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吩咐到:“去把八阿哥给爷请来!”
纳兰揆叙到了的时候,正遇上八阿哥,行了礼,便把甬路让给八阿哥,自己只走在旁边,大阿哥看见弟弟,站起来不让他行礼,携了他的手让他坐自己下手,八阿哥斜签着身子坐了,纳兰才向着二位行礼。
听了纳兰揆叙的回话,大阿哥不觉怒气难平,明明就是糟糕的决议,那马齐个j,i,an猾小人,竟然敢明哲保身?难道只有裕亲王靠得住?
八阿哥在旁转身向着大阿哥说:“大哥不必置气,只怕是好事呢!”
大阿哥说:“那家伙这样胡乱作为,难道还有理啦?”
八阿哥望了纳兰揆叙一眼,随意地说:“这白金币也不是武帝一人做过,那新汉的王莽不也做过?一刀平五千的老故事了,端看是谁做!皇太子无非是想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可是这国家大事,总是如烹小鲜一般,顾头不顾腚的事,下面的官吏可以,皇太子可不能这样做!”
大阿哥怒气难平地说:“难道我不是这样想的?他经年在皇宫里,何尝到过民间,哪里知道老百姓的苦楚!”
八阿哥听大阿哥一副为民请命的忿忿状,心里不觉好笑,自己几个哥哥虽然是宫外养大的,可是有几个不是千娇万宠的被宠溺着,谁敢半点慢待?哪里就敢说自己认识了人间的疾苦?
现在这样子不过是摆着好看的,可八阿哥脸上却不能流出来:“皇太子自然不知道,可我想,皇阿玛定然是知道的!”
八阿哥可没忘记,康熙三十六年,可谓是对皇阿玛打击最大的一年,等他那很没面子的大捷归来之后,五月山西、福建接连大乱,几乎动摇国本,皇阿玛还动了罪己的念头,险些禅位给皇太子,还是群臣力劝才罢休。
现在由得皇太子去听信人言,倒行逆施,过后皇阿玛自然有处置,何必让大哥出头多此一举?
大阿哥却不肯,难得有机会让自己这个讨厌的弟弟出丑,自己为什么不抢先一步,等皇阿玛回京,自然是要给自己记上一功,便是群臣也好见识下自己的魄力!到时候立长立贤自己都占全了,难道还怕皇阿玛不动心?
嘴上却连连称是:“老八说的对,一动不如一静,现成看热闹的事,我自然不会多话!”
转头跟纳兰揆叙说:“你也辛苦了,去吧,跟你弟弟道恼,日后爷还要大用他,别气馁!”纳兰口里连称不敢,退下去的时候倒偷偷多看了八阿哥两眼。
大阿哥换了副喜洽和气的面孔对着八阿哥:“这几日可让你躲了懒,几时滚回来搭把手帮忙?”
八阿哥嘻嘻一笑:“大哥,弟弟躲着不就是在帮你?如今皇阿玛在外,唯有皇太子能得着消息,咱们动作太大岂不是现成被收拾?”
大阿哥冷哼一声:“皇阿玛正春秋健旺呢,老二只怕想太多了!”
八阿哥一笑,并不接话,大阿哥也不再啰嗦:“你明年就要大婚分府了,不管金窝银窝草窝的,你也上点心,多去催着点,难不成你要到时候搬进还漏雨的屋子里去?”
八阿哥低头抚平衣摆上的折痕:“能怎么办?还劳累大哥替我出头了,只是皇太子他打着赈灾的大义,咱们还能怎么说?说不得皇阿玛回来了是要给个说法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要出来?难不成哥哥们就没点意见?”
大阿哥一晒:“本来是好事,但是他说出来,哥哥我就特别不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八阿哥看着哥哥一脸的无赖摸样,不觉笑了:“大哥真是的!”
大阿哥笑着唤人把自己的小阿哥抱出来给弟弟看,又命人整治宴席,要跟弟弟把酒言欢,八阿哥抱着粉雕玉琢的小侄儿,看他笑得跟弥勒佛爷一样,除了会流口水以外,跟庙里供着的小童子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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