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瑀宸痛得趴都趴不稳,却还是因为乔熳汐不经意的小动作而温暖起来,哥应该是不生气了吧,正想着,乔熳汐就已推门进来,原来是出去替他拿衣服。
可能是知道他浑身是伤,穿衣服都是酷刑,因此乔熳汐只拿了一件睡袍进来,他俯下身子让秋瑀宸抱着他脖子站起来,轻轻替秋瑀宸套上睡袍,动作虽然算不上温柔,到底还是避着他的伤,秋瑀宸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哪里还避的开,痛的不停颤抖,乔熳汐也不说什么,替他系好了带子。
秋瑀宸强撑着要自己走出去,却连站立都勉强,只迈了两步就疼得直冒汗,乔熳汐将他打横抱了起来,秋瑀宸枕着乔熳汐手臂,虽然这样的姿势算不上舒服,到底还是温暖了许多。乔熳汐将秋瑀宸抱到他房间,将他放在床上,秋瑀宸想起曾经自己也是这样将伤痕累累的沈默放在床上,心中一阵酸疼。乔熳汐自然看得出他想什么,却什么都不说出去拿药,他已经两年没打过秋瑀宸了,秋瑀宸房间自然不会还备着伤药的,他也明白,这个弟弟早将各种各样的伤药都放在沈默房里了,现在,沈默走了,房间也封了,他自然不会叫人去打开,而是自己去惩戒室拿药箱,远远的就看到骊歌在惩戒室门口站着。
“妈要不要现在看看他?”乔熳汐轻声问。
骊歌摇摇头:“不看,看了只能心疼。”
乔熳汐笑笑:“我先去拿药箱了。”
骊歌点头,“想看他我自己会去的,别逼他过来认错了,这些全都是虚的,认了也没用。”
乔熳汐点头,“熳汐知道了。”
乔熳汐将药箱放在秋瑀宸床头,大概是要用两只手上药的缘故,他早将扳指摘下来用线穿着戴在了脖子上,可能是不大会照顾人,乔熳汐虽然尽可能的放轻了动作,到底还是让秋瑀宸疼地不住打颤,尤其是背上很多伤都出了血,处理起来更加麻烦,几乎让秋瑀宸痛得咬断舌头。但是从他温暖的目光里,秋瑀宸毕竟捕捉到了不舍得和疼惜,因此,虽痛得几乎要昏过去,却依然强忍着不出声。好不容易背上臀上都上了药,秋瑀宸却死活不肯让乔熳汐看他大腿内侧的伤。细细的鞭痕都在腿根处,想起那么屈辱的受罚姿势,别提有多难为情了。
乔熳汐倒也不勉强,喂他小口地喝了点水,又扶他趴好,替他拉开被子轻轻盖上,正要出门却听到秋瑀宸小声唤他,“哥——”
“怎么了?”乔熳汐问。
秋瑀宸红了脸,却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出来,“哥,以后,可不可以不这么罚瑀宸。”
乔熳汐知道他指的是那个屈辱的姿势,只是笑了笑:“不犯错自然不会罚你。”
秋瑀宸似是有些失望,乔熳汐却坐在了他身边,“因为韩国分会的事,我可能会出去一趟,我不在的时候乖乖听话,表现好才能谈条件,知道吗?”
秋瑀宸知道,这几乎已等于是答应了,高兴的不知说什么是好,真正感激的时候,那个谢字反倒说不出了,正不知该怎么办就听到乔熳汐吩咐:“好好休息。”
乔熳汐知道骊歌记挂着秋瑀宸伤势,出了秋瑀宸房间就来到骊歌房里,骊歌替他擦了擦额上的薄汗,轻声取笑他:“上个药都累成这样,我都不敢想瑀宸现在是什么样了。”
乔熳汐笑道:“睡一觉就勉强能走了,也没什么。”
骊歌轻轻戳着乔熳汐额头,“小孩子不懂事随便喝点酒,至于罚的这么狠吗?”
乔熳汐轻轻哼了一声,“罚他就是为了要他懂事。”
骊歌笑看着乔熳汐,“那我从来也没罚过你,你还不是照样这么懂事。”
乔熳汐偎着骊歌,“熳汐是被师父罚过来了。”
骊歌轻笑道:“我看啊,只有师兄才能制住你,就像只有你才制的住瑀宸一样。”
乔熳汐笑着,“瑀宸那孩子和我一样,就是吃了嘴笨的亏,我当时要是会哄哄师父,也不至于被罚的那么狠了。”
骊歌笑了笑:“我看你不只是嘴笨,心思也笨,又想着替他向我分辩什么呢。”
乔熳汐吐了吐舌头,“又被您看穿了。”
骊歌揉揉乔熳汐头发,“都是我的儿子,你们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他惦着那个孩子就让他惦着,怨我也由着他怨,他总有一天明白是为他好。”
乔熳汐拉着骊歌的手,“妈,瑀宸不是怨您,他就是嘴笨不会说话。”
骊歌轻轻笑了笑:“行了,韩国分会的事怎么样了,自己忙的焦头烂额的,还总是想着你弟弟。”
乔熳汐轻轻摇摇头,“韩国分会倒是不足虑,熳汐只怕这次的内乱只是烟幕——”
正说到这里骊歌却突然捏了下他的手,她手腕上的一个镯子突然发热起来,这是她接收秘密通讯的标志,她站起身对乔熳汐道:“有些事,你陪我一起去。”
乔熳汐回房去换衣服,却终究放心不下到秋瑀宸房间去了一趟,替他将水杯里的水加满,又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才出去,秋瑀宸趴在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有人敲门,他本以为是乔熳汐回来了,却听到安管家道:“少爷,沈少爷来了。”
番外《水长东》
带着温和的浴波香味的文禹落赤裸着全身蹑手蹑脚地爬上乔熳汐宽大的床,那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正将身体蜷得紧紧的,文禹落用温暖的怀抱等待着情人,乔熳汐轻巧的翻了个身,手臂触及到活物一瞬间警觉起来,本能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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