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着弟弟们都被分了旗主,就更不高兴了,这样的恩典不是应该留着自个登基的时候来做吗?既拉拢了弟弟,又正了自己的位分。
现在分了旗,岂不是坐看弟弟们各自为政?别人还罢了,老四老五是老实人,老三老八伶俐,可是大阿哥是什么人?无风都要搅出几个浪头让自个为难的人,如今得了最大的旗主,岂不是正好跟自己打对台?
不成,自己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让大阿哥得了意去!
出去一趟,四阿哥同十三阿哥的感情明显好了起来,一个刻意肯亲近,一个爱摆点架子,两人一拍即合,四阿哥成年已久,膝下却荒凉,二阿哥弘盼去岁便走了,大阿哥弘晖同三阿哥弘昀都身子骨不好,时常肯病,四阿哥也不敢多亲近他们。
如今有个幼弟事事依靠着自己,时不时睁着远远亮亮的眼睛跟在自己后面,哥哥哥哥的叫着,这样的滋味在四阿哥看来是新鲜有趣的,十三阿哥但凡有什么求教之处,他都是欣然倾囊的。
回来之后哥俩好的两人被康熙点名表扬了,夸四阿哥有风范,夸十三阿哥上进又孝顺,把几个小阿哥的鼻子都气歪了。
最不服气的是十四阿哥,明明两个人是并肩生同时长,自个的母妃出身比十三阿哥还高一些,论起得宠来,也是自己母妃更得宠,怎么到自个身上就这样不如人?
到了冬月,上书房里的课读也管得送了些,十四阿哥抽个空子就溜了出来,带着几个哈哈珠子,就晃悠到了八阿哥府上。
因着偷着来的,十四阿哥去的后门,八阿哥府后巷是背街,门房十几个长随烤着火,十四阿哥的哈哈珠子把门拍得山响,长随们跳出来一看,嗨,多j-i,ng神一娃娃,熊皮帽子戴着,貂毛披风裹着,脚上的狼皮靴子上还绣着些宝石。
n_ai声n_ai气的娃娃摆起主子谱来一点不比他的哥哥差些:“你们主子在不在啊?爷来瞧瞧哥哥!”
长随们估摸着年纪,应该是宫里的小阿哥,忙开了大门,把马牵进去,又把十四阿哥从马上抱下来,哈哈珠子跟上来要把十四阿哥背着,被十四阿哥一把推开:“爷自己走。”
偏偏天上落了些小雪,地上的石子甬路滑溜地不行,才走了几步,十四阿哥便摔了个结实,众人也不敢笑,把人扶了起来背背上送了进去。
八阿哥在书房早得了信,这不尴不尬的钟点,十四跑了干什么?忙把案上的东西都锁进匣子里,看看没有什么遗落了,才让人过来守着书房门。
十四阿哥解了披风,去了帽子,把手炉怀炉都丢给哈哈珠子,丫头端了热茶过来,十四阿哥也不接。
八阿哥才进来,就看见一个裹得毛茸茸的团子向自己行礼,实在是好玩,把弟弟拉到身边坐着,丫头们轮番过来送汤送点心,十四阿哥的脸蛋被烤的红扑扑的,像足了苹果。八阿哥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脸蛋:“怎么想到到我这里来?我可没有红包给你!”
十四阿哥翻了翻眼睛:“八哥就是小气,要钱我就去找九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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