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二人就如同贫家父子般,二人共骑,一起在风中追赶落日。
所以当户部上了条陈后,皇太子几乎要跳起来反对,可是在看看户部侍郎小心谨慎的脸,再看看皇阿玛专心致志的眼神,他又沉默了。
其实皇太子很不喜欢朝鲜这样的属国,进贡的东西都很寒酸,进献的美人也没几个好看的,自己强盛的时候不断挑衅,一旦弱小马上摇尾乞怜。
如果自己在做决定,皇太子绝对不会去搭理他们的死活,可是皇阿玛在乎的是自己的千古令名,于是,牺牲了自己的上林苑,而皇太子心里的遗憾却不知道要向谁诉说。
皇上巡视山西的时候,途经了浑河旱灾灾区,沿途见百姓以水藻为食,便让侍卫拿了一份给自己亲尝,回京后召见了大学士等人才知道保定南河水与浑河水汇流一处,势不能容,以致泛滥。数年来水发时,浑河水与保定府南河水常有泛滥,旗下及民人庄田都被淹没,甚为不妥。
虽然当着朝鲜国王的面,康熙封了这条河为永定河,可是皇帝也知道泛滥的河流不会因为自己给它改了一个名字,就自己乖乖地改道变成静流。等送走了朝鲜国王,康熙立刻招来了河道总督于成龙往察浑河,又命原任河道总督王新命往察保定府南河,要求他们详加勘察,绘图议奏。
这样的苦差事偏偏被八贝勒瞧在眼里,扭着大阿哥不放手就是要跟着于成龙一起去山西,大阿哥皱着眉头说:“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那边刚遭了灾,不知道情况多糟糕,把你送过去,万一染了病岂不是划不来,好好在京里呆着,有的是差事给你做,比这更能在皇阿玛面前露脸的也有,不用着急!”
八阿哥却不答应:“大哥,你是知道我的,从来不在意那些虚名,我做什么图在皇阿玛面前露脸?皇阿玛眼里除了二哥还有谁?咱们不都是小老婆生的,有什么好争的,大哥还可以争个长字,我争什么?大哥,我只想好好做点事情,你就成全了我吧!”
到底大阿哥也没松口:“你且慢着,我要想想再说。”
倒是明珠听说了这事,在家里摸着胡子想了半天,亲自去劝了大阿哥,八阿哥才得以成事,自然是要把揆方给带着的,就连大阿哥家的揆叙也得一起带着。
康熙一贯是疼儿子的,但更喜欢有本事能干活的儿子,大阿哥保荐,八阿哥自荐,这事不但成了,而且皇帝喜欢得不得了。
本来是说的现在农事方兴,不能随意使用百姓服役,皇帝打算遣旗下丁壮,自备器械,户部拨给给银米,令其修筑河堤,又从京里的各部院衙门中拨了司官笔帖式几十余人同去,本来是要他们十日之内出发,因着八阿哥要去,便允了他们十五日后出发。
三月初三,正是春意盎然的好时机,八阿哥奉着皇命带着于成龙和王新命向着山西出发了,临行前,九阿哥同十阿哥都送了护身符来,连着嘉妃娘娘的那一份一起戴起来,只怕八阿哥的衣服里外都要挂满。
于成龙此时再次被皇帝任命为河道总督,六十岁的老人,j-i,ng神仍是非常的好,望着八阿哥恭敬地行了礼,骑在马上却把脊背挺得笔直,笑着点了点头,八阿哥同王新命说了几句闲话,就一心在路上前行。
山西并不远,可水患不等人,原本于成龙很是不愿意带着一位贝勒同去,这样年纪小的阿哥懂得什么?临出来前皇帝也不好意思地嘱咐了的,路上捡着平路走,别让孩子吃大苦,于成龙心里感叹到,想做点实事怎么就这么难?
万没想到,八阿哥为人温文尔雅,讲话在情入理,一出城门就笑着说:“小王年幼,二位大人多多教导,想来那水患也不等人,不知道二位大人可赶得急路?”就冲这句话,于成龙就和王新命一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位主子是个可以商量事情的。
然后就发现八贝勒身边带的人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厉害,有能打的有能做饭的还有能探路能砍价的,三教九流都不怕,于是便原谅了他带了一堆人手这个错误。
到了山西,拿着河道图,二人还是意思意思地请八贝勒来主持会议,为了怕这位主子不懂,于成龙亲自担任解说这个任务,指着图上的河道:“贝勒爷,您看,这就是清河的源头,发源太行山脉,会漳河、子牙河、滹沱河、易水诸流,其势虽盛,但若是能坚筑堤岸,对河水的势头加以遏止,即使每年上游发水也不会成灾。”
王新命接着把漳河指给八贝勒看:“贝勒爷看这边,漳河的支流经大城县入子牙河,其水势湍急,这几年来文安大城等处,屡遭水患不绝,都是该河的泛滥造成的,这就是奴才们这次要详细查勘的河流。至于皇上赐名的永定河,它发自马邑,其实这河流的源很小,每遇大水之年,却横流泛滥淹没民田,究其原因不过是由于永定河淤沙多,春天水少时,保安以下居民又引黄河水灌田,致使沙粒壅垫,河身积高,遇到霪雨水发,水由高处流向低处,造成河水弥漫,田土冲没。”
八阿哥点点头,这条河泛滥了将近十几年,多少河道总督两江总督在这条河上翻船,他怎么会不熟悉?
:“既然是河道淤积,不如在两岸挖掘淤沙,看看要多少尺才能让河道畅通,不过既然这淤积是表面,这不过是治标之法,若是要治本,只怕还得另想法子!”
于成龙和王新命都愣了一愣,本来请八贝勒来主持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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