去要哄钱珍珍,白日又要到新宅子这里哄赖佳,应付赖家人,真是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也不为过,唯恨当时精虫上脑,着了赖佳的道。
家风清正,讲礼仪,知廉耻的人家也不会让好好的大闺女上赶着去给人做妾,赖家人实际上就一市井泼皮,黏上了不揭一层皮甭想甩下来,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
而且因为顾忌着钱珍珍的醋坛子性格,季文明也不敢把赖佳纳回家,只愿养在外面。赖家人听了,借口他羞辱自家女儿,要求他必须以正室之礼下聘,否则定要到官府告他。
什么正室之礼下聘,不过是要钱的幌子,季文明心知肚明,但为了不在这节骨眼上出乱子,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给了赖家一百两,又给赖佳买了个小丫鬟,租了一处还不错的宅子,赖家人这才消停。
又要租房子,又要给赖佳屋里添些日用,一来而去,季文明从钱珍珍那里骗来的两百两银子已经耗去了大半,所剩无几。
不过好在赖佳温柔小意,又长得娇俏可人,身姿跟蒲柳一样,软绵绵的,一看到他就跟乳燕投林一样扑进他的怀里,满眼满心都是他。
少女的崇拜和依恋极大地满足了季文明在家里受挫的大男子自尊,再加上自钱珍珍有了身孕后,他就一直憋着当和尚,而他现在又正值壮年,肾火旺得很,满身的精力无处发泄,现如今得了赖佳这个小家碧玉,两人一拍即合,整天打得火热。
几次三番下来,新鲜感还未褪去的季文明也有点食髓知味,因而每日早早地借口有事,出了门就来寻赖佳。一来,能躲个清净,二来又能温香软玉抱满怀,岂不快哉。
赖佳这里上无公婆,下无正室妯娌,一个人住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因而季文明去的时候,她通常还未起床,两人免不得又要钻被窝,温存一番,总要闹到快午时才起来。
今儿,两人亲热完,赖佳窝在他怀里,柔弱无骨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口撒着娇旧事重提:“夫君,什么时候把人家带回去啊,人家想每天都陪着夫君,给你端茶送水,揉肩捶背,定把夫君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季文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扭头轻轻咬了一口:“你夫君我天天陪着你都还不够,你莫是想把我榨干不成?”
“讨厌!”赖佳柔软的拳头捶在季文明胸口,软绵绵的,与其说是拳头,倒不如说是在挠痒痒撒娇。
两人笑闹作一团,冷不防,门轰地一声被人踢开,冷风灌进来,掀开半垂的帷幔,露出床上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
赖佳吓得尖叫一声,脖子一缩,下意识地猛拉被子遮住自己,结果被子全拽到了她身上,露出季文明赤条条白花花的身躯。
季文明愣了一下,连忙钻进了赖佳的被窝,又伸出长臂捞起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边穿边着急地喊:“出去,出去,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亲眼看到这一幕,钱珍珍双目发红,几欲发狂:“好你个奸夫淫妇,张叔,给我砸,狠狠的砸,砸他个稀巴烂!”
张莽原是钱世坤的一亲信,后来在一场战役中伤了左眼,右眼视力也大不如前,不适合待在军营里。钱世坤便把他安排到了钱珍珍身边,一来给他个谋生的出路,二来,也是让他保护钱珍珍。
张莽得了钱珍珍的吩咐,二话不说就让身后这一群痞子流氓砸房间,一时之间,屋子里瓷器茶杯乱飞,桌椅板凳撞得碰碰作响,不时还有碎屑残片飞到床上。
赖佳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瑟瑟发抖,一把扑进季文明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低声抽泣:“夫君,夫君,我怕……”
季文明揽住她的腰,把她按到了被子里藏起来,低声安抚了一句:“没事的。”
安抚了好了赖佳,季文明不顾身上的衣冠都没理正,跨下床,疾步走到钱珍珍面前,放软语气求和:“珍珍,咱们有话回家好好说,你快让张莽住手,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你无耻。”钱珍珍含泪瞪着他,猩红的眼里布满了血丝,控诉地说。
季文明心里也有些上火,他不就是在外面睡了一个女人,又没想带回家,她何必大张旗鼓,带着人跑来砸房子呢,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他的脸都丢尽了。
望见大门外好奇往里探头张望的邻居,季文明心里也隐隐来了气,转身横扫了屋子里的人一眼,怒吼道:“住手,都给我滚出去。再不滚我报官了。”
这话丝毫没镇住这帮整天不干正事的混混,其中一人还嬉皮笑脸地说:“哥们,你凶咱们没用,咱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得搞定你家婆娘才行,弟兄们我说得对不对?”
“对!”其余几个混混都跟着发出一声哄堂大笑。
这笑声就像一记耳光扇在季文明脸上,他又羞又愤,脸都绿了,一把抓住钱珍珍的手:“快让他们住手,我让你叫他们住手。”
钱珍珍也在气头上,怎么肯听他的,倔强地瞪着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砸,全砸光了,把床上那女人给我扒光了拖到院子里,办好了,我再给你们加二两银子!”
一听有多余的银子可拿,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混立即去掀赖佳的被子。
赖佳吓得直往床里缩,边缩边高声呼救,声声凄厉:“夫君救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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