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跟张小宝就被关在了隔壁工厂的仓库里,也亏的绑他那人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他只把这两人绑到这儿,除了被人从背后敲晕的那一下,何修远没受什么伤害。
等到翟东南跟着那群人过去,把何修远解绑后扶起来的时候,何修远的头还犯着晕,迷迷糊糊就倒进了翟东南的怀抱里。
翟东南一下就抱住了他,他抱得很紧,带给何修远更多的,是痛。
他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勒的何修远喘不过气来。
这么一出事儿整下来,那始作俑者就不好收场了。
郑林在翟东南抱着何修远回去的路上问道:“这件事要不要查?”
翟东南只回了一个字,“查。”
旁边的张小宝也想跟着翟东南走,他年纪小,只是被麻绳捆着手,全身倒没什么伤痕,出事的时候又被何修远搂在怀里护着,现在一个劲儿的跟着翟东南想往摩托车上爬去。
郑林跟在他们后面,看着翟东南抱着何修远放上了后座,让这人的手搭上了腰。后面的张小宝还不气馁,两只手撑在后座上想往上爬。
郑林也失笑,把张小宝提了过来。
“阿南。”郑林欲言又止。
“小少爷那边,你最好道个歉。”
翟东南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那天晚上,也算不得是晚上。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
第二日何修远醒过来,脑子里还像一团浆糊般,又晕又疼。
翟东南走进屋子里,对他说道:“请个假吧。”
何修远点了点头,拿起放在一旁的杯子喝水,蜂蜜水是温热的,喝下去甜味很浓,何修远总算恢复了些j-i,ng神。
“小远。”翟东南在旁边看着他,“昨天的那个人,看清楚了么?”
何修远摇了摇头,“我就是后脑勺被敲了一下晕过去的,什么都没看见。”
翟东南沉默着走了出去,过一会儿才拨了郑林的电话。
“查到人了吗?”
“嗯。”郑林一顿,“你想怎么处理?”
翟东南没回答,丢下一句话,“我马上过来。”
“我要出去一趟。”翟东南进了屋,把早点放在一旁,“中午再回来看你。”
何修远点了点头,看着翟东南有些深层的脸色,想了想,还是伸出手碰他。
两人十指相扣。
何修远晃了晃扣着的指尖,“哥。”
“我没什么大事,你不用太担心我。”
翟东南不语,另一只手轻轻的帮他把额前的头发敛到一边,随后退出房间。
翟东南到赌场的时候,那个人还好好的站在那儿。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像是在观察,也像端详,直到到了跟前,才把人看清——是成标,以前赌场的负责人之一。
他比翟东南年长个几岁,这几年做的事却没什么突出的表现,张平峰也就把他晾着了。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把这笔账算到翟东南带来的何修远身上。
郑林见翟东南走到成标面前,虽一句话没问,表情却看着十分慎人,忙把他拉了回来。
“你先别动他,等我们跟张叔说了再来。你放心,昨天小少爷那件事,小少爷自己跟张叔说了,你等会儿进去认个错,别耍横就行了。”
阿生跟木头显然是才进去不久,大概挨了一身训,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的出来了。
翟东南不爱跟张平峰相处,张平峰他的话没有咄咄逼人的架势,但句句都在用着巧劲儿逼你屈服。
翟东南进去的时候,张郁正站在一边,芳姐也在。她见翟东南的眼神带着几分悲悯,又带着几分通透。
翟东南才一进去,张平峰就和气的让他走近了些。
他刚上前几步,张平峰手里端着的热茶毫不客气的朝翟东南身上泼了下来!
那热茶顺着翟东南的脸颊滴下来,郑林还愣在原地,看着翟东南的脸上贴着茶叶,翟东南低顺着眉目,却没有吭声。
那边的张郁着急喊道:“父亲——”
“听说你昨天绑架了小郁?”张平峰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他发出一声冷笑,“你好大的胆子啊?阿南。”
张郁飞快的开口替他辩解:“不是这样,父亲。我们昨天说好了,昨天是我自愿的!翟东南他弟弟丢了,我们是要把那个人逼出来!”
张平峰不理他,盯着翟东南道:“你说说,小郁身边那几个被你打伤的保镖怎么办?”
郑林见着张平峰一幅不罢休的语气,也忍不住为他求情:“张叔,阿南他是昨天太着急了,下一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张平峰没有吭声。翟东南还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脸上被茶烫红了半边脸。
这时,屋子里的沉默却被另一个人打破了。
在四个男人之间,芳姐开口了,她说话的声音细腻温柔,似乎不经意间就平息了这几人心里的怒火。
“喝口茶吧,平峰。”
张平峰接过芳姐手里的茶,默不作声的开始饮茶。
芳姐慢悠悠的来到了翟东南面前,递给了他一方手帕。翟东南不肯接,芳姐笑:“你要是不接,是还想再被泼一次吗?”
张郁看情况缓和,催促着翟东南接下那帕子。
翟东南伸手接过,芳姐的声音又响起:“阿南,以后做事不能太急躁。凡事要三思后行。”
“对别人,对自己。都要留一条退路,知道吗?”
翟东南点了点头,应的着实敷衍。
芳姐似乎是起了聊天的意思,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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