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八哥,我不舒服嘛!都流血了,你也不心疼我了,有了儿子就不要我了吗?”
:“你家屋檐下挂了几十只八哥,你叫它们去心疼你!”
可是陈意却听见了窸窣的声音,还有英王爷甜的要滴水的声音:“八哥,就是那里,你给人家揉揉腰嘛,好痛啊!”
:“八哥,人家忍不住嘛!”
然后就是小声的解释诱哄撒娇痴缠,旁边的敦亲王脸都快绿了,陈意偷偷看看他吃瘪的表情,内心隐隐有些快乐。
:“那你补偿我嘛!八哥,你是皇帝,奖惩分明不是应该的吗?我立了大功,你就要奖励我!”
然后就是扑到的声音,挣扎的声音,还有翻滚的声音,可是却一直僵持着:“放肆,给朕放手!”
:“不放,不放,八哥,我才不要放开你呢!你都不知道我多喜欢你!”这样的啧啧,是在用了亲吻吧?皇上的声音却渐渐低下去了。
旁边的敦亲王却开始笑了,嘴里低低骂道:“笨蛋!”
等到敦亲王加入战场时,形势果然发生了大变化,躲着床幔背后的陈意咬着牙蹲着,看着一件件衣裳被不耐烦地扔到地上。各种模糊的低语他没有一个字听得明白,只在偶尔床幔晃动的间隙看到某人被合力压到不能动弹。
后来的时间里,陈意再没有听见过那把清越声音,除了偶尔的轻轻喘息和低低惊呼,床被摇得快要散架,可里面的人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可是就在这样的间隙里,陈意终于看见了那张脸,他忍不住想笑,原来当年算命的给自己批的命就是胡说八道,什么印堂发黑,什么凤池无水,你看看皇帝也不过这模样!
第二天,陈意是被人抱着回去的,然后就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还没等他缓过来,就被人压着灌了哑药又被人拿石灰烧了脸面,这样的疼痛真的是难以忍受啊,却医治了他的心痛。
马车吱吱嘎嘎,陈意却如木雕石塑一般毫无动静,走了将近一个月,才在海南停了下来,这次送他来的是欢察,许是还顾念着旧情,一路也多有照顾。只是历练过的男人到底不同,欢察再不多话了。
把地契交给了陈意,欢察叹一口气:“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你也才不到三十,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呢!”
见他没反应,欢察抓了抓后脑,继续说:“主子们已经开恩了,你可千万别乱说,保你这条命可费了不少功夫呢!日后主子们还是会照顾你的,别担心!”
欢察走的时候,陈意没有去送,可第二年欢察再来的时候,陈意已经可以看着他,自己打开大门了,第三年的时候,陈意还端出来茶水,亲自砍开一个椰子递给欢察。第四年,欢察把小莲带了过来,告诉陈意,小莲为了守在他身边,自愿吞了哑药。
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眸,陈意红了眼睛。于是那个月,陈意就托了乡里的父老,锣鼓喧天的娶了小莲,人人背后都说哑巴好福气,娶个美娇娘!
定安二十年的时候,陈意牵着自己的小儿子去县里报了名考童生 ,出来时看见驿报贴出来说是和硕英亲王要来这边看大海船出航,要跟外面的鬼子国通商,陈意站了一会子,把那日子郑重记下来,无论如何要给人磕个头吧?主仆一场,自己就连一次行都没有给他行礼,难怪自己会后来失了分寸!
牵着儿子慢慢走着,南国的海风悠悠地吹着,踩着香蕉花的影子,陈意不禁想,这十年的岁月是怎么样就从手心滑走了呢?
第128章 行人弓箭各在腰
远远望见了宁化的城门,本来八阿哥是主张要快马加鞭赶进去的,可是四阿哥却让队伍在外面停住了,说是要伺机暗访,八阿哥自然不好反驳得。
结果晚上就有山上的乱民拿着刀枪下来抢粮食。还绑了些人质上山,等到这边赶着进城去唤了援兵出来,那些熟悉山路的匪徒们早散开不见踪迹了。
八阿哥心里只是记挂着杨天逸,到底是弟弟手下得用的人,一路跟着自个走了这么远,路上多得他的照拂,现在却被土匪掳了去生死不知,想到这八阿哥就不禁发愁起来。
进得城去,两位阿哥也无心与人寒暄,召集了防弁团练、旗下统领,对着山地图就开始合计如何营救,是交换俘虏呢还是交付赎金?抑或强攻、招安?
交钱的话四阿哥不肯,招安的话宁化的官员不乐意,最后,唯有强攻一途!
黄昏的时候,人人吃饱了饭,绑紧了裤腿,背好了火把兵器就上山了。密林里,风声吹过,众人都有些紧张,向导原是山里的猎户,贪图的是县里赏的银子,此刻也有些后怕起来,可是后面都是兵丁,各个虎视眈眈地跟着,他也不敢替后退二字。
向着深山走了约莫几顿饭的功夫,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带队的还不许他们点起火把来,说怕惊了那些匪徒,于是便一直凭着感觉向前摸索,时不时就有人被树枝挂到,或是被石块绊倒。
好容易挨近了土匪的老巢,却是在对面的山腰处一处山寨里,占着地利,山寨后是无数条小路通向其他山头,山寨前却有一泓山泉绕下山来。
领头的亦不是第一次来剿匪,深知这里的厉害。山溪里布满了倒c-h-a的尖刀,溪旁的竹林里也牵了长长的麻绳,麻绳上还拴着铃铛,只要有人靠近,里面就得了信。
他们占据着地利,滚石砸下来,就伤了不少的兵丁,过水又伤一批,每次过来都是狼狈而归,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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