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突然想起一事:“说起来你四哥身子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会带累后代,朕看他几个儿子都没站住,就是剩了一个,也还是时常肯病。”
定郡王哪里敢接这个话,岂不是得罪了人?赶紧换了话题:“皇阿玛只心疼哥哥,儿子我一个儿子都没有,您就不想着呢?”
康熙一愣,然后便笑了:“说的也是,你的母妃也在我面前念叨过好几次了,只是朕也没是少赏你老婆,怎么就生不出儿子了?”
定郡王本能得感受到了皇阿玛话语中的恶意,看来不论父子兄弟,男人间的攀比总是少不了的,脸上红起来,竖起眼睛不高兴:“皇阿玛,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康熙笑了一会子才忍住:“好,好,好,是皇阿玛错了,八阿哥你别往心里去啊?不然,朕再赏你几个女人?”
定郡王翻着白眼说:“不用了,儿子养不起,皇阿玛又不肯多给点银子!”
康熙知道自己伤了儿子的自尊心,觉得自己有必要弥补:“要不赏你个嫁妆丰厚的女人?”
定郡王的声音都y-in森了:“多谢皇阿玛厚爱,儿子不需要!若是没什么事,儿子先告退了!”
走出宫殿的定郡王,连脚步都是愤怒的,欺负人啊,爷这就回去搂着老婆生儿子,生不出来不出门!
可惜定郡王的雄心壮志被八福晋毫不留情地打碎了:“爷近来累的很,不是妾身不奉承,也不是妾身吃醋,实在是心疼爷的身子,您还是在家仔细养养吧,这身上的r_ou_都瘦干了,可是叫妾身想起来就难受!”
被逼着灌下一碗又一碗的补汤,美其名曰固本培元,还被逼着独自睡觉,美其名曰养j-i,ng蓄锐,于是定郡王的生子之路硬生生卡住了!
积蓄了一身j-i,ng力的定郡王,只好将无处安放的j-i,ng力投入到无尽的事业中去,加之离了肃郡王的眼睛,他在朝廷上舞起来的长袖,不知道迷醉了多少人的心思。
诚郡王近来觉得自己顺遂的人生遇到了太多困难,先是太子的猜忌日重,然后后院起火,福晋为岳父求过了的时候,自己没答应,不知道他们走了什么路子,居然把人塞进了中军,然后皇帝也好太子也好,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诚郡王憋着火的,真的不是我找的门路啊,我跟敦贝勒感情一般啊,敏贝勒也肯定不买我的帐啊,我找什么门子能把人塞到中军呢?
然后陈梦雷又病倒了,听说曹寅刊刻的《全唐诗》就要完工了,自己这边可没什么可以邀宠的东西了。
内廷学士自己拉拢了一堆,居然没几个跟自己交好的啊,诚郡王回家自己对着铜镜照来照去,明明是个翩翩的贤王摸样,怎么就没人懂得欣赏呢?爷也没打算让你们跟在爷身后去夺嫡啊争位啊,爷只是想多有几个人在皇帝面前说说爷的好话啊,怎么就没人理解爷的一片苦心呢?
同诚郡王一样抓耳挠腮的是肃郡王,原本只是轻微的暑气,却被逼着卸了差事,在家将养,忙惯了的肃郡王一下子找不到生活的重心了,看什么都是不爽的。可是皇命不可为啊,弟弟也来看过自己,还着急着要自己回去做事呢,位置也给自己留着,只等自己大安了。
说到这里,肃郡王愈发喜爱自己这个弟弟,虽然没做到一日三趟的瞧,可人家隔一天就过来一次,有时日日都过来,有他相伴,肃郡王连晚饭都多吃一碗。巴不得他天天都能过来,只是这话不好意思出口。
跟肃郡王同样盼着定郡王过来的就是弘时,对于弘时而已,这个叔叔可比阿玛要亲,对自己和颜悦色,生辰礼比谁都送的好,有时阿玛罚自己,还是他来求情。特别是肃郡王在家养病,弘时就倒了大霉,肃郡王闲不下来啊,就在家里亲自教导儿子,他x_i,ng子急躁刻薄,弘时稍有错漏,就是一顿臭骂,时不时还拿书本抽他,可把弘时折腾坏了。
唯有定郡王过来的时候,阿玛的脸上能有点笑意,定郡王还会把自己带出去玩,不但离了阿玛的眼,那边还有自己的小叔叔们,有时还能遇到伯伯家的小侄子们,弘时喜欢小孩子,抱着就不撒手,定郡王也信任他,老夸奖他。
是以弘时觉得这世间对自己最好的就是这位叔叔了,每每看见他过来,弘时凑也要往前头凑,也不害怕自己阿玛了,反正当着叔叔的面,阿玛也不会怎么自己。
这不,弘时听叔叔们讲了个笑话,就开始逼问定郡王了:“八叔,那位活佛真的去给你扫了院子吗?”
定郡王敲了敲他的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小孩子不许胡乱打听!”
弘时的脸蛋圆圆的,笑起来很明亮:“八叔你别骗我了,到底是不是啊?能让他给我磨墨吗?”
定郡王无奈地笑了:“那是人家活佛为了掩盖身份,才扮作下人做事的,现在人家被皇阿玛放到庙里去了,你去给人家磨墨人家都不要你呢!”
弘时撅着嘴巴,惋惜了半天,活佛啊,好多人都没见过的,居然给自己八叔扫院子,自己八叔真是厉害。
定郡王却没说实话,活佛掩盖身份不假,但去给自己扫院子绝对是弟弟们欺负人,进了京城明明可以把人藏起来的,却骗人家说要扮作仆役才安全,那活佛也是个笨的,居然就信了,每天乖乖地扫院子,自己也不好拦他,这样折坠人,只怕自己的福气又少了些!
逢着八月十五中秋节,西藏传了些好消息过来,康熙乐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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