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等去,居然等到了公爵府上的世子,以及学士府上的嫡子,这位嫡子还是直郡王府上的侍卫,王纲明觉得自己祖坟一定冒了青烟!
准备好生招待的王纲明迎来了云南督抚的使者,云南督抚接管了云南的铜矿,这可是国家的命脉啊!
云南督抚是什么人啊?门儿清的大官,他的消息肯定比自个灵通,王纲明只管出钱,连厨子皆用的云南送过来的。
于是说好的满汉全席就变成了云南特色席面,王纲明还是坐的主位,督抚大人不敢明目张胆联系京官,便派了自己一个无职的族兄出面,宴请的时候坐在末座上,可人人都给他几分薄面。
揆叙出门前得了阿玛的嘱咐,这事不能让直郡王c-h-a手,八贝勒不出面是为了避嫌,直郡王若是沾了边,只怕现成的借口被人打压,你作为儿子替父亲做事没问题,但是主子的事你也要经点心。
揆叙颇为不服气,儿子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分不清轻重?明珠拉着儿子的手长长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等找个机会就去同皇帝开口,给自己儿子求个实职,离了王府是正经,跟着这样的主子,封妻荫子已经很渺茫了,万一主子闹了大乱子,下属还不得去背黑锅?
可是这话又不好对着儿子讲,这几年直郡王对着揆叙那也是没话说的,依着自家儿子那脾x_i,ng,就怕他x_i,ng子发了,什么话都过了过去,反而害了自己。
这次的招待明珠想了很久才觉得让揆叙过去,只当自己给儿子机会吧,八贝勒不是记仇的人,日后得了他的照拂,定然不会亏待了揆叙。
那位族兄挺沉默的,除了站起来敬酒,话都不多说,到了快结束的时候才说了一句:“日后王爷们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
揆叙心头一惊:“这是哪里的话?这些都是皇恩浩荡,大家伙齐心办差便是了,莫要多想了。”
阿尔松阿却笑了:“你家弟弟消息不灵通,别乱说话丢人啦!”
那族兄也不接话,也不反驳些什么,他当年也是曾经想过要出仕,若不是家中各样的故事,牵累了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沦落到做族弟的幕僚。
族弟是家族的顶梁柱,自己能为他筹谋一二,也是族中的幸事,他在云南埋头苦干,自己在京城便是他的耳目。这些年,族弟在老家把自个家人照顾的很是周到,子侄辈也得了许多提携。自己在京里为他转圜各方关系,族弟的手从来很松,自己家里也宽裕了许多。为了儿女的将来,为了家族的发达,这位族兄在京里可谓是兢兢业业,逢年过节的孝敬就不说了,连各府上的管事都跟他熟。
他在京城经营日久,如何不了解这些人?阿灵阿公爵冷手接了这样一个热煎堆,若是背后没有人运作是不可能的。
十阿哥才掌了京畿防务,便宜了钮钴禄他的母族,这算皇帝的施恩也不为过,只是十阿哥从来同母族不怎么亲近,更不会为了母族去开口。
倒是八贝勒自从大婚之后,同妻族关系一直不错,不止是阿灵阿,连法碦也愿意同八贝勒来往,去年这俩闹过矛盾的兄弟,还被八贝勒拉着喝了和解酒,这可惊掉了众人的下巴,宫里的老太后听说了,还特地念了几声佛。
阿灵阿公爵得了这样的好处不为过,可是他可想不出这样四角俱全的法子来善后,便是明珠大人,也不长于这种细务,仔细想想,背后肯定是八贝勒出了主意。
托了别人的福气,要懂得知恩,况且也不能让阿灵阿同明珠小瞧了自己族弟去,最好的法子是能同揆叙打好关系,托了他的门路被引荐给八贝勒。
自己族弟在云南也算是一方之主,若是朝中有什么变化能跟得上,将来前途更好,若是碍了那位贵主的眼睛,只怕连下场都没有。
掌了铜矿固然是深得圣恩,可也不能妨碍了别人捞钱,该打发的要打发,该孝敬的要孝敬,一个都不能轻忽了,就算有人不计较,可自个心里要有数,这前程才能长远,王纲明顶着内务府的顶戴,不用这般小心,自个那弟弟可没这么硬的靠山。
于是八贝勒的府上又得了许多的云贵特产,八贝勒不喜欢云腿的味道,大龙虾他也吃不惯,全部便宜了侍卫们。
唯有送过来的几味咸点心得了八贝勒的喜欢,在书房累了的时候,时不时抓一块慢慢啃着吃,书房伺候的人发现了,背地里告诉了八福晋。
福晋才露了口风,各房就自动里把分下去的点心又交了上来,难得咱们爷有口爱吃的,还不得都留给他?便是府里最娇气的小格格也没意见,豁着缺牙的嘴巴,一边漏风一边说:“都留给阿玛吃,阿玛才长得高!”
幸亏八贝勒没听见这句话,说起来身高也是八贝勒的心头大痛,十阿哥比自己高就算了,温僖贵妃娘娘就比自己母妃高,九阿哥长得瘦,可个子一点没省,站着不动的时候也像一竿修竹。
可是眼瞅着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个子猛地往上窜,他自然有想法,当然若是八贝勒无耻一点,去同七阿哥十八阿哥比比倒是很有优势的。
自己明明喝了那么多骨头汤,怎么一点没起作用?百思不得其解的八贝勒总是安慰自己,男子长得慢,但是长得时候长,自己才二十出头,据说能一直长到三十,现在自己已经赶上了四哥同二哥,日后还是有机会的!
云南那的铜矿是朝廷铸币的重要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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