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登时大怒:“还不是老大的坏主意,说什麽天山与风狼渊源极深,当年天山先祖一手开创了风狼,却因自己立的规矩丢失了狼主之位,愤而在七绝峰自刎,之後历代天山弟子都立志夺回风狼,两边定了个狗屁规矩,七绝峰与副都轮换为决战之地。上一回老二与姜腾约战是在七绝峰,这一回轮到了副都,老大他一肚子坏水,算计了小六儿先去下了封战书,他方可在这七绝峰会战仇雪。”
“这麽说,你的小六儿是被人当做问路石了?”离鸿有心要激怒她,语气里更添了三分嘲讽。
老妇y-in森森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咱们天山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老大的帐我自会和他算,但你是瞧不到了。”
离鸿也扯动嘴角笑了笑:“谁想管你们的事,原也怨不得杀善拿痴箭当个棋子摆弄,谁叫他武功那样差,就那样的身手,我饶他单手单脚他都赢不了,果然没几下就死在了狼主手里。”
老妇脸色急变,伸手扯过离鸿背後铁链:“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那铁链连著离鸿血r_ou_,一扯之下痛得钻心,额头上全是冷汗,仍然强撑著道:“还有他那手冰锥,也不见得有多厉害,也不知此人是如何位列天山七绝,真是徒有虚名。”
他说这番话,皆因身上被刺的那几个x,ue位都莫名通畅,所以想激得老妇气恼之下再用冰锥刺他几下,却听“扑”地一声轻响,老妇手中当真冰锥刺出,却不是刺向他原先估计的四肢大x,ue,而是直刺入了头顶百会。
老妇恨笑道:“你瞧不起他,便让你死在他这手功夫之下。”
百会乃命门之x,ue,被这样至y-in至寒的暗器刺中,其後果可想而知,离鸿头颈一僵,浑身都脱了力,若不是被铁索吊著,只怕已瘫倒在了地上。
老妇看了他一眼,大笑两声,却又蓦地住了口,凝神向地牢外侧过耳去,就在这时,铁链微微震动了起来,老妇有些吃惊,回头一看,只见那被铁链拴住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又站了起来,他双目紧闭,面色有些扭曲,沾著满脸的血水,如同修罗一般。
“你……你还没死?”老妇伸手在怀中一摸,又取出两枚冰锥,扬手便向著离鸿双目刺去,就在冰锥贴上他眼皮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满是血色,那两枚冰锥直落入他的手里,被一股无形罡气融成了水,沿著掌心滴了下来。
他竟然轻易地挣脱了纯钢的铁索,老妇吃惊地看著他,只见他的脖颈和胳臂上全是暴突的筋脉,跟方才判若两人。离鸿反手拧住背上的铁链,掐断了链环,一用力便从骨缝中将它抽了出来。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仿佛失去痛觉似的,没有任何表情,这简直是鬼,恶鬼,老妇的牙关咯咯作响,摸索著身後的牢门,想要逃出去。
她刚逃出两步,便觉肩膀剧痛,仿佛被烧红了的铁钳夹住一般,惊骇地回头看时,却是被年轻人的手抓住,他浑身都游走著炙热气焰,烧得皮肤都生生发红。
“你说,你早点放了我多好。”离鸿向她道,“不过,还要多谢你。”
老妇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只听一声巨响,地牢被人打了开来,离鸿一伸手就把她抓了过去,手指掐在她喉咙上,警惕地看向来人。
进来的也是两个人,一前一後,後面那个勒著前面那个的脖子。两边一打照面,都是一惊,却见被勒住的那个竟是盗名,而挟持他走进地牢的人脸上罩著一副暗金面具。
“狼主……”
“老太婆你……”
盗名刚说了几个字,就闷呼了一声,脸色惨白地闭上嘴巴,显然是挨了一下子。
离鸿则咽了口唾沫,才道:“狼主,你来救我的麽?”
狼主在面具下冷哼一声:“看来,你并不需要我救。”
“我……”离鸿一时语塞,他重新看了看当下情景,问道,“这两人怎麽办?”
狼主抬起下巴:“把他们关到里面去。”
离鸿有些吃惊,他原以为以狼主的脾气是会立刻杀了这两个人,却没料到会这样手下留情,於是点了二人x,ue道,把他们推入牢中。
狼主背著手,四周看了看,悠悠地道:“这里,想必是你们准备诱杀我的地方。”
老妇和盗名一时都显出惊慌的神色,虽然口不能言,但都死死盯著狼主。
“可惜机关粗陋,诱饵又脱了钩。”狼主话中隐约有笑意,伸手将壁上烛台一扳,离鸿只觉脚下微震,壁上也隐约传来隆隆之声,很快一枚巨石从顶而降,直把牢中两人压成了r_ou_泥。
离鸿从不知自己头顶上竟曾悬著这麽一个东西,微微有些後怕,看向狼主道:“你怎知道……”
“这种东西,能跟风狼的那些机关比麽,一眼便瞧出来了。”狼主有些不屑地道,他转过头,“快走,等杀善赶来又要棘手。”
离鸿原以为他是已解决了杀善而来,这样听来却并非如此,一面跟他出来一面急著问道:“是不是南柯把七绝峰的消息告诉了你,所以你才来救我?我代你出战一事可有传出去麽?”
狼主似乎对这里的路并不陌生,领著他从一条小径向後山走去,沈默了许久才答道:“没人给我传消息,我知道你出事,是因为……我就在七绝峰。”
“你在七绝峰?”离鸿十分吃惊。
狼主又微微一顿,似乎不知该怎样说明:“之前被冰锥所伤原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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